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息的情緒不穩，靈力而形成的獸形就在他的頭頂上飄來飄去。

不過，他的理智終究還在。

且面對秦無歌，讓他心有愧疚，才慢慢的壓制了心中怒氣，卻咬牙切齒道：

「我一直守護著，元神怎么可能不在？」

涅息雖然是朝著周圍所有人質問，但他其實是在痛恨自己！

對上官莫的愧疚、對她的愛戀，讓他愧疚不已。

他守護上官莫的十幾年，其實也是一種贖罪。

可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十幾年的時間都白費了，更重要的是，他又做錯了！

十幾年來，都沒有守護好她的元神！

都是自己的問題！

「元神怎么可能不在？」

涅息發出怒吼般的質問，眼神卻凶惡的看向了周圍的秦氏族人。

秦長老等秦氏族人，都感覺到了涅息那眼神的可怕，更感覺到了他眼神中的殺意。

似乎，涅息要對他們大開殺戒一樣。

「父親！」

在涅息要暴走的邊緣，秦無歌喊了起來。

從未喊過父親、也從未展露過這樣的情感。

當她大聲喊出來的時候，她自己都愣住了。

而涅息更是嚇得一哆嗦，身上的煞氣和怒氣也瞬間消失，他驚奇卻小心翼翼的看著秦無歌，嘴唇哆嗦，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但這下子，涅息是徹底的冷靜下來了。

他小心的撇著秦無歌，試探道：

「我……我沒事……」

「我生母的事情，你應該最清楚吧？」

秦無歌也冷靜下來，跟他分析眼前的情況。

涅息躊躇著點頭：

「對，我跟她相處的時間很長，足足三年。」

涅息還是秦封的時候，是秦氏神血王子，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是從一開始就跟上官莫在一起的。

上官莫作為唯一的神族，由族中秘密看護，直到她可以繁衍後代，才讓秦封跟她見面。

那時候，秦封跟她一見鍾情。

因為愛她，所以，秦封不想讓她做繁衍的工具。

他們交往足足兩年，兩年中，秦封沒有碰她，且一直都在努力的秘密積攢力量，准備帶她逃出去。

但是族中的長老們不干了，兩年都沒有懷孕，必須換人。

在無奈的情況下，秦封才跟上官莫懷上了孩子。

直到孩子出生，秦封知道不能再等了，他帶著積攢的力量「造反」。

當時，上官莫和秦無歌並非兩路逃走。

他們都成功出逃，但上官莫卻在路上重傷。

重傷下的上官莫昏迷不醒，涅息便帶著她逃去了秘境。

這些年來，涅息一直都在等待她的蘇醒。也一直都在遭受折磨。

可是，到頭來，涅息卻被告知：他守護的一直都是個軀殼！沒有元神！

所以，涅息差點瘋了。

那是心中沮喪、近二十年來的失敗。

但是，當他聽到秦無歌叫父親的時候，他的理智回來了。

一聲「父親」包含了太多的情緒，讓他知足。

之前，他就知道她是自己的女兒，但是他感覺自己對她沒有養育之恩，對不起她，所以羞於認她。

可她還是叫自己父親了。

怎么能不激動？

此時的涅息，覺得自己擁有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