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今年才拜師學法,有過兩個女人,還在我家里,好好的沒傷沒病。這個地方我也是第一次來啊,饒命!饒命!」
一個年輕人估計是嚇傻了,本能的求生欲勝過了一切理性思考,竟跪在地上咣咣磕頭,凄慘狼狽。
那聲音古井無波,沒有半點觸動,道:「修行者戒,禁仗道術以圖淫邪……可有異議?」
「無!」
「好!」
又一個。
「修行者戒,禁仗道術傷人性命……可有異議?」
「無!」
「修行者戒,禁仗道術施虐眾生,脅挾威嚇……可有異議?」
「無!」
從開始到現在,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會所內外,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著,就聽那個清清淡淡的聲音在念叨,一個個的點名,一個個的供述罪孽。
全場沒有一絲雜亂,默默的各司其職,等著犯人從里面出來,然後押車送走。
「修行者戒……」
「可有異議……」
「無!」
三句話,就像三把利劍一般,直直的插在這方空間,劍鋒光寒,令人莫敢不從。不是審判,勝似審判,定了規矩就得守這是他講的道理。
警車一趟趟的來回往返,警笛滴嗚滴嗚的鳴響,在渝城的街巷中穿行。
夜空一輪明月,仍像幾十分鍾前那般,孤靜千年,對人間冷暖不聞不問。
很快,數十位客人被清理干凈。有的輕微,有的嚴重,但他們都修習了邪法,判決的時候皆要從重處罰。
「王薇薇!」
那聲音又起,卻是點到了十二姐的諸多屬下。
「在!」
王薇薇一顫,伏地拜服,主動道:「前輩,我修習一年多,一直在酒店做事。期間與男人歡好,並無害人之事。今天我也是第一次參加,以前毫不知情。」
「修行者戒,禁仗道術妖惑他人……可有異議?」
「無!」
砰!她出來的一瞬間,反倒覺得很輕松,起碼不用在里面擔驚受怕那就不是人呆的地方!
緊跟著,便是新芳等人。
她們有的是利用自身魅力,誘惑男人啪啪啪,也有的傷人殺人,程度不一。按照此前方法,一一處理。
到最後,里面只剩十二姐和那個老法師。
還沒等詢問,法師用膝蓋蹭地,騰騰挪了幾步,哭喊道:「神仙救我,神仙救我!」
這番舉動非常奇怪,顧玙卻早有察覺,道:「說來。」
「是!」
老頭艱難的挺直身子,道:「我叫陳靖,祖上自清朝起便世代行醫。我自己開了家診所,市里也算有些名氣。我祖上傳下一篇練功法門,有關男女雙修之法,但沒有女子篇,只有男子篇,還是殘缺不全的。
我對行氣理論有些了解,見那功法殘缺,如果強行修煉,怕是要禍害別人。可它又是祖上所傳,不能丟棄損毀,便在家中存藏。
不想有一天,就是她帶著人找到我家。她不知從何處得到的消息,將殘篇搶了去,還挾制家人,令我偽裝法師,給那些人傳授功法。
那功法用來,本是傷人傷己,而她又讓我調配虎狼葯,名為丹丸滋補,實則暗損壽元。所以那些人才被誤導,以為是我的功勞,表面神采奕奕,實際精血兩虧。
神仙明鑒,我實屬迫於無奈。做了些錯事我承認,但像這種傷天害理的,我是半點沒參與啊,嗚嗚嗚……」
老頭說完,居然哭了起來。
哼!十二姐冷冷的看著他,神情淡漠,許是明白難逃一死,毫不慌亂。
「那法門可在你身上?」
「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