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市,******外有四省,大小城市一百多座,盛天無疑是其中翹。自兩千年前建城以來,歷經演變,無論政治、經濟、文化,始終是關外最重要最具底蘊的城市。
上午11點,南客運站出口處,顧玙隨著人流趟出來,沒做別的,先深吸了一口氣。而隨即,他就面帶嫌棄之色。
這里的空氣質量一向不好,但從沒像現在這般強烈。僅僅用鼻子呼吸,就能感受到四周的渾濁不堪,令人厭惡。
可想而知,此處靈氣的稀薄程度近乎為零。
顧玙在這兒念了兩年大學,對交通路線比較熟悉。他直奔附近的地鐵站,買了張3塊錢的票。
今天的時間非常緊:
從白城坐客車,要4個小時抵達。11點3o分,約了小齋見面。下午還得去葯材市場,然後趕5點的最後一趟長客。
火車也有,只是白城地偏多山,沒有動車和高鐵,一水的綠皮,咣啷咣啷的能把你雞蛋黃都晃散了。
今兒是周五,並非早高峰,但還是人擠人。顧玙穩穩的站在角落,不時打量著周圍:乘客多為年輕人,穿著應季的半清涼衣裳,嘻嘻哈哈,低聲談笑,標准的嬌花氣息。
老實講,他每次來都有點惆悵,似在懷念未完成的大學時光。那兩年雖短,卻是他這輩子最開心,最拓展眼界的階段。
當然了,現在也算拓展眼界,只是牛逼哄哄了點——修仙吶!
「嗡嗡嗡!」
正想著,口袋里傳來震動聲,他摸出一瞧,是小齋來的信息:「你到哪兒了?」
「在地鐵上。」他回道。
「你在越秀公園下,到廣場哪兒,我等你。」
「好。」
顧玙笑了笑,忽生出一絲微妙的愉悅感。一個女孩子對你說,我等你……嘖嘖,貌似又帥又美的敢腳。
約莫三十分鍾後,他出了地鐵口,抬眼便是越秀公園。這里是中心區,高樓聳立,車水馬龍,公園內卻郁郁蔥蔥,就像一片綠意鑲嵌在鋼筋水泥的灰色帶中。
順著方磚道往前走,不一會就到公園了入口,那里有一個小廣場。
他四處尋望,先將一票雄性生物pass掉,再將一票類似大媽的生物屏蔽,最後將目標鎖定在一個紅衣姑娘和一個粉衣姑娘身上。
丫忽然就抽風了,沒想著打電話,而是「小公雞點到誰就是誰」之類的腦回路。正想付諸實踐時,卻聽身後傳來一聲清潤的,明朗的,又夾著細細咬字的招呼:
「嗨!」
顧玙轉身看去,然後就被水晶晃了眼。
頭綰起,長袖襯衫,領口解了一顆扣子,白玉雕成的兩節鎖骨像連著完美的標准線,一直修正到脖頸和耳後。下面是九分褲,腳踝纖巧,踩著一雙米色的休閑鞋。
她抬著眸,溫軟純粹,似映著整個初夏的愜意。
「嗨!」他回了一聲。
咱們說,顏狗總是互相吸引的。雖然沒見過面,但一瞬間,倆人就成功認證了id。
江小齋歪了歪頭,笑道:「要握個手么?」
「太形式了吧?」他咧嘴道。
「也是,那就走吧。」
說著,她上前幾步。這一靠近,顧玙才察覺到對方的個頭,不由問:「你多高啊?」
「174,你呢?」
「我183。」
「嗯,很標准。」
喲!
她老老實實的竟然沒有飆車,什么身高不是事兒,長度才是問題巴拉巴拉。顧玙有點意外,笑道:「我還以為你要污了。」
「在網上污叫有魅力,在現實污叫耍流氓。」
江小齋沒拿包,手插在口袋里,晃晃悠悠的白了他一眼。
「呃……」
好吧,他無言以對。
越秀公園的面積很大,有山有水有長亭,還有不少唱歌、跳舞、玩樂器的文藝老年,一路甚為吵鬧。
倆人穿過園區,就到了馬路對面,那里有家鋪子,赫然寫著幾個大字:真味道土豆粉。
「……」
顧玙冒出三條黑線,弱弱道:「就吃這個么?」
「是啊,很好吃的。」
江小齋推門進去,他無奈跟上。原本想正兒八經的來一頓,畢竟頭一回見面,可人家定了地方,也就不好改了。
「三鮮兩摻,微辣。」
姑娘顯然是熟客,張口就來。他瞧了瞧牆上,道:「一份原味兩摻,微辣。」
「一共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