第一一八章:我從未見過如此才華橫溢之人!(求收藏,求推薦票!)(1 / 2)

高齡巨星 蠢蠢凡愚QD 1997 字 2020-12-20

隨著安小小和張碩退場去化妝間換妝,站在幕布後面等待登場的趙瑾芝已經瞪大了眼睛。

昨天李世信倒是跟她說了改動劇本,但是她沒想到,是這樣的改動!

劇情變了么?

沒有。

台詞也只是微調。

但是第二幕後半階段,新道具相冊的出現,那沒聽過,但是將舞台情緒無限放大傳遞給了觀眾的歌曲。

以及最重要的,第二幕幕終時更加直接巧妙的過渡方式,已經讓整出戲的節奏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小趙啊,這一出戲四個幕。不一定非要將所有核心的東西都留到末尾宣泄出來的。」

昨天李世信在從廣場回去的路上跟自己說的那句話,此時的趙瑾芝終於理解了。

此前,她僅僅是欣賞李世信身上那不符合年齡的活力。

可現在。

在一片黑暗之中,感受著臉上眼淚流過而帶來的清涼,聽著台下一片片的根本控住不住的啜泣

這所有一切遠高出演時的觀眾情緒反饋,趙瑾芝閉上了眼睛。

她承認。

這個命不久矣,為了出名,為了圓自己的夢想,不惜碰瓷,不惜倚老賣老的家伙有著常人無法企及的才華!

猶如一塊身上有著道深深裂紋的美玉般,讓人情不自禁的心折,也讓人情不自禁的心疼。

「前邊有沒有人?趕緊閃開閃開,別碰著啊!艾瑪、趙老師?你還愣著嘎哈呀?台子都收拾完,可以上了!」

就在趙瑾芝出神之際,已經在黑暗中完成了舞台設置的大個子經過她的身邊,壓低了聲音咋呼了一句。

台下。

第一排幾個文化局的領導和退休干部,此時正在一把把的擦著淚花。

幾個人,歲數都不小了。哪怕是其中最年輕的張國威,今年也已經三十六歲。眼看著,孩子就要上高中。

想到第二幕中女兒成家之後,父親的孤獨和凄涼,他的心中不禁陣陣酸澀。

酸澀過後,他的心中又泛起了強烈的內疚。借著頂棚微弱的消防照明,看了看一旁的岳父,他將身子靠了過去,攬住了孫耀中的肩膀。

「爸,明天我和玲兒,搬您那去住吧。」

感受到女婿刻意壓抑的聲音中,抑制不住的激動,孫耀中搖了搖頭,「好好過你們的,為人父母,對子女的愛從來不是占有,而是付出。好孩子,爸知道你有孝心。好好孝敬你的爸媽,有時間多和玲兒回來看看我,我就知足了。」

周圍幾個領導聽到翁婿二人間的低聲交談,都擦去了眼淚默默起身,拍了拍孫耀中的手。

這一刻,第一排沒有什么領導,只剩下一群兒女已經成家立業,和孫耀中共情共鳴的父親。

觀眾席另一面。

一個帶著鴨舌帽的身影也擦去眼淚,蹲到了座位底下悄悄打開手機,當搜索剛才「時間都去哪兒了」歌詞,搜索頁面顯示一大堆無關信息之後,她快關閉了手機。

她的身旁,楊寬已經激動的無以復加。

此前,他是通過視頻看的《唯有你》,受到的感觸,相比於現在現場觀看簡直是天差地別!

默默的,他攥緊了拳頭。

「這個ip,必須拿下!」輕輕的,他對一旁今天緊急從滬海趕過來的版權部和公關部同事說到。

這時,台上的燈光亮起。

第三幕演員開始登台,看到走到台前的中年女兒,楊寬一愣。

「哎?這演員,怎么看著有點像咱們董事長呢?」

「不可能。」

一旁,版權部副總仔細看了看台上的中年期女兒,笑了:「董事長那么忙,一年看不到幾次,哪有這么有空閑來蓉店這破地方搞什么話劇?」

「這都看不出來?你們眼睛捐了吧,留著干什么?」

再次仔細的看了演登台演員,一旁的公關部經理篤定說道;

「趙董不比這演員年輕多了?肯定不是啊!」

說時遲其實快。

第二幕和第三幕間的准備時間,其實只有短短的二十幾秒。

就在觀眾的情緒還沉積在第二幕後半部分之時,第三幕「我不再認識鏡子中的我」在舞台上展開;

「你父親的老年痴呆已經很嚴重,以後他的生活不太可能自理了,你們最好是抽個人專門照顧,謹防走失,受刺激……」

女兒扶著父親,聽著醫生醫囑,面露悲愴。

接著,女兒辭去工作在家陪伴父親。

女婿獨立支撐兩個家庭,久病床前無孝子,態度漸漸惡劣。

被丈夫的情緒所影響,在家中飽受丈夫冷落嫌棄,對待父親也逐漸不耐。

在演的時候,因為第二三幕之間長達五分多鍾的准備時間,觀眾的情緒得到了舒緩,所以當時在這個部分,情緒反饋比較單一。

可是現在,二三幕之間的連貫,讓此前壯年時期父親對女兒的呵護,和當下女兒對父親的不耐,有了一個直接的對比。

觀眾除了感到悲涼之外,對女兒這個角色的做派,更是多了一層憤怒!

你父親那么愛你,現在正是他最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怎么可以這樣?!

可是,當一些中年或者更年輕的觀眾,看到父親老年痴呆症作,做出種種讓人難堪的反常舉措,在外人面前多次讓女兒難堪的橋段之後,心里不禁誕生了一個加粗的問號。

如果將女兒換做是自己,會比她做的更好么?

在這一刻,很多人沉默,很多人陷入了深思。

在這種思考中,劇情展到了第四幕的高潮女兒的疏忽下,已經嚴重失憶的父親在風雨夜走失。

全家人慌亂,在舞台上奔波尋找。痴痴傻傻的父親,冒著雷雨來到了已經荒置的學校之前,緩緩的蹲坐在了破敗的學校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