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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北冥夜顯然是深諳劍術和音律的，這才能舞的如此從容絕艷，也難怪雲裳公主說他舞劍乃青國一絕。

「歌姐姐，看傻了？快到時間了哦！」

一聲壓低的喊聲傳來，秦無歌望去，卻見方悅正隔著兩個席案沖她擠眉弄眼，秦無歌回她一個鬼臉，看看周圍，果見一眾女眷都在奮力地穿針引線。

看向對面的垂紗幕，楓林晴雨的紗帳輕薄軟綿，幕後眾女姿態可窺一二，雖不真切卻能看出對面眾女也都在埋頭苦干。

秦無歌有些無語，目光滴溜溜地在大殿上轉著，卻驀然停在靠近殿門處的一角，意外地看到了一個算得上熟悉的身影。

那人坐姿若蘭，一襲柔白長衫清雅脫俗垂落身後，正側著頭於身旁之人交談，從秦無歌這里只能看到如瀑的長發和略顯消瘦的背，可她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那是於她有過三面之緣的裴茗羽。

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目光，他驀然轉頭望來，儒雅清雋的面容迎著燭光，頭上玉冠亮光一閃，果是面似冠玉，眉目如畫，唇角更是勾著一絲不及收回的溫煦笑意。

可不知怎的，秦無歌竟覺那笑容和他的眼睛極為不配，明明相距甚遠，又隔著紗帳，他不可能看清她，可秦無歌還是覺得那目光如劍般，直刺人的心底，讓她無法承受，匆匆低下了頭。

那視線似在她這里停頓了一下，接著便收了回去，秦無歌再抬頭去看時，裴茗羽已轉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