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不用了,謝謝。」
「不洗了就快些出來,天冷了,不要著涼。」
「嗯,謝謝。」
直到聽到他走遠的腳步聲,思墨才暗吁口氣,她真怕他突然闖進來。
思墨慢吞吞地穿了衣衫,回屋的時候發現他不在,趕緊吹了燈鑽進被子里,將自己好好地裹嚴實了才屏氣凝神地豎起耳朵靜聽。
保持高度警惕是極其消耗精力的事,過了一個時辰,思墨就有些犯困,她強打精神,隨即想到,即便自己保持警醒,但他若要真對她做些什么,她不也沒任何辦法嗎?她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無論生死,還是自由。
這樣想著,思墨自暴自棄地哼笑一聲,閉了眼放任自己睡去。
也不知睡去多久,突然感覺有人坐在床上,思墨一個激靈清醒過來,後背的被子被扯開,他貼著她躺下,一雙修長的手從後面抱住她。
思墨被他胸口的溫度燙了下,身體緊綳著,耳邊傳來他困倦的聲音,「別怕,睡吧。」
似乎感覺她的身體僵硬,他對著她的脖頸噴了口氣,她縮了縮脖子,他低聲笑起,「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傷害你。別害怕了。」
思墨輕輕地「嗯」了一聲當做回應,但生理上的緊張卻很難一下消除。
他順手摸了摸她的腰身,她的腰便下意識地也僵直起了,他伸手把她圈住,禁錮在懷里,感覺到她的不自然,又把腿擱在她腿上,然後身體前傾,把她半壓在身下。
思墨不適地扭了扭,他動作便收斂一點,等思墨不動了,他又那么把她壓住。
像是在她身上宣示主權。
黑暗里思墨蹙了眉,她很不舒服,不知是他過高的體溫還是他的體重,讓她心理生理都很不舒服。
兩人僵持了片刻,思墨抽回被他壓住的腿,將自己蜷縮起來,背靠著他滾燙的胸口閉眼睡覺,她想她從前的生活,竭力把思緒從他身上拉開。
也不知想了多久,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而陸惟生已經睡著不知多久了。
第二天思墨是突然驚醒的,她睜眼時,有風刮進來,從半開的窗戶里,她看到外面飄著小雪。可她卻覺得一點也不冷,暖烘烘的舒適感覺讓她不禁伸了個懶腰。
轉頭突然看到一張臉,他平靜安然的睡顏,許是睡得有些熱,臉頰泛出微微的紅,人畜無害的模樣,像極了現代被追捧的小奶狗。
要是放在現代,他這模樣的,不知要吸引多少女人,方便他下手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