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斂下了眼眸，掩去了眼底的異色。久病成醫，因為他的雙腿無法走動的原因，他也喜歡研究醫術，而眼前這少年，看著年輕比他還要小些，一出手探脈，卻能讓他感覺到不同尋常的地方。

只感覺，隨著少年那纖細白皙的手指放在他的脈博上，就有一股靈力順著他的筋脈流竄在全身，然而，不過瞬間那股氣息就被收了回去。

「我得看下你的雙腿。」她看著坐在輪椅上的男子說著。

卓君揚不由微怔，本能的看向他的兄長，在看到他的兄長點頭後，這才將另一手中的書和乾坤袋都收了起來，才彎腰將自己的褲腳卷到膝蓋處。

鳳九蹲在他面前看著，意外的見他的雙腿都沒有萎縮，只是比較蒼白，仿佛沒有血色一般，她伸手一探，感覺這雙腿處的筋脈虛無得近乎沒有。

「怎么樣？可還能治？」一旁的老頭忍不住的問著。

「治是能治，只不過，有些麻煩。」

她說著，站了起來看向卓君越：「你弟弟雙腿的筋脈雖然沒斷，但也跟斷了差不多，屬於極為罕見的軟筋症，患了這種病症的人，一般全身的筋脈都會仿佛虛無一樣，而像這種局部的，倒是第一次見過，不過，比起全身患上軟筋證，你這運氣已經可以說算好了。」

卓君揚愣了愣，有些沒反應過來。這么多年來第一次有人說自己運氣好，聽著還挺新鮮的，而且，他這腿還能治嗎？

說真的，也許是因為看過太多的醫者，經歷過一次次的失望，而此時，這帶著希望的話語，聽在他耳中已經激不起半點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