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阿嬈,我們生一公一母(2 / 2)

蕭景姒笑意淺淺,眸中清光徐徐,像映了一泉彎月。

楚彧愣愣地看著他,說:「阿嬈,你真好看。」最最好看,比北贏那些妖女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蕭景姒忍俊不禁,摟住他的腰,很認真地說:「你也好看。」

他覺得,他家阿嬈不僅好看,說話也好聽,他喜歡得不得了,環住她的腰:「那我們生的小孩肯定是最好看的。」

她點頭。

寶德曾說,男女之間是博弈,點頭便是退讓,一味點頭便是節節敗退,會慘敗收場,她不是太懂男女之事,也不知道會不會如寶德說的那般,只是,她拂不了楚彧的意,心之所向,無可奈何。

大抵是說到了孩子,楚彧對此很有興致,摟著她接著問:「阿嬈,我們生幾個好?」

她問他:「你喜歡幾個?」

總之,她還是不會拂了他,他說什么,便是什么吧。

楚彧想了想:「兩個好不好?」

蕭景姒點頭。

楚彧開心了,高興得說:「生一公一母!」

蕭景姒愣住:「……」

楚彧這才發覺說錯話了,連忙哄她:「你別惱,我不亂說了。」其實,他心里還是希望生一只公的,一只母的,公的就送去北贏幫他治理那些妖,母的就養在身邊當阿嬈的小棉襖。

不過,要是阿嬈不願意,他還是會聽阿嬈的。

蕭景姒搖頭,笑笑:「我沒惱,你說生多少便多少。」

楚彧很開心,抱著他家阿嬈可勁兒蹭:「阿嬈你真好!」

外人眼里嗜血殘暴的常山世子,在她面前,純粹簡單得如同孩童,這樣容易滿足。

「阿嬈。」

「嗯?」

楚彧亮晶晶的眸,認真地凝視她:「我有兩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你。」

蕭景姒點頭,乖乖任楚彧抱著。

他似是羞赧,又忸怩,幾許期待滿滿溢出絕色傾城的眸眼,問她:「阿嬈,你是什么時候歡喜我的?」有些不好意思,往被子里鑽了一點點,又問,「你有沒有很歡喜很歡喜我?」

蕭景姒沉默著,思忖著。

「阿嬈。」

楚彧軟軟地對她撒嬌:「阿嬈。」

「阿嬈~」

蕭景姒仰著頭,安安靜靜的眉眼,溫柔明媚。

她說:「情不知所起,」微微停頓,字字清晰,「一往而深。」

楚彧怔住,盯著蕭景姒,眼眸如星灼灼其華,許久,他用力抱住她,在她耳邊,笑得像個孩子:「阿嬈,我也好歡喜好歡喜你。」

她笑,只覺得心頭暖的一塌糊塗。

「阿嬈。」

「嗯?」

「我,」紅著臉,楚彧支支吾吾,「我,」

「怎了?」

他不好意思,又很想很想的樣子:「阿嬈,我想親親你。」

蕭景姒笑著摟住楚彧的脖子,抬起下巴,湊近她,清光瀲灧的眸中,盡是笑意。

楚彧湊近,啄了一下,又舔了一下,耳根紅了,脖子也紅了一片,貼著蕭景姒的唇,氣息相纏,她睜眼看著楚彧,眸中滿滿是他的影子。

「阿嬈,乖,」聲音已微微沙啞,蠱惑般性感極了,他哄著說,「閉上眼睛。」

蕭景姒聽話地閉上眼。

楚彧親了親她的唇,耐心地舔著,又舔了舔她的臉,耳邊,還有脖子,他伏在她肩上,重重喘息了片刻後,俯身便含住了她的唇,極盡纏綿。

一雙毛茸茸的貓耳蹭蹭地鑽出來了,楚彧反手,將錦被蓋住身體,還有躁動不停的尾巴。

楚彧想,他這般食髓知味,又貪得無厭,怕是早晚一日要原形畢露。

次日,天寒地凍里,開出一抹微暖的旭日,夏和大敗退兵,兩國暫且休兵。

早飯用的是精致的水晶蝦餃和幾碟糕點,還有一蠱去了葷腥的清蒸魚湯,楚彧同她一起用膳,但,並不許欽南王爺過來搭伙。

蕭景姒喝著湯,突然想到:「凌織郡主呢?」

「讓小灰遣送回涼都了。」楚彧也沒吃幾口,一直給她碗里添食,直到堆成小山才罷手。

小灰此人,蕭景姒第一次聽聞。

「小灰是何人?」

楚彧放下筷子:「長得又黑又丑的一只,」頓住,又說,「人。」

「……」蕭景姒想,這小灰怕是不得楚彧喜歡。

