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對對,早聽說您是老神仙,露一手露一手!」
眾人立時起哄,李道魚則搖了搖頭,擺出一副對後輩無奈的樣子,道:「好吧,好吧,你們別吵。」
「……」
屋內瞬間安靜,五道目光死死盯著前方。只見他慢慢站起身,右手一抖,就攥住了一張黃色符錄,跟著左手捏決,口中念咒:
「混元玄宗,無極本根。廣修億劫,證吾神通。體有金虎,覆應吾身……去!」
噗!
咒聲一落,手中符籙竟無火自燃,緊跟著,就聽砰的一聲。
李道魚所站之處,忽然涌出大團大團的白霧,並迅向四周擴散。幾乎眨眼間,這白霧就占據了半間屋子。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人呢?人呢?」
眾人一驚,只覺周身都是白茫茫一片,像陷在雲朵之中。
「吼!」
他們剛想走動,忽聽一聲獸吼傳來,一只龐大的身軀從雲霧中躍出,結結實實的落在跟前。
「啊!」
陳昱嚇得大叫,手指著那東西,控制不住的抖動。
其他人更是牙齒打顫,手腳僵直,壓根動彈不得。薛釗還好點,但也是渾身汗毛孔倒豎,嗖嗖的冒著涼氣。
「吼!」
那東西又吼了一聲,震的雲煙飄散,露出一個碩大的虎頭不是別的,正是一只威風凜凜的金虎!
這金虎光尾巴就有一米長,目若銅鈴,血盆大口張開,四顆獠牙直愣愣的往外突出,似要將陳昱一口吞掉。
「別,別過來!救命,救命……」
就在陳昱快撐不住,要癱坐在地時,又聽砰的一聲。
這片雲霧神奇的瞬間消散,屋內空空盪盪,再看眼前,李道魚立在桌旁,臉色亦有些慘白。
「……」
眾人先是死寂,而後變為驚詫,待情緒緩過來,立時涌出一股強烈的興奮和膜拜感。原本還存著試探之意的薛釗,更是五體投地。
「先生!」
當即,以薛釗為,一共五位,齊刷刷站在跟前,啪的就是一個大禮。
「呵呵,請起,快請起!」
李道魚目光閃烈,強行壓住亂氣,竭力平和的抬了抬手。以他未到先天的修為,用這符已算逞強。
話說這道符籙,叫雲生化形符,是種障眼法。如果吳松柏在此,一眼就能瞧出,這妥妥是茅山手段,還是比較低級的那種。
沒有半毛錢的攻擊力,只能嚇唬人。但傳教嘛,最重要的就是形式感,俗稱裝逼。
他跟父親學了一手本事,幾十年挺過來,不見效果。起初焦躁絕望,後來也淡了,全當一樂,沒事就擺弄擺弄,無所謂成不成。
這雲生化形符,是用精血畫符,每日高香三炷,日出時供於東方,以天地靈氣自行蘊養,十五日可成。
以前試過幾次,都沒個卵用,結果前陣子再試,他往手里一拿,就感覺不對這符竟然成了!
之後,又恰恰趕上陳昱找來,並介紹了薛釗。
李道魚看中薛釗背景,便有意套牢。他不知道什么原因導致符籙成型,但本能的意識到,機會來了!
…………
江小堇拎著大皮箱,啪嗒啪嗒的從機場出來,真有種逛自家花園的敢腳。
這妹子174的身高,t恤熱褲,裸著兩條喪心病狂的大白腿,引得無數人側目。這便罷了,她偏偏還有某種天生的群嘲屬性:什么都不干,就往哪兒一戳,就散著一種懟天懟地各種懟的囂張勁兒。
哎喲,恨不得把她一錘子拍死,再好好蹂躪一番。一句話,存在感強悍!
「大姐,你快點上車好吧?人家都看著呢。」
司機見她一擰一拐的跟走t台似的,分分鍾頭疼。
「我這么漂亮,還怕人看?你干嘛一臉苦逼啊,接我委屈了?」
江小堇坐進後座,巴拉巴拉的一頓噴:「這大熱天的,你是在公司悶著好啊,還是坐車里吹空調好啊?我告訴你,今年年終獎沒了!」
「公司也有空調……」
司機跟她熟,曉得她這張破嘴,還不知死活的嘀咕了一句。小堇眉毛一挑,剛想再噴,幸好手機鈴挽救了對方。
「喂,嬌嬌?嗯,我剛下飛機,正往家走呢……今年放假晚,我特么找誰說去啊?」
「哎喲,今天可不行,我得歇著……明天也不行,我得出趟門……去哪兒你管得著么?」
「這樣吧,我啥時候有空就給你打電話,你就洗干凈等我……行了,我先掛了!」
來電的這位,叫陳嬌,是小堇的高中同學。高中畢業後,她留在盛天念大學,不過交情還好,每年都會聚幾次。
她家也是經商的,老爺子半退休,交給她哥哥打理。
她哥哥叫陳昱。
(小跳跳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