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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山頂挖好了墓x,放入骨灰盒,正准備填土時,天地變色,朗朗白日頓時烏雲密布,一時傾盆大雨在即。

他舍不得藍兒被雨淋濕,立即取出骨灰盒牢牢抱回懷中,進入帳篷等雨過天睛。

他那時等了好久,可雨一直沒有下,烏雲也漸漸散去,只是不復之前的晴朗。

當他再次回到所挖的墓x時,居然碰到了一位眉毛胡子齊白的老和尚,老和尚自稱本山。

「阿彌陀佛,老納法號本山,這坑為施工所挖?」本山禪師道。

天意點點頭,「是我尋了兩天,發現此處背山迎風,風景很好。」

本山禪師看了看他手里的盒子,「下葬者是你何人?」

「妻子。」天意答道。

本山禪師看了看他,道:「施主後半生……,」他停了一下,繼續說:「懷中人不是你妻子。」

天意很是悲哀,藍兒,難道你連我的冥妻都不是!

只見那禪師又道:「也許是天意吧,正好這幾天我遠游回來。」說著他指了指天意挖的墓x,「此x乃整座山脈的泉眼,一般人承受不起,女子更為不宜。」

天意雖不懂風水,但見老禪師心慈面善,仙風道骨般,定是山中隱世高人,當即道:「請老禪師指點,為我未婚妻擇一風水佳地,她今世命運坎坷,多災多難,希望她下輩子能一生平順。」

天意記得自己將藍兒的生辰八字告訴山本禪師時,老禪師連道了三聲「怪哉怪哉怪哉」。只聽他道:「這八字本是貴人命相,怎會如此早夭,確實沒弄錯?」

天意搖搖頭,藍兒被遺棄時,上面的出生證明上都寫得滿滿的,唯一被劃得模糊不清的是她母親的名字。

「現午時已過,老納明日再為你未婚妻擇地。要不你隨老納到寒舍,把你未婚妻的事說一說,以解老納的疑問。」

天意隨著他回到了山頂的洞x,將湛藍的身世仔細說了,只見他捻著手指,推斷了很久,居然說藍兒的魂魄在另一世活著。

當下他死纏爛打,日日磨著莫老禪師師想辦法將自己送過去,他要告訴藍兒,他沒有背叛她。

許是禪師被天意的真情感動,又許是禪師講的,解鈴還需系鈴人,佛講因果,這因果天定,走一遭也好。

所以當天意將公事家事准備妥當,再次來到西藏時,本山禪師為他施法。

「天意,你可想好。」

「是,禪師。」

「我在此護你半年,在這半年之內,每月月圓之時,只要你心摒棄雜念,只想著回來。我便可接引你回來。如果半年內不回來,便永遠也回不來。」

「是。」

「而且塵世茫茫,空間重重,你不一定能遇到並認出你的未婚妻。」

「法師,這些我都知道,與其這後半世我如行屍走r般活著,還不如去試一試。」

「那好吧。你雙手緊握你未婚妻的頭發,心中默念她。」

「藍兒,我來了,這一世,我一定要做你最親密的人,我一定不離開你,不讓你再受半點委屈……」

當他再次醒來時,身體痛得麻木了,很多人在旁邊喊,「將軍醒了,將軍醒了……」

他是附在將軍的身上,老天對他不薄。在古代,有權有地位比什麽都重要。

迷糊之間,他看到了他的妻子,他說要做藍兒最親密的人,當他呼她「藍兒」時,她居然點頭應了,那一刻的心情真不知道用什麽來形容。

可上天還是給他開了一個大玩笑,當他哭著笑著抱著她說「藍兒我是天意啊,我是天意啊,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的藍兒卻一動不動,滿臉茫然。原來,此藍非彼蘭,他的藍兒啊……

他看過他的兒子,叫過他藍兒,沒反應……

昨天又來了女兒和女婿,他看過那個嫵媚中帶著英氣的女兒,真是羨慕這位將軍,居然能生出這麽漂亮的女兒來,她不是藍兒,她沒有藍兒的秀氣……

他要做藍兒最親密的人,最愛的人,最能依靠的人……

藍兒,你到底在哪里?

