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肆肆章恃寵(1 / 2)

蕭旻挑簾入房,見徐巧珍在矮榻上翻身朝里睡著,嫣桔坐在傍邊一面點頭,一面打扇,聽得響動瞧來,叫了聲老爺,被他噓住,抽過扇子。

嫣桔連忙起身,乖覺地退到簾外去,蕭旻撩袍坐在榻沿,晃著扇柄,陷入沉思。

前世里巧珍那時已懷胎五月,她父親滿門抄斬,蕭府滌盪,他雖懇求過九叔恕她一命,但蕭雲彰是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稟x,更況他很早就死了。

就算巧珍保住x命,她一個戴罪之身,孤兒寡母又是怎樣地艱難度日,愈想愈駭,滿額驚出冷汗。

徐巧珍其實在他進來時已經醒轉,憤他這些日有了新人忘舊人,只是躺在那里不動,也不作聲,待要看他做甚麽,過去許久也未有動靜,心中正暗自猜疑,忽覺榻邊一松,他似要起身離開的樣子,連忙翻身坐起來,抬手撩著耳邊鬢發,目中含怨地瞅他,幽幽地問:「你要去哪里?」

「我吃盞茶,天熱的很。」蕭旻去桌邊執壺斟茶,連吃了兩盞,再倒了一盞端來遞給徐巧珍,徐巧珍微愣,接過茶吃著,一面奇怪地問:「爺怎麽了?可不像平日里的你。」

蕭旻看著她竟覺十分的可憐,不由伸手摟抱住她的腰肢,下頜抵在肩膀處,嘆息了一聲:「巧珍,在我心里是有你的。」

徐巧珍冷笑:「勿要花言巧語地哄我,當我不曉麽,你心里只有林嬋。」那賤人!

蕭旻道:「她自願嫁給小叔後,與我早不相g了,你才是我的妻子,不用在意她。」

「難得你能想通。」徐巧珍暗自納罕,總覺哪里不對勁兒,卻又難以言喻,放下茶盞也摟住他的頸子,兩人各揣心思靜靜地抱了會兒。

徐巧珍其實並不在意林嬋,一個將死之人罷了,她現抓心撓骨最恨的是綺雯。

「抱著汗膩膩的。」她推開蕭旻,揩帕子替他擦額上的汗水,不經意似的道:「要有冰湃的西瓜吃就好了。」

「這有何難的。」蕭旻叫來嫣桔,讓她找管事要去,徐巧珍給她個眼色,嫣桔會意:「院里那口井里就浸著一只。」

蕭旻催促道:「你還不去取來。」嫣桔站著不動,只道:「那是姨娘讓丫頭浸的,我可不敢取。」

蕭旻不以為然地問:「這有甚麽,吃她個瓜又怎地?」

嫣桔瞪圓眼睛回話:「又怎地?!有人四幢埔說少夫人的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