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小老虎被舔日常(1 / 2)

得了令,那兩只身形彪悍的男妖揚起手里帶刺的荊條就往女子身上抽,荊條落下之際,忽然一股大力撞來。

「嗥!」

一聲虎嘯之後,隨即便是女人一聲慘叫。

只見那監殿大人婭姑被撞倒在地,四腳朝天,哀嚎了句:「哎喲喂!」

地上跪著的女子驀然震驚,大呼一聲:「小白!」

這世間,喊蕭景姒小白的女子,就只有小花了,當日小花被妖販子抓走,賣到妖都的奴隸營,幾番周折,她好不容易入了宮,因著她在奴隸營時,聽說尊上養了一只琉璃虎獸寵,才歷盡千辛萬苦地尋來了大陽宮。

正人仰馬翻狗啃泥的婭姑還沒看清是誰,便發作了:「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沖撞我!」

蕭景姒眼色冷了:「嗥!」

小花一身的傷,定是這老妖婆!

婭姑從地上爬起來,一抬頭就看見一只漂亮得過分的小老虎,也不識得品種,罵咧咧地說:「哪里來的小白虎?」那還不到小腿高的小老虎竟冷冷瞪著她,一副隨時要撲過來的神色,分明是只幼虎,卻讓婭姑心頭一杵,下意識退了一步,支使身邊的男人,罵,「你們兩個是死了嗎?還不給我把這小畜生捉了,看我不燉了它!」

兩個男人暗搓搓要上前,突然女子中氣十足地大喝一聲:「放肆!」

正是及時追來的織霞。

大陽宮里的女護衛極少,婭姑自然是認得這唯二的女護衛,舔著臉笑:「小妖見過織霞大妖。」

織霞與織胥大妖都曾是大陽宮的統衛,不知一年前犯了什么錯,前幾天才剛被調回來,只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即便是戴罪之身,也不是她小小的一個監殿能惹得起的,婭姑就不由得打量那白虎了,不知道是個什么大角色。

織霞到底是見過場面的,往那里一站,不怒而威:「誰給了你這老妖婆膽子,連杏榮殿的小主子也敢沖撞。」

婭姑登時瞪大了眼:「它是,它是……」

宮里早就有傳聞,尊上近來養了只小老虎,還是養在了杏榮殿里,寵得不得了,只是誰也沒見過那小老虎,哪想就是眼前這幼虎,頓時就嚇軟了腿,跪了,「小妖有眼無珠,請小主子饒命,請小主子饒命!」

求饒的話,才剛說完——

冰冷刺骨的聲音就從後面傳來:「既然有眼無珠,那還要眼睛做什么?」

婭姑一抬頭,驚懼至極:「尊、尊上。」她哆哆嗦嗦,不過是個粗使的監殿,哪里見過王。

似乎是匆匆趕來,織胥還在後面甚遠的地方,追不上楚彧,楚彧走過來,一身冰凌沉冷,唯獨看著地上那小老虎時的眼眸,有點溫存,動作輕緩地將小東西抱回懷里。

楚彧道:「剜了眼睛。」看也沒看那妖婆子一眼,又道,「還有他們,手腳都剁了。」

那三只,嚇癱了,動也不會動彈,不敢求饒。大陽宮誰都知道,若是尊上要處罰誰,千萬別求饒,只會死得更快。

可那小白虎,用爪子拉了拉尊上的袖子。

楚彧眉頭輕輕一皺:「阿嬈,不能饒,他們弄傷你了。」

雖有些冷臉,這語氣,還是軟下來,完全沒了脾氣,一臉寵溺。

蕭景姒搖搖頭,不是求情,她看著小花,又扯了扯楚彧的衣服。

楚彧柔聲問:「這跛腳的菱角羊你想要?」

她點頭,迷雲山距離妖都十萬八千里,小花舉目無親,流落在外她不放心。

楚彧斂眸看了地上臟兮兮的女子一眼。

小花一陣哆嗦:小白的主人好可怕,好怕怕……

楚彧命令:「帶她去收拾收拾。」

織霞領命,將小花帶走了。

蕭景姒掛念著小花,腦袋被楚彧用手罩住,揉揉頭:「阿嬈,明天封後。」

她懵:「?」

楚彧耐心地解釋說:「再封一次,省得再有不知死活的會不識得你是這大陽宮的主子。」

她被楚彧養在杏榮殿,光是杏榮殿外的守衛就有三層,金屋藏嬌也不過如此,大陽宮的大妖小妖們、北贏七十二族的妖主、還有七十二族之外的雜居種族們,都還不知道這當今北贏尊上的心頭肉是誰,這可不妥,省得還有人打琉璃虎的主意。

蕭景姒知曉楚彧的打算,並無意見。

回了杏榮殿,楚彧將她放在榻上。

「拿葯來。」

織胥怔愣了一下,便去拿葯了,不過,她怎么沒看出來啊,小主子的貴體傷了?