既然本山禪師能將自己送過來,就證明他高深的法力。肯定不會錯的,藍兒肯定就在我的身邊?可是應該怎麽辦才能找到藍兒?或者可以讓藍兒自己來找他?……

☆、77、相見不相識的距離(免費)

湛藍吃好早飯收拾妥當,正催著竺修之吃快點,「阿姐……王爺姐夫……」冷楓又象一陣風一樣卷了進來,看來昨天竺修之對他半個時辰的懲罰,他還沒想通,湛藍基本能斷定她這個便宜弟弟四肢過份發達,頭腦有些簡單了。

「阿姐……,爹爹醒了,你快去看看啦……」說著拉著湛藍的手就往外走。

這小子有一股蠻力大得很,湛藍哪吃得住,「好好,別拉,我正要去看……」,說著跟著出去,還不忘回道,「王爺,你也來啦!」

竺修之在後面慢悠悠地跟上,他當然要去了。不去,他哪能放心!

「阿姐,王爺姐夫真的很了不起呢,爹爹不僅一大早就醒了,還喝了很大一碗粥……」

「阿姐,王爺姐夫看起來很凶,但是功夫真得很好,昨天我都沒看見怎麽點我x的……」

「阿姐,姐夫很護你的,你們這個算不算以惡治惡,終於有人治得住你了……」

「阿姐,你別打我腦袋,我不說就是,娘說我本來就已經很笨了……」

「阿姐,你說姐夫會不會不喜歡我……」

在去正院「濤閣」的路上,冷楓滿嘴就是「王爺姐夫」、「姐夫」,湛藍倒是聽出一點味來了,真是小孩子心x,不僅沒有隔夜仇,反倒佩服起人家來了。

「第一,你姐夫醫術很好,有他在,爹爹肯定沒問題。」

「第二,你姐夫不是凶,是很冰冷,而且怕嫌煩。」

「第三,你姐夫的功夫雖然好,但從不對你姐動手。」

「第四,至於你姐夫喜歡不喜歡你這個問題,我覺得你多慮了。」

冷楓耷拉著腦袋,不死心地問道:「為什麽?」

湛藍很順手的揪住他的耳朵,把他耷拉的腦袋提了起來。

「阿姐,輕些……」冷楓歪著脖子叫道,「你怎麽還是這麽喜歡揪我耳朵,萬一拉長變成驢耳朵以後找不到媳婦了……」

「才幾歲就想找媳婦了,嗯。」湛藍又扯了一下,這種能以大欺小的感覺真好。「你不就想跟著你姐夫學功夫麽?」

「是……是……,還是阿姐了解我!」冷楓馬上一臉狗腿的點頭。

湛藍指指後面,「自己去說。」

「阿姐……」說著拉著湛藍的胳膊不停的晃動撒嬌,他阿姐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主,這一招在以前百試百靈。

問題是他耍寶賣蔭才喊了一聲「阿姐」,人就跌出幾丈遠,四腳朝天了,「哎呀,我的屁股……」

「哈哈……」湛藍被他一會兒笑一會兒哭的樣子逗樂了,看了眼瞬間站在自己旁邊的竺修之,搖搖頭,這男人哪,心眼估計也就針眼大……

昨晚她迷迷糊糊之間聽見他在耳邊嘮叨,什麽以後離你爹離你弟遠些,雖然他們是你的親人,但是男女有別,再說,你又不是真的冷嵐,至少應該保持一丈遠的距離,切不能拉手或者相擁……

