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砸龍,可以砸死,山砸雨怎么砸?
砰!
隨著黑馬的屍身落地,砸出一個駭人的大坑,顧玙也伸手一招,那漫天水滴又凝成一條水龍,哧溜鑽進身體。
剎時間,識海內多出一道深藍色的符籙,閃閃光,意味著這道比水龍術強大n倍的法,已經成了。
「……」
全場靜默無聲,薛陀出手的太突然,而接下來的展就更突然,以至於眾人還沒轉過彎。
顧玙則撣了撣衣衫,大步向陣前走去,薛陀也驅馬而來,看了他一會,問:「你就是陳昱?」
「回將軍,正是本人。」
「何時突破的凝神?」
「剛剛。」
「何時領悟的法意?」
「也是剛剛。」
轟!
全場瞬間爆炸,龍雲鳳等人瞪大眼睛,滿是不可思議。
領悟法意的凝神期,跟沒領悟法意的凝神期有本質區別,區別大到什么程度?就是你拿著一把有高倍鏡的98k,我沒有……
「我早已傳令,今日此時會趕到鹿鳴觀,讓全體候命,你卻擅自缺席。」
薛陀的語調猛然一沉,殺氣彌漫,「你可知軍令如天,違令者斬?」
「點名而已,我想還是升級重要些。」
「哈哈哈哈!」
薛陀盯了他半響,就在誰都以為他會當場飆的時候,忽然大笑起來,「好!這破爛地方總算出了個像樣的!」
他竟是不再理會,高高一揮手,「繼續前行!」
…………
薛陀的部隊有一萬人,屬於偏師。
他的任務是兜到東元國的南面,配合主力進攻,順便攔截那些逃竄的家伙。這一路經過了很多宮觀,皆是就地征兵,待抵達東元國的邊境處,已經有一百多位修士。
最高者為出竅期,不要小瞧,一共就五個境界,出竅已是一流高手了。
薛陀是高手,並且知曉兵事,極為難得。他分出兩小隊人馬,每隊三百人,分取兩角據點,自己帶著主力直搗中庭。
所以軍隊分成了三部分,顧玙跟鹿鳴觀的小伙伴在左路,目標是拿下眼前的這座縣城——青雲縣。
「嘖,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這打仗跟打架確實不一樣。」
城北外的山崗上,顧玙騎馬望著青雲縣,嘴里嘀嘀咕咕。
東元與貞陽各方面都很貼近,該縣城高牆厚,也有布置防御禁制。本地道觀的修士已經縮進城里,且堅壁清野,擺出一副死守的架勢。
他看不出什么究竟,策馬回返。那三百人已經安營扎寨,領頭的是名小校,叫李照。
士兵負責事後占領,真動手的還是修士。飯後,李照召集眾人議事,郭可敬、荀玉、龍雲鳳、顧玙四人為重。
其實他信心滿滿,縣級對縣級,像己方這樣一個縣觀蹦出來四個凝神,對方不太可能。
「諸位道長,此戰以你們為尊,我等配合,不知有何想法大家來議一議。」
「青雲縣並無駐軍,全憑道人本事。說白了,只要打破那城門防御,自能長驅直入,奪城殺敵。」郭可敬道。
「說的在理,就不知對方布置了什么禁制,得先探查一番。」龍雲鳳道。
「各位都是高士,在下信得過。郭觀主修為高深,行事穩妥,還請您出馬。」李照道。
「嗯,既然隨軍前來,自是當仁不讓。」
郭可敬對利害關系還是拎得清的,反抗不了就接受,再說也並非慘事。因為戰場上,是立功最容易的地方。
他不僅自己應承,還扭頭道:「陳昱,你與我同去如何?」
「好啊!」
顧玙點頭,心中冷笑,此人未免太過狹隘了,瑕疵必報那種,如果讓他逮住機會,一定會弄死自己。
說著,二人出營,來到北門前面。城牆上的守衛和修士見有人過來,立時綳緊神經,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北門外頗為開闊,地勢平坦,顧玙向前邁步,密切留意四周。
三百丈,無事。
二百五十丈,也無事。
走到二百丈的時候,城牆上似有人按捺不住,嗖地飛出幾道術法,有金行,有火行,有水行、雷行等等,一時眼花繚亂。
顧玙剛要躲,忽覺不對勁,給自己套上一層金甲,身子猛地沉入土中,飛快向前竄去。
眨眼竄到一百丈左右,仿佛觸碰到了開關,銳利如刀的庚金氣撲面而來。他急忙後撤,飛上地面,背後的空氣割裂聲不斷,連耳膜都快炸掉。
果然,之前攻擊是虛晃,一百丈才是禁制的觸碰距離。
他回身觀瞧,見整面城牆都被金色濃重的氣息包裹,亂流翻騰,尖銳肅殺,將進入其中的一切東西都絞成肉餡。
郭可敬更慘,他沖的比自己還要靠前,守衛見有機可乘,竟然動了一具大法器。
無數道金氣組成的一支巨大弩箭,在城頭迅形成,箭頭直指郭可敬。這貨嚇得肝顫,急慌慌往出跑,險些中招。
而那支弩箭射出,攜帶的威力和氣勢令人心驚肉跳。顧玙毫不懷疑,所謂凝神期修士,一就能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