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
他閱女無數,此刻也不禁贊嘆,這姑娘的氣質太特殊了,竟不像塵世中人。李道魚也暗暗打量,忽然生出一種很古怪的感覺,又說不出是什么。
「嬌嬌,這位就是李老先生,這位是薛釗,我的好朋友。」
眾人互相見過,各自就坐。當著外人的面,陳昱也換了稱呼,笑道:「老先生,您看我妹妹如何?」
「嗯,不錯。」
李道魚瞧了瞧對方,品評道:「目下潤澤,耳成輪廓,口細有棱,這是女貴子貴的面相,日後兒孫多福。不過你兩腮外向,顴骨孤露,斷裂玉堂,這叫白虎面,又是妨夫之相,要多加留意。」
什么鬼?
陳嬌一腦袋霧水,陳昱倒聽懂了,就是子孫很成功,夫妻關系卻非常惡劣,忙道:「多謝先生,嬌嬌,還不趕緊謝謝!」
「呃,謝謝先生。」
陳嬌心中吐槽,別別扭扭的應了句。
陳家是薛家在關外的席馬仔,薛釗自然得表示表示,便道:「老先生可不是凡人,你以後多親近親近,總沒有壞處,不要辜負你哥的心意……」
話落,他又轉向龍秋。這貨對小秋十分有興致,就想撩幾句,結果剛張嘴,就被某人悶在了嗓子里。
「哎喲,李大師是吧?聽說您算命算得特准,今兒我是蹭著光了。」
小堇冷不丁插了一嘴,又顛顛往前挪了個位置,一臉誠懇:「大師,您給我看看唄?」
大師?
李道魚抽了抽眼角,聽著咋這么惡意呢?
其實按他的想法,是以薛釗等人為基礎,慢慢往外擴散,將圈子做大做強。陳嬌是親妹妹,可以接納,但這個生物是從哪冒出來的?
他又不能不接,便瞄了幾眼,笑道:「我觀你耳紅且圓,骨細而肉膩,這是豐足富裕之相。你的家境必定不錯,自幼順風順水,未遭坎坷。人中深直,唇如朱砂,這是有貴人相伴,只不過……」
「不過什么?」小堇有點緊張。
你別介意。」
李道魚頓了頓,道:「你這面相,本是一生無憂,但偏偏又生了一副痣相。鬢邊有痣,鼻尖有痣,這是事業挫折、易遭小人之相。就是說,你雖有貴人相助,卻不長久,年輕時順風順水,到了中年卻四處碰壁,災禍不斷。如遇其他機緣,晚年或可善終。」
「……」
這番話講完,氣氛頓時有點尷尬。
陳嬌先坐不住了,嚷嚷道:「喂,你亂說什么?堇堇好著呢!」
「閉嘴,不許對先生不敬!」陳昱立馬呵斥。
「可……」
陳嬌害怕哥哥,委委屈屈的不敢開口,
小堇也非常郁悶的樣子,苦逼道:「大師,那您有啥辦法么?我可不想落得晚景凄涼。」
「無法。」李道魚搖頭。
「真的真的沒法子?」她不死心。
「唉,只求你待人以誠,行善處事,或許能修得晚年福報。」
「哦……」
小堇嘆了口氣,又冷不丁的竄回原來座位,拽過小包摸出一片卸妝紙。丫往臉上一頓亂抹,然後露出一張白嫩嫩水滑滑,比剝了皮的雞蛋還q上幾分的小臉。
「大師,您再給我看看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