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一瞬間速度太快，快到他們一眨眼根本看不清，也無法體悟其中的奧義。

而每一個人都有種真實的感覺，好似會隨著這一劍被拉扯到另外的一個未知空間，消散泯滅。

沒有誰能夠接下這一劍！

在場任何一個人，心底只有這個感覺，這是真正的劍之至高一劍，混雜了無窮奧義。

「結，結束了？」

「呃，這就結束了？」

「他們才剛剛出了一招，而且，貌似……」

現場所有人看著兩人。

靜靜站在原地的兩人，沒有在做出任何多余的動作，就好像開始之時，如兩座萬古封疆的石像。

直到。

噗……

葉無情一口鮮血噴出。

他整個人仿佛泄了氣的皮球，單膝跪地，靠著無情劍杵在地面之上，才沒有倒下。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臉色痛苦，眼球突出，仿佛承受了巨大傷害，吞下了最恐怖的經歷。

「我，我輸了？為什么……」葉無情滿布著不可置信，自言自語。

他看著眼前噴出的鮮血，染紅了地面，顯得刺眼而又茫然。

「因為，你的劍，沒有劍心！」林奇看著他。

「劍心？」葉無情一怔。

「用劍之人的本心，用劍的目的，也就是劍心。」林奇淡淡道：「你我用劍，完全不同。」

「我的劍心，是用來守護。」

「而你的劍，則是無情摧毀，你在摧毀別人的同時，也摧毀了自己的劍心。」

「你沒有劍心，也不可能贏我。」

「所以，你最終差了一把心劍！」

葉無情微微一愣，仔細回想那一劍，那劍之空間的最終對決。

最後，好似艱難，好似無法辯駁，好似只能接受。

他的神色也化作了一抹釋然嘆息：「原來是這樣，如此，是我輸了……」

他終於明白了，那一把虛無之劍，正是林奇的心劍。

這一瞬間，葉無情的身形萎靡了下去，身上的氣勢漸然消失。

林奇神色一凝。

他感覺，葉無情好像失去了所有支撐，就好像失去了信仰的一具空殼，如雨中螢火。

在看他手中的無情劍，更是不停的冒出了絲絲黑煙，如同霧化，直到最後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一把殘缺不全的拙劣之劍。

但。

葉無情臉上並沒有半點失落，依舊平靜。

他抬起頭道：「我的落敗終結，或許是早已注定的宿命，我的劍心，從我開始拿起這把劍的時候，就注定了消逝。」

「我的劍，沒有劍心，我的人，也沒有心。」

「我整個人只剩下麻木無情。」

「因此，我輸了，敗了。」

「不過，我輸了也不虧，起碼我在最後，見識了凌駕於我之上的東西，讓我見識了劍之至高的奧義。」

林奇看著他：「但，你不必為此而放棄追求劍之至高！」

這是一個可敬的對手，林奇有史以來，見過最強的用劍之人，最頂峰的對決。

哪怕是他，如果剛才稍有一點細微的破綻，或許，就會是另外一個結果。

對於葉無情，林奇欣賞而又尊敬。

「謝謝你！」

葉無情只是答非所問。

他的目光與之林奇交錯，忽地，閃現了一絲波動。

「所以，我也不想欠你的！」

「這是我在死前，能夠做出的最後一點敬意，不讓其他人，破壞這場結局！」

「來生，我願還有機會，與你一戰。」

葉無情雙手結印，突然，猛地朝著眉心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