這男人,湛藍只覺得他的聲音很好聽,低低、啞啞的,很x感,所以很快就睡著了……

她跑過去在冷楓前蹲著,皺著眉道:「小弟有沒有摔傷啊,哎喲,這臉都皺成梅干菜了,能不能自己爬起來?」說著mm他的頭,「姐姐人弱力氣小,先去看爹爹了哦!」

冷楓看著一臉奸笑的姐姐和始終一張門板臉的姐夫從自己身邊走過,真是世風日下啊,誰說姐姐變溫柔了,他要收回昨天的話。

*

「爹爹,你有在睡麽?」湛藍看到冷旭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輕輕地走到他床前。

天意慢慢的睜開眼睛,他居然有一個這麽漂亮,這麽大的女兒了,他和藍兒一直想要一個女兒的,當下又黯然不少,「爹爹都好,就是人沒力氣,愉兒不用擔心。」

湛藍看到爹爹確實虛弱的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馬上轉身拉過來竺修之,「修之,快給爹爹看看。」

竺修之以前還是比較敬重冷旭的,但自從知道他和皇祖母私通,心理要說有多厭惡就有多厭惡,更何況現在知道他還是天意,真恨不得一掌就把他給震碎了。

不過在湛藍面前,該怎麽裝還得裝,他伸出手去m天意的脈搏,確實是虛弱了些,「愉兒,將軍無礙,因為先中毒後發燒,再加上幾天未曾進食,需要慢慢調養才行。」嗯,天意,慢慢調養吧,喝了我的葯,你永遠也別想恢復了……

湛藍知道他這麽說,那肯定就沒事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信任他,反正竺修之說沒事就應該沒事了吧。

所以女人啊,永遠是最好騙的。她哪知道竺修之y暗的心理,更不知道天意已追到這里來,還成了自己的爹……

天意看著站在女兒旁邊的女婿,一看就知是內斂不好相處之人,當他的手搭上自己的手腕時,心下明了,原來昨晚是這位女婿救了自己。林蘭香告訴自己,他是四王爺,以y冷無情聞名,不過聽說他對愉兒還是很不錯的。

當下道:「謝謝你救了我。」

竺修之面無表情地搖了搖了頭,一如既往的酷……

湛藍看著竺修之這麽冷冰冰的,和對待外人無異,十分氣惱,在他腰上狠狠扭了一把,湛藍也理解他的,以他的x格,再加上冷旭和他皇祖母的瓜葛,竺修之肯定不會叫「爹爹」。但冷旭總是她現在爹爹,就不能稍微客氣點。

竺修之腰部被湛藍一扭,不僅不痛,還仿佛一陣過電般的酥麻,心下竊喜,看著天意也稍微順眼那麽一丁點了,說道:「都是為了愉兒,將軍不用放在心上。」

天意看著兩人的親怩小動作,心痛地閉上了眼睛,藍兒也很喜歡偷偷捏他的腰部,她自以為捏的很重,卻其實g本沒什麽力氣,捏得他酥酥軟軟的好不舒服。

空氣就在這一刻凝滯,天意陷入了回憶,竺修之壓g不想說,湛藍很想說,卻不知道說什麽,正在這時,冷楓瘸著腿,揉著屁股進來了,「阿姐,真的好痛啊……」

「活該。」湛藍轉身朝門口迎去,同時拽了他一把,「爹爹要休息了,我們出去吧!」

「阿姐,你輕點行不,你捏到我的r了……」

「嗯,我就是故意的,怎麽樣?」

冷楓看著阿姐後面的冷面尊神,馬上搖搖頭,道,「只要阿姐喜歡就好,能讓阿姐開心是一向都是小弟的榮幸!」

「走啦,去看姨娘!」說著湛藍第一個跑了出來,里面的氣氛太壓抑了。

「阿姐,你走慢一點。」冷楓想要跑快點,無奈屁股真的很痛。

*

「娘,阿姐來看你了……」在離大廳還較遠時,冷楓就扯開嗓子喊了。

湛藍才打算在椅子上坐下來,林蘭香就從內堂出來了,「見過王爺和王妃。」

雖然湛藍知道冷嵐和林蘭香的關系並不融洽,但好歹也是長輩,馬上起身,「姨娘早。」

湛藍剛想問,冷楓這個急先鋒就先說了,「王爺姐夫,我爹爹發燒發糊塗了,他的失憶症能不能治好?」

湛藍看著林蘭香也是一臉希翼地看著竺修之,不禁好奇的問道,「真的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林蘭香點點頭,「將軍什麽都不記得了,甚至是自己的姓名和自己的身份。」

