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柒零章打擊(1 / 2)

林嬋在垂花門候時許久,遲遲未等人至,正暗自疑慮,忽見福安一頭汗地奔來,大聲嚷道:「夫人怎還在這里?老爺在房中等著你,快隨我走!」

林嬋心寬了寬,朝月樓玩笑:「明明沒見九爺過呀?怎就從我們眼皮底子溜了?」月樓也抿嘴笑起來:「老爺一定是從側門進的!」

「月樓說的對麽?」林嬋問走在前頭的福安,見他步履匆匆,似沒聽見,時不時抬起胳臂、用衣袖抹眼睛,覺得蹊蹺,緊走數步與他並肩,偏頭看他,頓時怔住:「你怎麽了?好端端哭甚麽?」月樓聽聞也跑前來,瞟他這副樣子,臉色大變,也急了:「你還不說?」前趟見福安掉眼淚,還是數年前陪九爺進京科舉,忽聞邊關潘府滿門被滅的噩耗時,九爺回房里不出,他二人痛哭了許久。

林嬋揪住福安的袖管,站住不動,嚴厲地問:「九爺他,他怎樣了?」

福安眼睛通紅,哽噎著道:「夫人你快些去見九爺罷!僅有半刻時辰,他就要隨錦衣衛去詔獄受刑。」

僅有半刻時辰......林嬋耳畔如炸雷一響,松開手,甚麽也不顧了,撩起裙擺疾跑,幾個拿竹竿打紅柿的婆子覺得十分古怪,站在那多觀望了會兒。

林嬋提著氣邁檻入院,上了踏垛,穿過游廊,一把掀起錦簾子,瞧到蕭九爺穿著寶藍綉雲紋直坐在桌前,松了口氣。

「九爺......」她急促地喚,喉嚨忽然被堵住發不了聲兒,頰腮因疾跑泛起的兩團紅暈,倏得似退潮般,瞬間血色全無,蒼白如紙。

蕭九爺手邊除了茶壺茶盞,還攤著一本書,卻不是書,是她擱在床頭屜里關於前世的那本日記冊子。

蕭九爺翻頁的手指頓了頓,緩慢地抬起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他的眼睛如隆冬的水潭,冰封了一層凍霜,冷冷的讓人猜不透再想甚麽。

「九爺,你聽我說......」林嬋走到桌前,嘴里發g,唇瓣緊黏著分不開,她伸舌舔舐,總算出聲了,卻十分沙啞。

蕭九爺漠然地笑了笑,沒讓林嬋說,指著日記冊子問:「這是你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