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國內,能如此任性妄為的,別無分號,必是鳳凰山來人了。
「喂,長……嗯嗯,一切還算順利,出了點小麻煩,不過也不要緊。」
「沒問題,都在掌握之中,您放心!」
客舍的卧室內,穆昆跟上頭通了個電話,可掛斷之後,他攥著手機來回踱步,心神不寧的樣子。
約過了幾分鍾,電話又響。
他神情復雜,接聽道:「喂……我明白,我明白……可您也知道,此事關注太大,不好……」
啪!
那邊掛了,穆昆苦笑連連,呆坐床邊,盯著鞋尖嘆了口氣。
政府為什么非得促成這次比斗呢?
原因很簡單,就是看中海外一脈的寶貝了。你想想,國內經人道洪流這么一鬧,基本沒剩啥了。海外走運啊,愣是避開了,當年帶走了多少傳承,更別說還有天師印!
那可不是a貨,正兒八經從張道陵手里傳下來的,誰特么不想要?
憑白向人家伸手,張子良肯定不給,逼急了人家找個大國一投靠,那叫雞飛蛋打。所以就得搔到癢處,海外最大的心病就是龍虎山,那干脆就拿這個做彩頭。
反正誰輸誰贏,天師道統都齊了,夏國實力又能漲一截。
可眾所周知,政界派系雜亂,爭斗不休。如今就有兩位大佬,一個支持道院,一個支持張子良,甭說,親道院的不一定有私心,親張子良的一定有什么py交易。
他夾在中間,一心為公,能做到的極限,便是保持比斗公正,讓波及范圍不擴大。
「唉……」
穆昆嘆了口氣,想著明天的決斗,輾轉難眠。他翻了個身,面孔沖外,隨意一睜眼,頓時嚇得一激靈。
就在屋子里,不知何時多了個人,正坐在椅子上斟茶自飲。
他嗖地坐起來,細看之下,又放了心,道:「你現在怎么神出鬼沒的?」
「口渴了,先喝杯水。」
那茶早涼了,顧玙捧在手里,卻是溫熱的,笑道:「你早知我來了?」
「你從岳陽買票上車,我們就知道了,不過道院和天師府倒是剛知道。」
穆昆披衣下床,問:「你在山上搞什么,那么大場面?」
「狗咬狗罷了,兩個不列顛探子撞到四個東瀛探子。」
「然後呢?」
「都殺了。」
「咳咳咳……咳咳……」
穆昆一口氣沒上來,連咳數聲,祖宗誒,我給您跪了成么?
「畢竟牽涉到兩個國家,容易引起外交糾紛,你交給我們才對……」
「行了,這個不忙說。」
顧玙揮手打斷,道:「我來的巧些,剛好聽到你的兩通電話,怎么著,又是那套博弈的爛戲碼么?」
(11月了,你們都來暖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