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倒是隱隱約約看見一點,那崖頂好像,好像有棵金燦燦的樹。」弟子努力回憶。
「妥了,鳳棲梧桐!」
李順一拍大腿,道:「我覺得咱們始終有個誤區,提起龍鳳麒麟,就覺得親近,是祥瑞。卻忘了它們乃天地所生,各有各的性情,這只就不似善類,我也建議聯手除之。」
「那鳳凰起碼人仙起步,在座的沒一個抗得過,上去投食么?」顧玙又潑了盆冷水。
誒,這么一說,大家回過味來。怎么道院和鳳凰山沒來?管事的不出,派個人仙弟子也成啊。
心里合計著,要么就是不太重視,那鳳凰搞不起多大風浪,要么就是暗中另有安排。
如此一想,心氣便泄了幾分,覺得一幫菜雞吵吵嚷嚷特沒勁。
藺懷禮見狀,忙道:「紅蓮折了十八名弟子,我得給個交代。後生們不能白死,只要能助我登島,本派願出百瓶靈丹,二十件中品法器酬謝諸位!」
大家一聽,又有不少心動的。
李順缺錢,最實在,當先應道:「搞出這么大陣仗,結果連鳳凰都沒見著,就灰溜溜走了,沒的讓同道笑話!我去!」
「我也去!」
「算我一個!」
很快有十幾家門派響應,湊了七八十人。
「哎哎……」
小師姐看得正樂呵,忽被顧玙捅了幾下,「走了,走了。」
「干嘛去?」
「不跟他們一道,丟人。」
「哦,說的也是。」
倆人也是奇葩,招呼都不打,說走就走。結果剛邁步,見對面一個道人同樣起身,也作勢欲閃。
居然還認識,神霄派門人,夏鹿非。先天修為,剛剛在江湖上崛起,是雲牙子的愛徒。
他們一動作,便引得旁人注意,藺懷禮奇道:「三位這是去哪兒?」
「自然去看鳳凰。」
夏鹿非神態傲然,完全沒把一票人放在眼里。
「嗯,看鳳凰!」顧小飛點頭。
「……」
滿屋子人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藺懷禮更是嘴角直抽,這邊正商量著組團下本,那邊就要單刷,未免太不給面子了。
「三位,如今情況不明,還是准備充分的好。再說大家一起行動,聽從安排,也好有個照應。」
「聽從安排……誰安排,你安排啊?你管得著我么?」小師姐奇道。
夏鹿非本視她為勁敵,一聽這話,忍不住笑出聲來,拱手道:「藺掌門,我們自有打算,就不勞費心了。」
「你!」
本土眾派皆怒不可遏,連聲道:「巴山、神霄縱是高門大派,但藺掌門也是一派之主,豈能如此不知禮數,狂妄自大?」
「啰嗦什么,不服打一架!」
小師姐轉過身,戧啷啷橫劍在手,「來啊,一起上!」
話音未落,就見劍身黑光游動,堅固無比的長劍仿佛變成液態一般,幽暗深邃,變幻莫測。跟著波光一閃,又轉為淡淡的碧青色,如春風拂過,生機盎然。
一黑一青,一死一生,氣息極為玄妙的融合起來,最後竟形成一個古怪的陰陽魚,浮現在她背後。
「……」
愣是誰也不敢動,眼睜睜看著對方出門。
「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早晚送死的命。」
「到三墩島路程甚遠,一般遁術無用,須得坐船。沒有我們話,我看她能找到一艘船么?」六壬教的一位長老哼道。
「就是,沒有我們幾家令,那條船敢載?」華光派的一位長老附和。
眾人就這么瞧著,見夏鹿非獨自離開,顧玙和顧小飛則到了海岸邊。
那顧小飛小手一揚,青光落地,化作一頭神峻不凡的青牛。
二人躍上牛背,青牛四蹄邁開渡入水中,浮而不沉,竟似踏水一般。
「哞!」
青牛叫了一聲,蹄子劃動,轉眼便遁出老遠,當真是水火不沾。
……………………
長生來了,九如自然也來了。
倆人打在娘肚子里就形影不離,長達後更是時時刻刻粘著,仿佛一對恩愛的德國骨科。何況看鳳凰這等大事,簡直喜聞樂見,九如怎么可能錯過?
而此刻,這兩個夏國最年輕的人仙大佬,正pia在kfc里,勁兒勁兒的舔冰激凌。
一邊舔還一邊神交。
「爸爸讓我們來到底干嘛?」
「不是讓我們,是讓我,你是死皮賴臉跟來的。」
「不識抬舉!你自小就跟著姐姐混,我是怕你孤身寂寞。」
唉,女人!
長生放棄掙扎,他知道自己只要再說一句,保准就是「小子,來打一架吧!」
「父親說此地有鳳凰現世,讓我們維持維持。」
「怎么維持法?」
「不要出亂子,穩定為先,那鳳凰無所謂,善鳥留,惡鳥抓,還有就是……幫襯一下巴山派。」
「巴山派?跟咱們有交集么?」
九如十分奇怪,他們至今不曉得巴山派的來龍去脈,所以搞不懂緣由。
「誰知道呢,許是父親無意中結的善(nie)緣。」
長生笑了笑,道:「這家門派崛起的很快,聽說有個叫顧小飛的弟子,實力強橫,十五歲已是公認的先天高手。」
「喲,先天高手啊!」
九如瞪大眼睛,做浮誇狀,「那我倒要見識見識了,倘若合我心意,我就搶回去當個暖床丫頭。」
嗯?
在兒女身上留了後手,正在昆侖監聽的某位老神仙一愣,這什么鬼?
兒子不要,女兒要?算了,反正還是一家人。
(八千字達成,撒花!!!哇,這是我寫書以來,更得最多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