楚彧確實覺得那只灰貓丑到爆了,也不知道是個什么雜種貓,哼,當初阿嬈還養了它幾日,那么丑,他家阿嬈真善良,都不嫌棄。

「別提那只丑人了,阿嬈,多吃點。」

「……」她還是不說話,多吃吧。

「主子。」紫湘匆匆進屋,「主子,宮里送來了密信。」

蕭景姒放下銀箸:「可有何事?」

世子爺似乎不滿被打擾了,剜了紫湘一眼。

紫湘旁若無人:「夏和使臣來訪涼都,祥帝以百姓安居為由,不欲再起烽火,停戰求和,贈予城池三座,金銀千擔,另外,遣楨卿公主赴大涼為質。」

夏和求和,乃意料之中,再戰,勢必動搖國本。

「楨卿是何人?」蕭景姒抬頭看楚彧。

他立馬搖頭,才不認得不相干的野女人。

紫湘便道:「屬下已讓人去查實過,這楨卿公主並非夏和皇室所養,乃裕德先帝的滄海遺珠,前不久剛被夏和祥帝接回宮里,並欽封了從一品公主。」

從一品公主,倒是比正統的皇家公主品級還要高,想來,這楨卿公主也非平庸。蕭景姒沉吟了片刻:「鳳旭可有動作?」

「鳳儀公主慘死一事已非密辛,坊間皆傳夏和出兵乃正義之師,夏和祥帝又以百姓之名割地賠款,此番以退為進,百姓怨聲載道,故此,皇帝准備擇皇室公主,和親夏和,以示盟約。」紫湘微微停頓,「且,皇帝已經下令忠平伯即日收回戎平軍兵符。」

只怕,平百姓怨聲是假,和親盟約也是幌子,帝君最忌憚的,不是外患,是內憂,這戰火一日不平息,國師與常山世子便一日重兵在手。

「阿嬈。」

蕭景姒若有所思。

「可是在想戎平軍之事?」楚彧撫了撫她蹙起的眉,「阿嬈別不開心,忠平伯魏錚是欽南王府的人,他的兵便是我的,我的便是阿嬈你的。」

蕭景姒搖頭:「和親的公主,很有可能是竹安。」

上一世,西陵出兵,鳳傅禮送鳳觀瀾和親夏和以結盟約,不到一年便香消玉殞,這一世,還要那女子重蹈覆轍嗎?

「阿嬈莫要煩擾,等回了涼都,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楚彧只是抱怨,「那鳳家父子一個德行,動不動便和親,都是靠女人的無能窩囊廢。」

上一世,鳳傅禮就是靠他家阿嬈才問鼎了帝位,真是不要臉得緊!

楚彧還說:「要是你不高興,我可以幫你殺了他們。」只要他家阿嬈點頭,他立馬就去殺。

紫湘目瞪口呆,覺得有點粗暴了,她家主子吧,能不見血就不見血,攻計為主。而且欽南王一門忠烈,世代為大涼子民歌功頌德,她家主子哪里願意楚彧背負不忠不義的罵名。何況,不見血的法子很多,其中,以垂死掙扎卻了無生機為最。

蕭景姒說:「我還不算笨,可以自己解決。」

當然不笨!楚彧誇贊:「阿嬈你是最聰明最棒的。」

紫湘有點聽不下去了,言歸正傳:「主子,信上還道,」停頓了一下,道,「太子妃有孕,已從大理寺天牢遷出。」

紫湘不禁想,新婚夜便入了大理寺天牢的太子妃卻有了身孕,想來,太子夫婦有多急不可耐,或者,多不挑地方!

楚彧鄙夷得不得了:「鳳傅禮,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禽獸!」楚彧又覺得不對,「禽獸比他好。」

北贏的禽類,不管是大妖小妖,還是低等獸類,都比鳳傅禮安分守己,不敢造次,更不敢覬覦妖王大人的阿嬈。

如此看來,鳳傅禮此人就是禽獸不如。

蕭景姒也不反駁,只是笑著說:「涼都近來有熱鬧。」

「要回去嗎?」

她點頭。

楚彧很乖很聽話:「那我們回去,你去哪我就去哪?」

三日後,兩國的休戰書已下,國師蕭景姒歸還戎平軍兵符,啟程回涼都,常山世子楚彧同往。

回都的路上,蕭景姒問紫湘古昔在何處。

「平沙寨。」

「為何在平沙寨?」

「宣王殿下在平沙官道遇伏,古昔前去救援。」紫湘暗暗瞥了楚彧,「世子爺是知曉的。」

蕭景姒看楚彧。

他理所當然:「阿嬈你日理萬機,要打仗,要練兵,還要盯著涼都那一堆總想害你的刁民,這種亂七八糟的人,你就不用管。」

這亂七八糟的人,說的是鳳容璃?還是古昔?

誒,在楚彧眼中,總是有那么多刁民,用各種手段、各種蠢事,妄圖分散他阿嬈的精力,通通是痴心妄想!

