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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後,碧姨和往常一樣,回卧室去洗澡泡腳了。
來去都是坐車,本不累,我沒事干,便來到地下室的練槍房中練習擊。
打了十多發,成績不錯,只有一個八環,一個九環,其余的都正中紅心。
從小開始練,有時一站就是兩個小時,手一直舉著,久而久之,肩胛上便有了毛病,時不時酸痛,那滋味才叫一個,發作起來恨不得將皮劃開,把里面那神經給扯出來揉揉。
此刻,老毛病就不幸犯了,便准備再打個五法就停下來休息。
可正當打到第二發時,刺蝟警備系統又開始報警。
接著,眼角一瞥,發現一把亮鋥鋥的鋒利無比的小刀正向著我的喉嚨刺來。
速度在接受范圍內,我矮身一躲,小刀堪堪擦過衣領,姿勢瀟灑自然如果不是矮下去的頭撞在了來人的黃瓜上的話。
准確地說,是額頭撞上的,話說,那黃瓜還挺硬的,我的額頭有些發紅。
沒有豆腐要創造機會吃豆腐,吃了豆腐就要假裝沒吃到豆腐。
我秉持這一理念,挺立起身子,一躍,跳到離那刺客三米開外的地方站定。
正准備貌似無辜兼正氣凜然地大吼一聲來者何人,但看清那人時,我心里的花,那是朵朵怒放,開滿田野,大地飄香。
因為,我又一次吃了李徘古的豆腐刺客,就是他。
取下耳塞,我額上的淡淡紅印,接著沖過去,殷勤地問道:不好意思,沒看見是你,沒撞痛吧
沒事。李徘古淡淡一笑,企圖將我的目光從他的受傷處拉回來。
但我輩立場一向堅定,盯著他黃瓜的目光仍是炯炯,那溫度,再高個一兩度,就能將他的褲子給燒出洞來當然,這也是我所期望的。
怎么可能沒事呢我的頭都痛了,難道你的小頭還能有我的大頭堅硬我的表情,夠傻夠天真,但我的心思,卻是很黃很暴力:多說無益,趕緊把傷處掏出來我仔細檢查看看。
毛爺爺說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邊說,邊將手往他的探去,但李徘古卻及時擒住了我的手,繼續微笑,恍若春風:我沒事,真的。
說完之後又補充道:你應該對我的質量有信心才是。
我絲毫不死心,手上用力,向著黃瓜前進前進前進進,一邊繼續很傻很天真地笑:話不是這么說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有沒有事,得亮出來才知道。
人在禽獸狀態時,會爆發出很大的潛力,就像現在的我一樣,,氣,神,都蹭蹭蹭滿格,那力氣大得連李徘古都有些吃不消。
眼見著我的手就要接觸到重點時,李徘古忽然低頭,用唇瓣輕擦過我的唇。
他的唇,柔和,略帶點點濕潤,有股淡雅的氣息。
雖然只是0.1秒的接觸,但已經足夠讓我神魂顛倒,昏得廁所在哪邊都找不著了。
我很好,真的。李徘古將我推在牆上,重新掌握了主動權。
反正已經落了下風,再妄想也是枉然,我干脆恢復了凜然不可侵犯的神色,問道:你怎么來了
聽說你和碧姨在剛才遭遇到刺殺,我來看看你的情況。李徘古伸出手指,在我的鼻尖上輕輕滑動著。
目前本人情緒尚穩定。我的言下之意是,如果李徘古的手再不收斂一點,很可能我就爆發了。
聽說,是你救了碧姨,是嗎李徘古的手指似乎戀上了我的鼻尖,不斷地逗弄著。
我點頭,兩只眼睛不自覺看向他的手指,有成為斗眼的傾向。
而上次,你也成功地救了我。李徘古重復著一個事實。
我再次點頭,動作加重了些。
倘若李徘古是想著人情債,來償,我是非常樂意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