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不是我不幫忙,你也知道,現在可嚴……」
「行了行了,這是她的通行證!」
唐宇遞過證件,對方一瞧,上面蓋著官方的大印,里面笑道:「有證件就好辦,慢點開啊!放行!」
路障挪開,車輛駛進山門,開向大山深處的營地。
唐宇是樂州政府的代表,一直陪在最前線。前兩天他回了趟市區,沒回自己家,卻跟杜紅纏綿了兩日——反正老婆孩子也不知道。
杜紅聽他說起種種經過,立時就動了心思。
唐宇架不住女人的口舌之力,便給弄了張通行證,帶進來見識見識。當然倆人約定,只能待一晚。
那車磕磕絆絆,費了大半天的時間,總算到了營地。
唐宇還有工作,叮囑過後就自去忙碌。杜紅哪能閑的住,在屋里悶了一會,就偷偷摸摸的出去轉悠。
還算聰明,偌大的通行證往脖子上一掛,即便有人見她面生,也不好詢問。
「這里真是太舒服了!」
她轉來轉去,最後跑到營地東側的懸崖邊,站在頂上望著深谷。
就一個詞,巴適慘咯!
她感受不到靈氣,但本能的覺著非常安逸,氣息是那么順暢,身體內外都在升華,並且蠢蠢欲動。
「你是誰?」
杜紅正體會著那種美妙,忽聽後面傳來一聲。
她嚇了一跳,回身一瞧,卻是一個年輕的道士站在那里。梳道髻,寬袍大袖,生的玉質金相,神采勃。
唔……
女人腦中閃過一個奔放的念頭,那股欲動也莫名其妙的強烈起來。她悄悄咽了下口水,道:「我是唐部長的助手,剛剛進山,您是哪位?」
「唐部長?」
盧元清點頭,曉得是唐宇。
其實他很驚奇,這女人全身上下都透著一種媚態,三分天生七分修成,內氣輕浮不穩,一瞧就不是什么正經路數。
這就有意思了!
「你修的是什么功法?」他直接問。
「什么?」
杜紅心里一顫,下意識後退兩步。
「呵,你這功法劍走偏鋒,甚為取巧。雖然度較快,但根基不穩,日後必然經脈錯亂,危及性命。」
「……」
杜紅臉都白了,她不認識此人,但聽唐宇介紹過,應該是那位白雲觀嫡傳,真正有道行的高士。
她哪懂什么修行,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自己最大的秘密被人家說破,先是驚駭萬分,跟著又莫名惶恐。
「你不必慌張,我沒有別的意思。」
盧元清面容清淡,笑道:「我有一篇理氣調息的法門,可助你修行。如果你想學,午後三時,再到此處來取。」
「你,我……」
杜紅思維混亂,勉強保持著理智,問:「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為什么要幫我?」
「修行不易,看你不識真法,有些惋惜罷了。」
盧元清說完,甩袖離去。
杜紅恍恍惚惚的回到唐宇住處,腦筋一片空白,好半響,才慢慢恢復了思考。
先,是那本破書,對方說是一種功法。
她起初沒啥心思,可隨著效果愈顯著,那股欲望就再也控制不住。修行啊,誰能抵擋的了?
隨後,她又念起了唐宇。男人待自己不錯,但自己就是個外室,注定不能長久。
她已經嘗過那種吸陽補陰的美妙,簡直食髓知味,只是礙於唐宇,才不敢太放肆。若還想吃更多的肉,就不能吊死在一個人身上。
這女人厲害,短短時間就想通了未來的道路。
女人想通的事,比男人更加堅定。
午後三時,她便到了崖邊,盧元清沒廢話,抬手就扔過一個紙卷,道:「去吧。」
「……」
杜紅怔了怔,連忙藏在懷里,道了聲:「謝謝。」
盧元清看著她的背影,不由笑了笑。這女人非常不錯,不是指相貌,而是她的心思和人際關系。
一個卧在高官身邊的,會某種邪法的女人,日後會掀起什么風浪,會給政府帶來什么麻煩?
想想就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