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7章 除她之外皆可殺

眼看著孟芳沉入了清澈的水潭內，他就像是掉進了強酸中一樣，身體開始了被腐蝕和分解。

耳邊還有孟芳不斷的呼喚和慘叫，可北冥夜站在原地沒動。

甚至在孟芳掉下去的瞬間，他都沒有過要伸手拉的意思。

「現在你看清楚了？」

孟芳的聲音再次響起，北冥夜猛然抬頭，看見孟芳好好的站在水潭邊，他眼中瞳仁中心有無數射線發散到了眼瞳四周，這就是幽冥萬蛇族的「神之眼」。

可看穿一切幻覺和結界的神血特征。

但，北冥夜更喜歡叫它蛇之眼，因為那眼睛更像是蛇！

「看到了。」北冥夜淡淡應了一聲，而對面的孟芳卻沒有錯過他眼中一瞬間的空洞，冷笑道：

「看來你剛才中了幻術，你看到了什么？」

北冥夜沒有應聲，而是轉身往回走。

孟芳急忙追了上來：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看到她掉下去了？但是你卻沒有出手相救！」

孟芳的語速明顯比平常快了很多，只要是涉及到秦無歌的事情，他就變得容易緊張和暴躁，且內心的攻擊性也被放大，他知道秦無歌是喜歡他的。

而若是他在幻覺中看到秦無歌有危險而無動於衷，孟芳會不高興甚至憤怒的。

北冥夜本不想理會孟芳的，但是他的話太有攻擊性和挑撥性了，秦無歌都抬頭看過來了，北冥夜便停下，回頭看著他：

「我看到你掉下去了，所以不會出手相救。」

說完，北冥夜目光直接而且帶著威壓的盯著他。

孟芳如此急切，他豈能不明白他對秦無歌的關心？

北冥夜知道他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不能阻止孟芳關心秦無歌，但不用他表現在行動上，因為她身邊有自己便足夠了。

「你想殺了我？」孟芳迎著北冥夜的眼睛，其實是很有壓力的，但是在看到北冥夜的眼中有殺氣涌動的時候，孟芳忽然開心的笑了。

能夠讓心如鐵石、不受任何影響的北冥夜動情緒，實在難得。

她便是他的弱點。

「殺你簡單，讓你背負著族人被屠殺的枷鎖活下去豈不是更好。」面對孟芳這個瘋子，北冥夜也毫不客氣。

一句話便讓孟芳的臉色難看起來，全族被殺的確是壓在他身上的枷鎖，族人慘死的樣子幾乎每晚都會出現在他的夢境中，他努力的壓下這些回憶，卻又被北冥夜提了出來。

憤怒的孟芳眼睛都變得猩紅，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緊張時，被秦無歌開口打斷了：

「這種時候你們還要內斗？」

她顯然是生氣了，那清脆的聲音越發的冷靜，卻讓兩人迅速別開頭，北冥夜更是回到了她身邊：

「那是聖湖沒錯，里面有不少神血的枯骨。但是沒有活人了。」

「你怎么知道沒有活人？你看到了？」孟芳忍不住的刺他兩句。

北冥夜隨手指了指孟芳，對著秦無歌道：

「他能看到。」

孟芳眼睛一翻：

「我的確能看到，但是我看到了之後並沒有跟你說。」

北冥夜笑的隨意：

「可你的表情已經透露了信息，那里面除去那些死人骨之外，沒有任何東西了。」

孟芳臉色難看卻無言以對，他就知道北冥夜是個眼毒、又深諳人心的賤人。

秦無歌沉默了一會之後開口：

「聖湖結界的出口就在湖底，而這里似乎只有這么一個水潭，所以我們想要出去的話，是不是必須經過水潭，水潭內的水有危險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