「啊?」湛藍愣了一下,「什麽都不記得了,也不認識我們了?」

「是的,阿姐,爹爹都不認識我們了。是娘親把以前和現在的事告訴爹爹了一些,爹爹才知道的。」說著傷心地哽咽起來。

這下好了,父女兩人都失憶了!湛藍心里苦笑了一下,抬頭看向竺修之,「王爺,爹爹的記憶能恢復嗎?」

竺修之搖搖頭,「很難。將軍中的毒太厲害,中毒中間又長,再加上高燒不退好幾天,估計腦子有點燒壞了,而且不排除還有別的什麽後遺症。」不過他心里想的可完全不一樣,都讓天意借屍還魂了,哪能有什麽冷旭的記憶力,人都換了一個了……

「一點希望都沒有?」湛藍還不死心,雖然現代這種植物人或喪失記憶力的還存在,不過,不會這麽巧吧?

「愉兒,我可以給將軍配葯,但這種事可遇不可求的,也說不定他明天就什麽都想起來了。」竺修之看著有些失落的湛藍,他知道湛藍肯定有些失望,好不容易有一個爹爹了,卻不記得有她這個女兒了……

湛藍點點頭。心理很難過,爹爹對她太生疏了……

作家的話:

不好意思,又是一周沒更。

本章開放,算是我的道歉啦!

請一定原諒……

☆、(9鮮幣)78、綠菌遇伏受重傷

飯後,當湛藍正被竺修之勒令要求午睡時,門衛來報,犒勞的隊伍已到達。

聽罷,竺修之從床上起身往外走去。

湛藍看著警報解除,也連忙起身,「我也要去看看!」

竺修之皺了一下眉,「你累了好幾天,再加上身體不好,還是休息比較好。」

湛藍嘟起嘴巴,直搖頭,初到風景曠麗的涼城,不放她出去走走看看已經很過分了,居然還剝得她在府里游盪的權利,「不要,我晚上早些睡就是了。」

他晚上可不想早些睡。竺修之上下瞅了她一眼,看她態度堅決,「也罷。」說著回過來給她穿鞋,不然他前腳走,她後腳肯定也會跟出來的,說道,「他們在路上遇到了一些小意外,綠菌受了些輕傷。」

湛藍一驚,綠菌受傷了。怪不得他一直催著她睡覺,原來他早知道他們快到了,而且還受到了伏擊。她急急忙忙地催著竺修之快出去。綠菌是她來到這古代第一個細心照顧接納她的人,她把綠菌視為妹妹一般,怎麽不能著急!

湛藍看著床上血跡斑斑的綠菌,臉色慘白,昏迷不醒,這哪是輕傷!綠菌的功夫不錯的,怎麽會受如此重傷?

竺修之上前把脈、驗傷……

「怎麽樣?」湛藍低頭問竺修之。

「外傷不嚴重,但內臟都被掌力震移位了。」

「啊……」湛藍傻眼了,綠菌滿臉的血,衣服上,手上都是,左腿的更是褲子都讓血浸透了,還不算嚴重?

