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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元鶴不知道她是什么來頭,所以也沒有輕易行動,抓著白幡的手有點生汗。
「何人敢壞我好事」
邵元鶴喝道。
「哼哼,我是不會讓你得到那顆蛋的,你們上清宮作惡多端,若不是有那病厭厭皇帝罩著,你們早就被殺死了」
對方既然知道自己的來頭,又絕非好欺負之輩,見她手持蛇鞭,邵元鶴隱隱猜到她的身份,笑了笑,道:「不讓我們上清宮得到,難道你們神蟒教就可以得到不成」
「一切以武力說了算,你想得到就得先問過我」
「初生之犢不怕虎,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道法的精妙之處」
邵元鶴迅速抽出一張道符,單指在上面劃了幾下,便高高拋起,念道:「天蓬天蓬,萬神之宗。威嚴大道,游行太空。坐南斗內,立北斗中。紫微大帥,天皇賜功起」
聲響一過,道符已經落地,地下隱隱傳來躁動聲。
月蟬知道邵元鶴使出了道法,而且是土系道法,便迅速後退,突然感覺到地下似乎有東西朝自己追來,月蟬便輕盈躍起。與此同時,地面不帶任何聲響的爆裂開,泥巴飛濺四周,一雙泥手似風般破土抓向月蟬
月蟬將身子定格上方,用力甩動蛇鞭卷住那雙泥手,剛想用力,泥手卻紛紛融化,變作爛泥落於地。
「你又不是鳥,能一直停在空中嗎」
邵元鶴得意道。
「我覺得你要擔心的人不是她,而是我。」
幽靈般的黑衣美婦不知何時出現在邵元鶴身後,一掌擊中他的後背。
「哇」
一聲痛叫,邵元鶴撲倒在地。
黑衣美婦忙跳起來,那雙泥手就在她站過的地方破土,再晚一點恐怕她就要倒霉了。
邵元鶴仗著有道法的保護倒也不害怕,只是一時大意,才讓黑衣美婦得逞。站起身,真氣大亂的他知道這里不是久留之地,斗下去倒霉的人還是自己,現在必須做的是找地方調息。見來者是神蟒教的黑寡婦,邵元鶴也不多說話,抓起白幡,迅速朝村口撤退。
「不追了嗎」
月蟬問道。
「他的道法也差不到哪里去,若有淫獸相助,恐怕更難以對付。不追了,你還是進屋吧,姑姑要走了。」
說完,黑衣美婦凌空而起,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直透過門縫觀察這場戰斗的夏瑤,終於知道這魔女為什么要裝可憐,原來是沖著那顆蛋來的。能讓上清宮和神蟒教同時插手,看來那的確是神雕的蛋
知道因由的夏瑤,連忙輕步走回房內。
「你和三娘到底是什么關系」
膿瘡男怒吼道,好似深山野獸。
如果自己說是武三娘現在的男人,這個武三通絕對會毫不留情地將自己殺死,更可能割掉自己的大雞雞,所以楊追悔只好假惺惺道:「當年你把武三娘埋了,我無意間把她挖了出來,沒想到她還沒有死,為了報恩她就一直照顧我,直到現在。」
「還沒有死」
武三通松開手,像瘋子般在那里蹦來跳去的,時而哭泣,時而大笑,比起瘋癲的歐陽鋒,那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良久,他才開口說道:「那她現在在哪里」
「一個你永遠不能踏足的地方。」
楊追悔冷冷道。
「我我想見她」
武三通歇斯底里道。
「你傷害了她,將她活生生的埋入土中,之後又拋棄兩個兒子,讓他們變得比龜孫子還龜孫子,你還有臉去見她嗎瞧你現在的德性,一出門絕對嚇死很多小朋友。」
「我我怎么了」
武三通抓著自己的臉,人搖得比喝醉酒還恐怖,怪叫一聲,雙膝跪地,抱頭痛哭,忽又抬起頭,盯著眼前的楊追悔,道:「我不是一個好男人,我是雜種,啊我就是雜種,我為什么要為了修煉武功而離開三娘為什么,為什么,這一切到底是為什么不對,不是我的錯,一切都應該怪那個該死的南海神尼」
楊追悔心里一驚,問道:「為何怪我師父,」
「她她是魔鬼」
武三通怪叫著,雙眼變得渾濁不堪,一直積蓄在體內的真氣瞬間沖破各大經脈,涌出體外。
劈里啪啦一陣爆響,武三通身上所有的膿瘡都爆裂開,銀色血流如噴泉般射出,差點射到楊追悔身上。楊追悔看著身體迅速干癟的武三通,忙跑過去,叫道:「關南海神尼什么事」
面部凹下去的武三通瞳孔渙散,看著楊追悔,小聲道:「她,她其實是唔」
身體劇烈顫抖數下,頭一歪,撒手死去。
「是什么」
楊追悔叫道,可惜回答他的只有呼嘯的風聲。
「關我師父什么事」
楊追悔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