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綸等專家,官方代表,軍方代表全部在場,死死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說實在的,盧元清很需要休息,但他更清楚此刻的重要性,妥妥的強撐。只見他不緊不慢的從桌前略過,直到第三張時,才伸手拈起一塊石頭。
接著,他大步走到仇綸面前,笑道:「只有這一塊。」
刷!
所有人的目光又轉向仇綸,老頭則抿著嘴,緩慢又篤定的點了下頭。
「哇哦!」
「我就知道行!一定行的!」
「哈哈,這下太好了,干什么都方便了!」
剎時間,大家進入了一種極其興奮的狀態,這一年積累的沉重壓力終於有了宣泄口。仇綸也笑得滿臉褶皺,連聲道:「總算有自己的人才了,總算有了!」
之前受人限制,心里老是不安穩。他們不在乎啥叫先天,只要證明對方有感知靈氣的能力,那就萬事ok。
而盧元清通過了測試,終於得到了休息時間。
這一路過來,那些人毫無來由的,毫無商量的,毫無客氣的,就把他視為政府門下,視為聽命的一員。
他感受著這種官威與自信,面容淡定,屹然不動。
轉眼到了晚上,他又被帶到一間屋子,那位軍裝老者已等候多時。
「我是軍旅出身,你乃修道之人,一切過程我們省略。」
老者非常直接,道:「國家正是用人之際,很需要你的幫助,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定將竭盡所能。」
盧元清微微行禮,垂下眸光,看不清其中意味。
「好!你師父果然沒有看錯!」
老者一拍桌子,似褒獎似警告的來了一句,又道:「你放心,國家絕不會虧待你們。你有什么需求,現在就可以提出來,我們盡力滿足。」
「……」
盧元清沉默片刻,開口道:「立齊雲道院一事,不知還算不算?」
「當然算!你第一個成功,自然就是主持,道院的建設由你做主,我們絕不干涉。」
「包括招收弟子?」
「這個例外,我們已有規劃。」
老者看了他一眼,解釋道:「我們的意思是,先在各地宮觀開放權限,招收適齡孩童。有了一定基礎後,再選拔進入道院。」
「就是說,道院以後便是上上院,任何門派宮觀都是下院?」
「可以這么理解。」
「也好。」
盧元清思索許久,方點了點頭,繼續道:「第二,我想去火洲。」
「哦?給我個理由。」老者頗為意外。
「我學成一身本領,總不是窩在山里自賞的。」
「哈哈,有志氣!你去可以,但現在還不行,等春季過後,異象爆,才是你施展的機會。」
「……」
盧元清又是沉默,道:「那便無事了。」
「真的沒了?」
「沒有。」
「好,你先回去吧。」
老者看著他離開,不由敲了敲桌子,此人不簡單啊!
原本以為,他會借機提出扶持全真,打壓正一之類的條件,政府也做好了相應准備。結果咧,人家只字未提。
要么是真忠厚,要么是真深沉。
…………
盛天,特異局。
局長謝躍年得到消息後,簡直彈冠相慶,拍著桌子大樂:「好好!有一個就有兩個,有兩個就有一打。過不了多久,上頭就應該分配了,我們位置重要,一定要搶個厲害的。」
「就是就是,挨著鳳凰山,成天擔驚受怕啊!」江凡立馬應和。
「那個,局長,我不是潑您冷水。我就怕到時候來了人,結果干不過人家啊?」另一位處長道。
「嘖!不懂了是吧?」
謝躍年點了點他,道:「那位顧先生的境界是先天,那位盧道長的境界也是先天。同一境界,就算差能差到哪去?」
「呃,或許吧。」
那人撓了撓頭,總覺得哪里不對。
……
京城,白雲觀。
靜室內,李清之放下手中信箋,緩緩走到窗前。北方正是寒冬,帝都剛下了一場大雪,街道建築全覆上了一層白色。
中軸線的紫禁城,四下的胡同,還有那過往的園林、王府、梨行等等,現代化的氣息似在雪中消褪,這座古老又達的城市,難得顯出一點歷史的滄桑。
白雲觀更是老建築,青磚飛檐,朱門黑瓦。
李清之看著皚皚庭院,一時間有種穿梭長河的恍惚感。那張信箋就在案幾上,是盧元清的親筆手書,介紹了一下最近情況,頗為簡略。
別的話也不敢寫,這都是被官方監控的。
但是,知徒莫若師,全真出了道門的第一個先天,李清之不僅不歡喜,反而憂心忡忡。
「唉……」
他嘆了口氣,喃喃道:「希望你沒走錯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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