且說平沙寨,這會兒,鳳容璃確實看上去十分亂七八糟,蓬頭垢面,衣衫不整,五官扭曲,神色不定。

「你、你給我吃了什么?」

男人嘿嘿一笑:「當然是會讓你欲生欲死的好東西。」

這男人,就是平沙寨的山大王,姓朱名詹,生得倒是人模人樣,衣冠楚楚也不像個賊匪頭子,聽說下毒的本事不小,上一任山大王便是被他給毒死的。也有山里的兄弟說,上一任大王,就是被朱詹給……玩死的,因為這朱詹,十分好男色。

這不,近幾天,又擄了個斯文俊秀的小公子上山。

鳳小公子手腳被松了綁,奈何被葯了,四肢無力,只能趴床粗喘連連地咆哮:「本王要殺了你!」

朱詹自然是知道這小俊公子是是何人,不僅不怕,還興奮地躍躍欲試,淫邪的目光盯著鳳容璃,渾身上下地打量:「嘿嘿,老子睡過那么多男人,還沒碰過老皇帝的種,今天就讓老子嘗嘗是個什么滋味兒。」

朱詹搓搓手就撲上去。

鳳容璃橫眉豎眼:「放肆!」

這放肆,喊得可真帶勁!朱詹吞咽了一下,一只腳已經爬上了榻,好生急色:「性子夠烈,我喜歡。」

「你敢碰本王一下,本王必將你碎屍萬段。」鳳容璃色厲內荏的模樣,許是那葯效上來了,濕漉漉的眸子,紅通通的臉。

朱詹哪里受得住,一把撲上去:「要碎屍萬段也等老子爽了再說。」

然後——

某人被一只大腿壓住了下半身,一雙咸豬手摸上了他胸膛,斯拉一聲,上衣被撕破了,露出胸前兩點紅……

奇恥大辱!

鳳容璃撕心裂肺:「你去死!」

抬手,本想一拳震碎這個該死的禽獸,卻手上無力,被一把擒住:「嘿嘿!小乖乖別亂動。」

小乖乖此時此刻,真特么想咬舌自盡了!

「砰!」

突然一聲巨響,門被踢開了。

朱詹還坐在鳳容璃身上:「什么人?!」

來人一身黑衣,一把銅劍,一臉面無表情:「放開他。」

被按在下面的鳳容璃傻愣愣地,看著像尊大佛一樣堵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男人,他便想,以前就不把他放眼里的小侍衛,日後,怕是要取笑鄙視他了。

朱詹當然不放人,他褲子都脫一半了,要他服軟?不干:「你算什么東西,也敢跟老子搶男人。」

古昔是個惜字如金的性子:「你再碰他一下,我砍你的手。」

朱詹還抓著鳳容璃的手,拽著他的褲子:「老子——」

一道疾風飛過,刀光一閃,釘進了朱詹的褲襠里,隨後,是慘絕人寰的叫聲。

這一飛刀,斷了命根子,只怕這輩子都做不成老子了,朱詹抱著襠,痛得滿地打滾,歇斯底里了幾聲,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鳳容璃被濺了一臉血,傻了,被撕破了的上衣掛在肩膀上,露出一大片白花花的肌理,還有胸膛。

古昔皺眉:「把衣服穿上。」

鳳容璃頓時羞憤了,雙手抱住自己胸前:「你、你轉過身去。」

他轉過去了,抱著劍,站在門口。

鳳容璃剝了那個禽獸的上衣,一邊嫌惡一邊套在自己身上,腳上虛軟,還是對著昏死過去的人踢了好幾腳,這才說:「好了。」

那小侍衛一點反應都沒給,鳳容璃剜了他好幾眼,咬著牙趔趔趄趄地往外走,還沒走幾步,身子一軟。

古昔扶住了他,他身上滾燙滾燙的。

鳳容璃一把推開古昔:「你別碰本王!」

「……」分明是他撲上來的,古昔站遠好幾步,一點都不想碰到他。

鳳容璃粗喘了許久的氣,仍是壓不下體內那股邪火,扭開頭:「你先去外面侯、侯著,讓我、我緩緩。」

古昔走了幾步,回頭:「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女人?」

鳳容璃咬牙:「不、要。」

古昔直接轉身走人,不料,手被拽住了,他扭頭:「是你說不要的。」

鳳容璃只覺得骨頭里有成千上萬的螞蟻在咬,又癢又燥:「葯太烈了,我、我……」他水汽氤氳的眸子,已經沒有焦慮了,本能地拽住那只冰涼的手不撒開,「我受不了。」

古昔抱劍看他,思忖了一下,言簡意賅:「把褲子脫了。」

「!」

鳳容璃呆若木雞,然後恍恍惚惚看見黑影靠近。

一刻鍾後,屋里傳出男人撕心裂肺地咆哮:「本王要砍了你的手!」

古昔面無表情,撿了塊破衣碎步擦手:「王爺可還能走?」

鳳容璃咬碎了牙,坐在地上,腿根打顫。

古昔對門外命令:「把宣王殿下抬到轎子里。」說完,直接抱劍走人。

鳳容璃:「……」

立刻便有兩個小將士紅著臉進來,眼睛都不敢看一下,免得一不小心丟了命。

「你們要是敢亂說一句,本王將你們千刀萬剮!」

兩個小將士立馬戰戰兢兢說:「屬下什么都沒聽到!」

「……」鳳容璃想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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