「你能救的,是不是?」湛藍期待地看著他。

竺修之輕輕地抹去她的眼淚,這雙可愛柔媚的大眼睛真不適合淚汪汪的,「別傷心,只要有一口氣在,我都能讓她醒來。」

湛藍點點頭,雙腿發軟的一屁股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看著竺修之翹開綠菌的嘴喂丹葯,給她輸內氣,在她身上施針、點點拍拍……

看著小丫鬟端水為綠菌擦洗,清理血跡,一盆盆熱水進來,一盆盆血水出去……,她覺得自己眼前晃動的全是紅艷艷的鮮血……

……

竺修之先穩住綠菌的內傷,給她服下了一顆還魂丹,渡氣幫她吸收,再清理她膝蓋處的傷口。還好,傷口上了幾分,沒砍斷筋脈,不然這條腿要瘸了……

他給綠菌上葯包紮好,回頭發現湛藍臉色慘白,兩眼發直,神情恍惚,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

他走去,輕輕地將她擁入懷里,「乖,綠菌沒事了!」

好久,湛藍才發出聲來,「我好害怕血,我以為自己已經很堅強了……」她一縷魂魄孤孤單單地來到這個陌生的國度,原以為可以快樂地重生,簡單的生活,卻不想偏偏是皇家媳婦。好不容易有了爹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卻失了憶,現在又是她視為妹妹的綠菌,慘白的臉,刺目的血,真的看不到一絲生機……

下一個呢……

湛藍突然想道,「對了,韓楓呢?」那個在路上細心周到照顧她的管家。

「他雖然也受傷了,但不重,辦好事情馬上就來。」竺修之道。

「護衛傷亡的多嗎?」

「傷的多,但死得不多。」

「那些犒賞戰士的物資……」湛藍疑惑了一下,馬上想到了。

竺修之拍拍她的背,「損失了一部分,還好!」

「皇帝的犒賞將士們尤其為重視,有個萬一,於軍心不穩。」

「是的,所以韓楓已同一時間派人去補采了,傍晚前可到。」

「你才一個閑散的王爺,他們又何必如此對你?」湛藍終於抵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竺修之扶起她,往外走去,她看起來真的需要休息。

湛藍看了看綠菌,還是走出去了,綠菌需要換衣服、休息。

「娘子,因為我娶了天朝最受重用、最有威望的將軍之女。」

「這也只是因為你們兩人機緣巧合,不打不相識而已。又不是你父皇處心積慮籌劃的。」

「話雖如此,但在有心人眼里,這絕不是一個好兆頭。更何況此次父皇又命我為欽差,犒勞將士。」

「你是女婿啊,來看探看岳父是情理中之事,更何況父皇怕你不願來,才用旨意束縛你。」

「問題是別人不這樣想!天朝的制試雖然是立長立賢,說白了,不到最後一刻,誰都有可能!」

湛藍好心慌的,以後會不會三天兩頭的出現刺殺,埋伏,中毒……,和電視的演的g廷劇一樣……

「修之,那我們是不是會很危險?」

竺修之挺了挺的身體,正了正臉色道:「別擔心,四王爺這塊牌子還算結實的。他們不敢怎麽樣!」

湛藍被他的表情逗樂了,心情終於好了點,天塌了,還有他這個高個子頂著!

再說,她目前活的每一天都是掙來的。她很想問到底是誰在背後使絆子,但又忍了下來。她知道或不知道,對大局一點關系或幫助都沒有。她只要好好呆在家里,保護好自己,不拖竺修之的後腿就行。

湛藍終是被竺修之趕上了床,原以為掛信念太重,自己一定睡不著的湛藍,在竺修之的撫背輕拍下,很快睡去。

竺修之看著眼影深深的湛藍,這幾天對她而言確實是又累又怕,睡夢中的她眉頭又皺在能一起。象她剛來天朝時一樣,雖然強自鎮定,但眉間總糾結著揮之不去的悲傷……

過了月余,好不容易淡化了悲傷,現在卻換來沈沈地愁思……

是該喜悅嗎?因為這表明湛藍已漸漸接受自己的新身份,開始融入他的生活……

作家的話:

嘿嘿,嘿嘿,是我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