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潛伏》呢？我聽說《潛伏》最開始的版權是你的？」

「…對，我是前年看了《潛伏》的原著小說，然後覺得設定很有意思，就買下了改編權…」

「設定？」

「《潛伏》的原著小說設計了余則成、翠平兩個性格迥異的人，余則成是文質彬彬的書生，翠平是個野蠻粗魯的鄉下女人，這兩人湊在一起，一定是有戲的，這就叫典型環境下的典型人物，那圍繞這兩人…」

說到這，呂瀟然住嘴了，他發現魯喻有點茫然…

魯喻笑著解釋道：「我還沒來得及看電視，我才看完《奮斗》…」

「…沒事。」

那你聊個什么勁？

魯喻換了個換題：「我問一下，姜為導演什么時候加入的？」

「去年五月吧，對，就是五月，《石頭》是六月中旬公映的，一個多月，我們寫完劇本…」

「《石頭》？」

「《瘋狂的石頭》，北京首映的時候，我邀請姜為老師幫忙撐場子，他很爽快的答應了，所以，印象深刻！」

「對對對！《瘋狂的石頭》，你也有演，你演那個謝小萌？你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寧昊？」

「對…」

這種訪談節目，只有大概提綱，具體問什么全靠主持人把握，甚至臨場發揮。

魯喻的臨場能力…

反正比朱丹強很多！

圍繞《潛伏》聊了快四十分鍾，魯喻轉移話題：「你是什么時候覺得自己可以編劇甚至做導演？」

呂瀟然笑了笑：「我從來沒覺得自己可以做這些…」

「太謙虛了吧…」

「真沒有，都是被逼的！」

接著，呂瀟然說起了自己的悲慘過往——按照之前設定。

「應該是剛畢業那年，我去試鏡了一個劇組，導演組覺得我很合適，直接簽了演員合同，我也入住劇組酒店了，拍了兩天吧，制片人把我請出了劇組，因為投資方有人要進來…」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回到北京，當時就覺得很憋屈，我都已經簽好演員合同了，突然就讓我滾蛋了，還不是我演的不好…」

「那為了增加自己的籌碼，我開始更多的介入劇組，比方說編劇…」

「還有導演？」

「…導演這個我真沒想到，我承認，我的確有計劃做導演，但那是兩百章之後的事情，我記得是去年過完年，在寧昊家里，我把《邊境》的劇本拿給寧昊看，當時是想讓他擔任導演的…」

「他看不上？」

「那倒不是，每個導演都有自己的風格，《邊境》整體偏向冷峻，再加上他忙著《賽車》的創作，確實沒時間接手，然後他就建議我自己當導演！」

「然後你就自己來了？」

「怎么可能，我那時候直接把《邊境》的劇本扔到了角落，你想想，我才24歲，之前也沒有導演經歷，還不紅…」

「你還不紅啊？」

「…當時確實沒什么名氣，《奮斗》都還沒播呢！」

「你接著說…」

魯喻很喜歡插話，而且一般插話後，問的問題都不在點子上——人送外號：大腦袋尬聊魯！

張朝陽上《魯喻有約》，追憶往事，談到他當時事業失敗，非常沮喪，坐在飛機上看著夜空，看著月亮，很感慨，還沒等他說自己的感慨呢，魯喻立刻打斷他的話，驚詫地反問：飛機上怎么會看到月亮？

張朝陽一時接不上話，用手比劃著「有、有窗戶…」

魯喻恍然大悟：「哦，對了，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月亮！」

當然，眼前的局面比不上那期那么經典，但她這么一打岔，小呂子也有點忘了自己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