確實,貴體傷了……一道很小很小的口子,就是被荊條上的一根刺扎了一下,看不見傷口的傷口,就是蕭景姒的毛白上有一星半點的血跡,真的很小很小一點……不過,楚彧很是緊張,親自給她傷了葯,是北贏最最珍貴的傷葯,一滴能救命那種,他倒了半瓶,又給她揉揉,吹吹:「疼不疼?」

蕭景姒搖頭。

她從來都不是嬌貴的人,什么大傷沒受過,這點小傷,真不叫傷,不過看楚彧神色嚴肅,她便也乖順著,覺得楚彧似乎有事要說。

楚彧心肝寶貝地把她團在懷里,語重心長地說:「阿嬈,那頭菱角羊可以給你,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蕭景姒認真地聽他講。

他鄭重其事:「這世上,除了我與寶寶,不要再讓其他任何人再成為你的弱點,我不喜歡你太關心在乎別人,若不是,」

他頓住,眸光越發灼灼,深處卻涼涼冷色。

他不說,蕭景姒也懂,若不是因為牽絆太多,她不會造人暗算,不會與他分離一年之久,他會計較,會小心翼翼都在意料之中。

他抱緊了些,用臉蹭著小老虎的腦袋:「我很小氣,還會越來越小氣,所以,不要太重情重義好不好?」嗓音軟軟,讓人心疼。

他倒希望他家阿嬈自私自利,少些弱點與溫善,她會安全許多,只是,楚彧也知道,阿嬈的性子,做不到無情無義。

過了許久,蕭景姒才鄭重地點了頭,也許做不到對誰都熟視無睹,但她會權衡利弊,畢竟,楚彧最最重要。

得了她的回應,楚彧那點陰郁便煙消雲散了,又開心地同她親昵。

春天的貓兒,最經不起撩撥啊,親親熱熱了片刻,楚彧就臉紅心跳得不行。

「阿嬈。」

嗯。

「阿嬈。」

嗯?

「阿嬈。」

小老虎睜著水汪汪的清澈眸子看楚彧,他的眼里,有情欲色。

楚彧素來大膽,素來無所顧忌,大大方方表示他的渴求:「你躺下別動,我想舔你。」

蕭景姒白虎:「……」

他還說,很迫切地說:「我還想你舔我。」

蕭景姒白虎:「……」

不大一會兒,榻上兩只白色的獸,就滾作了一團,互舔……

咳咳咳,北贏呢,妖風就是如此……開放,不可少見多怪啊。

楚彧不是心血來潮,說封後就封後,因為匆促,封後大殿並未大辦,只是他一旨詔書,立琉璃虎蕭景姒為後,妖都只要端得上台面的妖主大妖,一律前來參見,北贏各領地的妖主速速入妖都覲見。

楚彧尊上還特地說了:都擦亮眼認認主子,哪個再敢有眼無珠,就自挖雙眼。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琉璃虎蕭景姒。

蕭景姒!

這不是上一任妖後大人的名諱嗎?蕭後借屍還魂了?還是尊上病入膏肓了?這個中緣由曲折,肯定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只是妖王尊上的家事,能拿來隨便說嗎?當然不能,就是尊上立一塊板磚為後,取名叫蕭景姒,北贏各位妖主大妖們也得對著板磚三跪九叩。

不過,話說回來,尊上寵著那琉璃虎也好,至少自從那小老虎崽入了大陽宮杏榮殿,尊上就專心致志地養小老虎,也不亂殺人亂吸內丹了,北贏一眾渴望妖族和平的妖官們,還是很喜聞樂見的。

尊上又立了個蕭後,一日之間,妖都上下都知道了,當然,晚月妖主身為皇親國戚白靈貓族的妖主,自然早早就得了消息,糾結了老半天,還是去了她的美人閣,她圈養鳳玉卿一年的地方。

走進屋子,晚月喊了一聲:「鳳玉卿。」

然後,就沉默了老半天,也沒個下文。

鳳玉卿被關了一年,無所事事就自己跟自己對弈,半天沒聽見晚月的話,不耐煩:「有話就說。」

好,她直說,都不帶醞釀一下:「蕭景姒還活著。」

「咣!」鳳玉卿手里的棋子掉了,打亂了一盤好棋,他怔愣了很久,訥訥地抬頭,「是那只小白虎?」

從那只白虎被楚彧帶走之後,他便隱隱覺得不對了。

晚月瞧著他神不守舍似的臉色,覺得扎心,懶得看他,點頭:「是。」

鳳玉卿突然發笑:「我應該早些認出來的。」那雙眼睛,並不難認,只是太匪夷所思,才不敢妄想。

晚月越聽是越不順耳,就沒好氣地嗆聲了:「認出來了又怎么樣?金屋藏虎?」難不成還想養熟了據為己有?

他盯著棋盤,將散亂的棋子一顆一顆放回原位,毫無波瀾起伏,平靜地說:「認出來了,我就能早些帶她去見楚彧。」

真特么無私奉獻啊。

好吧,她也大公無私一回吧:「走吧,我帶你去見她。」

鳳玉卿回頭,詫異地看了她許久,滿眼的不相信。

好吧,她平時混,難得做一回大度的人還被懷疑了:「跟上,不然不帶你去。」然後她就很傲嬌出了屋。

鳳玉卿遲疑了一下,跟上去。

他說:「楚彧會讓我見?」

晚月挑挑眉,笑得眼睛眯了眯:「我自有辦法。」

她總是鬼主意特別多,旁門左道也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