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口後,自己也發覺不該遷怒於人,只能吸口氣,低聲解釋道:抱歉,不是針對你。
有人惹了你嗎他問。
恩。我點頭:有個人,對我做了過分的事情。
過分到什么程度
我握了握自己的手臂,上面似乎還存留著那個人掌心曖昧不明地溫度,不管洗多少次,都無濟於事:過分到,我恨不能殺了他的地步。
那么,就殺了他好了。秦真暇道,語氣很是雲淡風輕,沒有一點血污的痕跡。
事情不是這么簡單。我整理了下褲子,准備走人。
你覺得我幼稚他問,那雙眼睛似乎能看穿我的心底:我的想法很簡單,一個人傷害了你,你就必須要回擊,因為他能傷害你一次,就能害你第二次,你沒有選擇。
陽光斜在地轉上,清晰地映出無數條時間造就的縫隙。
看著看著,腦海中也像是有些什么東西在萌動。
或許吧,誰知道呢。我拋下這句話,穿著秦真暇的褲子,上山回家。
秦真暇並不幼稚,他的話是正確的。
他能傷害你一次,就能害你第二次。
當我回家時,我發現白展基正在屋子里坐著。
我像是被點一般,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我不能移動腳步,因為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殺了這個男人。
我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內心的激憤,撲上去將他撕成碎片,一口口地吞噬。
但是我不能流湃就在旁邊。
不歡,你去哪了流湃走來我的臉頰,他的手很暖,可是此刻卻溫暖不了我。
我太冷了。
隨便走了走。我道,自己的聲音聽來都有點陌生。
去洗洗手,馬上開飯,展基來了,他釣了些新鮮的魚。流湃重新回到爐子前。
白展基看著我,輕輕地笑:聽說你們要結婚了,恭喜,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我沒有回答,因為全部的力氣都放在了忍耐和防御上。
飯菜弄好,我們坐下吃飯。
這是頭一次,我的舌頭分辨不出自己吃的是還是菜。
他們在談著一些瑣事,我告誡自己不要去聽,不要去想。
直到白展基說:其實上個星期我就想來的,但是.........那天剛好下了場暴雨。
暴雨。
我緊握住筷子,手指關節開始發白。
那天我剛好出去,回來時發現不歡有些發燒。流湃將一塊剃去刺的魚放在我碗中。
是被嚇到了嗎白展基輕聲問,期中的意思只有我明白。
我沒抬頭,手中的木筷開始彎曲。
我明白。
那天的事情,並不是終點,只是開始。
白展基,將會折磨我,一直到我離開景流湃為止。
永遠都不會結束。
我們兩人中,必定有一個要離開流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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