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師無派,算是祖傳吧。」李道魚笑道。
「呵,小陳對你可沒少稱贊,那我就冒昧了,你都會些什么?」他直接道。
「我會的東西很雜,不知你想看什么?」對方很淡定。
「哦?那你先看看我的面相如何?」
「可以。」
李道魚搭了下眼皮,對著他細細瞧了半分鍾,方道:「我觀你頭圓項短,眼秀而清,眉寬且長,尾豐盈,高居於額,這都是富貴相。你要么是官身,要么是大富之人。」
「……」
薛釗不置可否,他跟陳昱一起來的,陳昱就是個土豪,能說出這些也代表不了什么。
而緊跟著,對方又道:「不過你額紋彎曲似水,法令紋斷有傷破,右紋尤甚。我冒犯一句,你母親還健在么?」
「噝!」
薛釗這回可驚著了,他母親數年前故去,知之者無多,此人竟能看出來?
他心思波動,並未回話,而李道魚瞅了瞅他,接著道:「你地閣豐腴,左右腮骨各有一道直紋,這又是人氣聚集,中年大運之相。我要是猜的不錯,你最近必有好事生。」
得!
聽到這兒,薛釗算服了。
他連忙起身,給對方倒了杯茶,道:「先生果然是高人,剛才失禮了。」
「呵呵,無妨。現在裝神弄鬼的太多,有戒備之心也是好事。」
「您現在,還在工作么?」他問。
「慚愧,平時擺個小攤賣賣舊書,比不上你們。」
「那您有這么大的本事,為何不顯露出來呢?」
「唉,祖上有命,不得違抗。」
李道魚嘆了口氣,無奈道:「何況現在的社會,我這算封建迷信,不願惹那個麻煩。要不是小陳跟我有緣,我今天也不會見你。」
倆人聊了半天,倒把陳昱晾在一邊。而李道魚看了看時間,將近六點鍾,便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先生,我在盛天小住,明天再去拜訪!」薛釗心里雖然激動,面上還很有分寸。
「呃,也好,小陳知道我的住址。」
李道魚果真一副普通人的樣子,拒絕了薛釗好意,自己騎著自行車回家。
剛好是晚高峰,車流擁擠,人來人往,街道上一片喧囂。他騎著破舊的自行車,在急流中前行,卻像跟周圍隔開老遠,頗有幾分古怪獨特的意思。
約莫半小時後,李道魚停在了一棟老居民樓下。這是某個單位的職工宿舍,好幾十年了,住的都是些老人。
他噔噔噔上樓,也有些迫不及待。家里是兩室一廳,空間甚小,連陽台都堆滿了雜物。
他跑到陽台,從亂糟糟的東西中拽出一個大箱子。這箱子應該是榆木的,年頭已久,外面的漆早已斑駁,掛著一把銅鎖。
「啪!」
鎖頭打開,里面先是一層厚厚的紅布。他揭去紅布,眼中忽然閃過一抹詭異和狂熱,手一伸,就抱出一個一尺多高的木龕。
這龕長長方方,保養的非常完好,血紅色的木料,雕工精巧,左右各刻著四個金字:
無極老祖,三陽三世。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