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桃花妹妹來了!(1 / 2)

溫思染變本加厲了:「十七,我體寒,榻上冷,你給我暖暖。」還是那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沒什么血色的臉,便顯得更加脆弱。

鳳昭芷本就耐心不好,忍無可忍了:「溫思染,你給我適可而止。」

她脾氣暴躁,又在軍營里待慣了,即便心儀這小祖宗,也斷斷做不出相夫教子三從四德的樣子。

她這么一吼!

溫思染驚嚇了一下,然後捂著心口,就拼命咳:「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得那是撕心裂肺啊,那是歇斯底里啊,小臉慘白慘白的,這陣勢,嚇壞鳳昭芷了,哪里還有火氣,趕忙將溫思染扶起來,輕輕給他順氣。

「你怎么了?」

鳳昭芷臉都白了。

看吧,霸王花還是心疼他的!

溫思染捂著嘴咳,嘴角越揚越高。

「怎咳得這么厲害?」鳳昭芷有些手忙腳亂,很是心慌意亂,給他好一番順氣後,還是不放心,「我去喊溫軍醫過來。」

溫軍醫那個老古板,叫來就沒准要穿幫了!

溫思染抓住鳳昭芷,很堅決地說:「不用軍醫!」話說得中氣十足,他立馬又喘了兩下,咳了兩聲,氣虛聲弱地說,「我就是心口疼,叫軍醫來也沒用,你幫我揉揉就好了。」

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這廝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忘耍流氓!還這么看似堂堂正正地耍流氓。

鳳昭芷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疼就躺下睡覺,別廢話。」

雖語氣不善,終歸還是揉了揉他的心頭。

溫思染剛躺下,秀眉一擰:「許是毒氣入體,我體寒,睡不暖。」

說來說去,他就是不願一個人睡冷被窩咯!

「我讓你的護衛過來。」鳳昭芷耐著性子道。

溫思染面不改色:「他們四個都出去辦事了。」說著抖了抖,往被子里縮著,一副氣弱體寒冷得不行的樣子。

這就不好辦了。

鳳昭芷站在床榻旁,不進,也不退,擰眉思索。

屋頂上,金銀財寶四只躺著,曬曬月光,聽聽風聲,順道盡忠職守探探金主大人的近況和安危。

不大一會兒,屋里傳出來溫小侯爺的聲音:

「十七。」

「過來~」

平時霸氣滿滿的長公主殿下,就真的乖乖過去了。

然後燭火滅了,又傳來這樣一番對話:

「你再靠過來,我一腳踹你下去。」

「咳咳咳……」

「咳咳咳……」

「咳咳……我體寒,睡不暖。」

然後,沒動靜了。鐵定沒把溫小侯爺踹下去,又過了不大一會兒。

「你手放在哪里?」

「哦,這是你的腰嗎?」

「找揍嗎?」

「十七,我傷口疼。」

「咳咳咳……」

「……」

然後,就又偃旗息鼓了。

「你再蹭,我扭斷你的脖子!」

「咳咳咳……咳咳咳……」

「十七,我胸口疼,真的,火辣辣地疼,肯定是余毒又犯了。」

「……」

然後,長公主又安靜了,肯定又被某奸商給糊弄了。

趴在屋頂上的四只抬頭望著月亮,數著星星,吹著暖暖的春風。

金子咬牙,將嗓音壓低:「太可恥了!」

銀子附議:「太卑鄙了!」

元寶跟著附議:「登徒子!」

財寶也附議:「不要臉!」

金銀財寶四人平日里絕不是那種喜歡爆粗口的人,實在是有人行經太小人了,他們才路見不平一聲吼的!

金子搖搖頭,說:「要是被長公主知道侯爺騙他,會打殘他吧。」

銀子想了想:「估計離打殘也不遠。」

夜風襲來,元寶攏了攏衣服:「我們怎么辦?」

金子說:「侯爺說了,他養傷期間不准我們礙他好事。」

為了不妨礙溫小侯爺使喚長公主,侯爺將大大小小的下人侍衛都支開了,包括他們兄弟四人。

是以,他們兄弟四人趴在屋頂上守夜,順便聽聽牆根。

又一陣夜風吹來,帶了幾分冷意。

元寶抖了抖身上的肌肉:「可是要下雨了。」

金子思忖良久,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我們去喝花酒吧。」

其他三只皆點頭,附議!

然後,金銀財寶四人歡歡喜喜去了花樓,平日里寸步不離地保護溫小祖宗的安危,都快忘了溫柔鄉的滋味了。

這花酒,一喝便是一宿。

次日,金銀財寶四人喝花酒回來,才剛貓著步子走進院子里,就看見溫侯爺扒在門口,大吼大叫:「你們四個死去哪里了?」

這小祖宗怎么下床了?

金銀財寶四人都是一臉懵逼。

溫思染很暴躁,小祖宗脾氣上來,吆喝:「擅離職守,全部扣月俸!」

金子一愣一愣,不知道啥情況,撓撓頭,就裝模作樣地回:「侯爺您忘了,您吩咐屬下四人去辦事了。」

溫思染暴跳如雷:「你們還不快來——」

話還沒說完,然後一聲河東獅吼!

「溫思染!」

然後,溫小侯爺便被頤華長公主揪著耳朵拎進屋里去了,這是什么情況?昨晚不是還恩恩愛愛嗎?

