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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相公把我們訂婚的事告訴了白展基。
電話中,白展基的回答只是祝賀。
對此,我確實起了戒心,但很多事情,會讓你防不勝防的。
進入夏季後,山里開始持續下暴雨。
我記得那天也是下著暴雨,凌晨5點時我被流湃的手機鈴聲吵醒。
似乎是有緊急的公事,因為掛上後,他便起床穿衣服,說自己要出去一趟。
我環住他纖細瘦的腰,閉著眼,迷迷糊糊地不讓他走:我怕打雷,你要陪我。
流湃好脾氣地哄道:回來就給你煮吃。
我的胃口大得很:之後你還要脫光衣服給我吃。
好,回來後我定會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地給你吃。他笑。
我這才滿意地放開手,重新躺會被窩中。
朦朧中,感覺到不多時流湃便穿好了衣服,隨後,他來到床邊,吻了我的額頭。
我的鼻梁觸著他衣領,有股剃須水的清香。
接著,我又沉沉睡去。
是被一道巨雷給驚醒的,那雷聲,轟隆隆的,像是要將整片山都震垮,那閃電,像是一雙巨手撕開天際的黑幕,豆大的雨珠,砸在玻璃上,像是千軍萬馬在踐踏。
簡直是世界末日。
即使塞了耳塞,戴了耳罩,我還是無法再度入睡。
沒法子,只能穿上衣服,去浴室梳洗一番。
看看時間,才中午十二點,但外面的天卻黑得像深夜。
最討厭打雷的日子,不能看電視,不能玩電腦,更慘的是,相公不在家,還不能玩滾床單游戲來消耗時間。
呆懜了幾分鍾,肚子里發出的咕嚕嚕叫聲讓我回過神來。
天大地大,胃最大。
我來到飯廳中,找東西吃。
相公留了幾盤,放在微波爐中熱熱,在榨杯新鮮橙汁,我開始享受自己午餐。
然而今天諸事不順。
顯示右眼不停地跳動,接連著幾塊都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接著牙齒又咬口腔內壁。
再加上外面越來越厲害的電閃雷鳴,心內不自覺升起一股異樣。
就像是一種危險的氣息逐漸蒙在自己的口鼻上,室悶得難受。
煩躁地將一餐吃完,拿起盤子准備放在洗碗槽中,起身,卻發現了絲異樣。
地板上,有淡淡的水的印記。
鞋印,男人的鞋印。
流湃今早只是出去,並沒有回來過,所以這並不是他的。
那么..........便是有人進來了
我放下盤子,shen體開始呈現警戒狀態。
雷聲,閃電聲,雨聲,我卻聽見了最細微的一聲響動。
吱啞一聲,那是年代久遠的木料的鳴叫。
聲音來自於 客房的門。
而客房,只有一個人住過。
白展基。
猛地轉頭,我看見了靠牆而立的白展基。
他安靜地站在那里,像是一朵默然冷靜開放的黑色的花,花蕊內的汁飽滿酣暢純粹的黑色。
華麗而危險的黑色。
他的眼睛,像是無形的利器,將我釘在原地。
好吃嗎他用眼神指指我面前的盤子。
我低頭,看著盤子中殘留的汁,心突地顫動了下。
你在里面,下了葯我讀出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