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睡得太死不知道有沒有支。
次日一大早,隨著床頭的手機鬧鈴聲出一陣喧囂,李世信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清晨第一縷陽光,感受著自己五十四歲的年輕酮體熟睡一夜後傳達給大腦的歡愉,李世信整個人進入到了懷疑人生的狀態之中。
被窩里的某個物件,依然沒有揮作用。
薄薄的毯子宛若西坡利亞平坦而空曠的雪原。
一眼望去,一馬平川,一望無際,一覽無余。
所以......
這到底是什么時候落下的不舉病根兒?
老夫究竟要奮斗到什么時候,才能重拾人生的樂趣啊魂淡!
努力思索了一下老人本體留下來的記憶,關於支棱的問題似乎自從老人三十歲之後就被繁重的生活壓的消失干凈之後,李世信捂住了臉。
不管了他奶奶的!
最慘不過不舉不死終會支棱!
老頭,加油!
「刷」的一聲揭開身上的毯子,李世信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從里面拿出了一襲干凈的內衣換上,洗漱完畢之後,穿上了那套壓箱底的中山裝。
細心的將胡須和型整理妥帖,李世信拿起了茶幾上的三個獎杯。
除了房門,看到老粉們都已經等在了院子里,他微微一笑,招了招手。
「走吧,到時間了。」
......
八點三十分。
靖安墓園的一塊新墳之前,石阿貴的全部家屬,以及粉絲團的一群老友齊齊肅立。
看著立起來的石碑上,石阿貴那黑白色也掩不住臉上精明勁兒的照片。李世信微微一笑,將懷里的三個獎杯,放在了石阿貴的墓碑之前。
「阿貴啊,最佳新人,最佳劇本,最佳男演員。你走的急,沒看到現場的風光。特地把獎杯給你帶來了,以後我要是忙不能常來,你就看看這仨獎杯。這里面,有你的功勞。」
看到李世信將手中的三個獎杯整整齊齊的擺在石阿貴的墳頭,一群老粉和石阿貴的四個子女都瞪大了眼睛。
「李叔...剛拿到的獎杯,對您這么有意義的東西。您放在這兒陪我爸...這,太貴重了。」
「是啊世信,讓阿貴看看就得了。這是你入行一來第一次拿的獎,放在墓園里頭......可惜了啊。」
面對石紅梅和吳明的勸阻,李世信擺了擺手。
回身看了看那群已經少了幾位的死亡粉,笑了。
「蔣文海那我已經知會了,就這建一個展櫃,把獎杯安放進去。不僅僅是給阿貴的,墓園這邊我已經說好了。以後咱們粉絲團的老伙伴要是沒了,就都埋在這一片。這獎杯啊,就當是鎮宅的了!」
「那也可惜了啊!」吳明還是想不開,嘟囔道:「我還想著,回頭找個木匠給你打個櫃子,以後得獎了就放進去,等最後咱攢它一櫃子呢!」
看著老吳滿臉痛惜的樣子,李世信呵呵一笑。
掃了石阿貴和附近張獻忠老人,以及其他幾個老粉的墓碑,負起了手。
「萬物從哪里來到哪去,是最好的歸宿。凡事生命以外的東西,皆為人生長物。陪我走一遭,一時歸我所有,已是人生之幸。何必...執著於留不留住?」
看著身旁若有所悟的石紅梅等人,李世信抿了抿嘴。
從懷中掏出了一個u盤,交到了石紅梅的手中。
「你爸留給你的。」
「我爸?這里面是什么?」
接過u盤,石紅梅眼圈紅了。
面對她的詢問,李世信瞥了瞥站在人群最後面,頻頻向自己打眼神的蔣文海,樂了。
「是個視頻。大致的意思就是說,讓你別為了結婚而結婚。好好挑好好選,他現在有的是時間,等一個能把你照顧好的男人,到他墳頭管他叫一聲爸。」
握著u盤,石紅梅看著墓碑上石阿貴的遺照,撲哧一聲笑了。
「急著讓我嫁出去的也是你,讓我好好挑好好選的也是你。都走了還記掛著這事兒,你有本事,倒是給我挑個能把我照顧好的男人再走?」
聽著石紅梅嗔怨她的死鬼老爹,李世信呵呵一笑,湊了過去。
「或許他還真給你找了。」
「啊?」石紅梅擦了擦眼淚,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後面那胖子,看見沒?」李世信朝蔣文海撇了撇嘴。
石紅梅皺起了眉頭,順著李世信的目光往了過去。
見李世信和石紅梅一面嘀嘀咕咕,一面朝自己打量,蔣文海裂開大嘴,露出了兩排潔白的大馬牙,招了招手。
這干爹,辦事兒啊!
「小付!」暗暗在心里給李世信點了個贊,蔣文海大手一揮,叫過了身後的付文。
「蔣總。」
「一會回去你就給我撥五百萬,運營個基金會!」
「啥基金會?」
「李世信基金會!」</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