爾後,金銀財寶四只才知曉,原是今早長公主為了答謝溫軍醫給溫思染治傷,便送去了一壺邊關戰士家里寄來的米酒,然後溫軍醫貪杯,早上空腹就喝了半壺酒,溫軍醫酒量不佳,便醉了,是以,在葯房碰到了去熬葯的長公主,就拉著長公主一起『話家常』,然後,就不小心說漏嘴了,說是溫伯侯根本沒有中毒,手上的箭傷也是小傷,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兒。

長公主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被人這樣耍著騙還是頭一回,這下好了,溫伯侯攤上大事了。

屋里,傳來長公主暴怒的喊聲:「老娘今天不打殘你,老娘就不姓鳳!」

溫伯侯求饒:「十七,我再也不敢了。」

「你還敢躲,給老娘趴下!」

「我再也不騙你了!我發誓!」

「趴下,手舉起來。」

應該是趴下了,溫伯侯爭取寬大處理:「你要是惱我可以打我,但別打臉,別揪耳朵,太傷自尊了。」

說完,一聲慘叫:「啊——」

驚天動地,地動山搖。

估計,長公主不僅打了臉,還揪了耳朵。

屋里吵吵鬧鬧,屋外,金銀財寶四人面面相覷,也是進退維谷。

元寶忠厚老實,善良體貼:「我們要不要進去攔?」

銀子搖頭:「侯爺的功夫絕對不在我們之下,長公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要是不想挨打,可以還手啊。」

「那為何不還手?」元寶不太懂,就猜測,「情趣?」

侯爺不是時常把打是親罵是疼掛在嘴邊嗎?是以在長公主面前扮豬吃老虎,裝柔弱男子裝了四年。

金子說:「因為還手會被打得更厲害。」

也是,不管怎么說,侯爺只要舍不得長公主,就算還手,也會挨打。

果然——

「你還敢抵抗?」

鳳昭芷一把拽住溫思染的衣領:「活膩了嗎?」

「啊!」

溫思染痛呼一聲,然後可憐兮兮地看著鳳昭芷:「扯、扯到傷口了。」

鳳昭芷頓了一下。

他立刻將受傷的右手臂抬起來:「我沒騙你,真的,你看,都流血了。」

包著綳帶的手臂當真被血染紅了。

她分明避開了他的傷口的,松手,她長舒一口氣後,對外面道:「去把溫軍醫抓來。」回頭,狠狠睃了鳳昭芷一眼,「等你好了,我再剝你的皮抽你的筋。」

溫思染乖乖點頭,給了點陽光,就立馬燦爛了,傷疤沒好就忘了疼:「十七,我就知道,你還是舍不得我的。」

鳳昭芷一腳踢過去。

「以後你怎么反骨我都容許,有兩點你給我記住,一,不准用苦肉計,二,不准為了用苦肉計把自己弄傷。」鳳昭芷神色嚴肅,是動真格的了。

這一次,她是真被他嚇到了,否則依她的性格,怎會容忍他這樣折騰她。

溫思染不敢嘻嘻哈哈,但有點小期待:「這是家規嗎?」

鳳昭芷想了想,說:「是。」

她從來都不是扭扭捏捏的人,既然確定了這輩子要跟他耗下去,便大大方方認了,細想,他是騙了她,但卻也只有他能騙她,若非在意,又怎會上當,若是換了旁人,即便真給她擋箭中毒,她也不會有半點以身相許這種惡俗的想法。

終歸,她是看上他了,四年前就看上他了。

溫思染笑了,走過去,抬起受傷的手臂將她抱進懷里。

鳳昭芷還沒消氣,抬手就要揍他,他截住她的手腕,精致的臉上浮出明媚的笑:「等我親完再打。」

說完,他一只手托著她的下巴,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

鳳昭芷愣了一下,然後便毫不忸怩地抱住溫思染的腰,張開嘴,回應他唇齒間的動作。

兩人正親昵著,有人沒有眼力見兒,就那么闖進來了。

「長公主,涼都來報——」

梁副將抬頭便瞧見親熱得難舍難分的兩人,尷尬地站在那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鳳昭芷毫不猶豫就把溫思染推開了:「說。」

溫思染前一秒還一臉春心盪漾的臉,下一秒立刻黑了,他不敢對鳳昭芷表示不滿,便死死瞪那梁副將,恨不得在他身上剜出幾個洞來。

梁副將趕緊低頭,不敢看溫伯侯一眼,聲顫:「十、十六爺召長公主速回涼都。」哆哆嗦嗦將涼都的信箋遞上,然後趕緊閃人。

溫思染很不滿:「何事非要你回去?」

「蕭景姒撂攤子去了西陵,敏王抓著她畏罪潛逃的罪名趁勢奪權,晉王與我皇兄各為一派,朝政大亂。」鳳昭芷將手里的信紙疊攏,笑了,「最關鍵的是,我皇嫂懷孕了。」

別人的媳婦懷孕,溫思染並不覺得和自家霸王花有關。

他問:「所以?」

「皇兄召我回去撥亂反正,他要陪我皇嫂養胎。」

溫思染:「……」

蕭景姒畏罪潛逃,直接去了西陵,這素來不問政事的怡親王十六爺插手了,不用想都知道,他是替蕭景姒看著。

不過,又是一個女人至上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