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6章(1 / 2)

俘惑 耳東兔子 1883 字 2020-07-14

窗外雨停了,如銀絲般細線戛然而止,春雨洗刷過路面濕濘不堪,空氣中透著一絲絲涼意,秦涼不由縮了縮身子。

肩上倏然一重,仲喬拍了拍她頭笑道:「怎么還是那么怕冷?」

秦涼吸了吸鼻子,「你發燒39°5試試看?」

「不是退了么?」仲喬捏了捏她臉,「要不先回醫院?我等會兒去給他打錢,至於我們之間帳就慢慢算?」

「不用,那表你好好放著,等我有錢了能不能把那表賣還給我?」

仲喬一愣,詫異盯著她。

秦涼扯了扯嘴角,「季長風送我。」她張了張嘴,試圖還欲再說些什么卻始終沒有開口,沉默低下頭去。

氣氛突然沉浸了下去,兩人一言不發走到了公寓門口,房門朝里大敞著。

兩人警惕互視一眼,步子生生止門口,秦涼好久才起步往里走去,偌大客廳里只亮著一盞壁燈,暈黃光線下秦涼可以看見沙發上一道模糊身影,雙腳交疊微翹,鋥亮尖頭皮鞋昏暗光線內閃著熠熠光輝。

季長風穿著熨燙貼身黑色襯衫,包裹著他精壯結實胸膛,沉沉眸子悄然落她肩上寬大深色西裝外套,秦涼身子微顫,不動聲色褪下外套想要還給仲喬,肩上驀地一重,甚至隔著衣服都能感覺他溫熱掌心,「別穿來脫去,小心等會又感冒了。」

秦涼瞧著他眼底關切,低下頭去,密而實睫毛輕輕顫著,輕聲說道:「你先幫我把錢打給他,表我明天給你,不夠話剩下那些算我借你。」隨後又大聲說道:「咳,今天謝謝你啊,趕緊回去吃飯吧。」一如小時候那樣重重拍了拍他肩膀。

仲喬只往里面看了一眼,嘴角勾了勾,那男人眼底濃濃占有欲是為了什么?

隨後憋著笑指了指她肩上衣服:「這衣服你留著穿吧,改天買一件一樣還我。」

秦涼微怔,她留著干什么?沖著他遠去背影暗暗咬了咬牙,「洗干凈還你!」s

季長風始終不發一言靠沙發上,那如鷹般犀利目光直直盯著她,秦涼心頭一緊,卻聽他沉聲開口:「過來。」

秦涼聽話朝他挪過去,略有些討好迎上去,季長風眸光直盯著她身上外套,淡淡開口:「病好了?」秦涼點點頭,揮舞著拳頭秀了秀胳膊小肌肉:「餓能吃下十頭牛。」

季長風眼底好似閃過一抹若有似無笑意,沖著一邊坤叔吩咐道:「坤叔,去宰十頭牛回來,太太晚上要吃。」

秦涼目瞪口呆望著他,片刻後罷著手忙道:「不不不……」

卻見坤叔無動於衷,心想,坤叔這么不待見她才不會為她這么大費周章吧?

卻誰料,坤叔只微微俯了俯身子,問道:「牛頭要不要?」

秦涼:……

坤叔果然是季長風腦殘粉。

秦涼愣神之際,肩上突然一輕,抬眸間就見坤叔拿著仲喬西裝離去,又識相替他們帶上了房門。偌大客廳只剩下他們兩,窗外淅淅瀝瀝雨滴驟起,噼噼啪啪拍打窗上發出清脆聲響。

季長風突然打橫抱起她,往卧室走去。

秦涼立時面色潮紅踢著小腿掙扎著想要下去,卻被他死死箍懷里,低沉聲音上方響起:「再掙扎就松手了,讓你屁股著地。」

「變態!」秦涼咒罵一聲:「混蛋!我要下去!你要敢亂來我就報警!」

季長風立時怪異低頭瞧她一眼,「你以為我要做什么?」

秦涼羞赧別過頭去,「你你你……你不是要……不是要……獸……性……大……發……嗎!」

某人嘴角扯了扯,「我看你頭發都濕了,再不洗個澡等會又發燒了。」

秦涼立時怔住,眼底閃過稍縱即逝尷尬,隨即佯裝鎮定哦了聲。

突然,某人低頭湊近她耳畔,灼熱氣息噴灑她頸窩處,挑逗似輕輕咬了咬她耳垂低聲道:「就算獸性大發那又怎樣?那不是夫妻義務么?」

義務你妹啊!——

秦涼氣急,猛捶著他:「滾蛋,除非我愛你,你愛我,否則我才不會跟你……做那事呢!」

我愛你,你愛我。

多么美好寄托,多么純潔關系,如果世間只有這兩種關系那所有事情是不是都會簡單些?

季長風盯了她良久卻沒再說話,將她放浴室門口,淡淡叮囑了句:「洗完去吃飯。」便轉身進了書房。

秦涼盯著他清雋背影,眸子暗了暗,周身似乎還殘余著他余溫,那時候她想,能被季長風愛著,寵著,一定很幸福。

究竟是什么樣女人,能讓他不再看別女人一眼,不再駐足、遲疑、徘徊。

秦涼洗完澡出來,翻箱倒櫃終於找出那塊表,她披著浴巾盤著雙腿坐冰涼地板上,面前攤著雜七雜八盒子和一些她甚至戴都沒戴過首飾。秦涼白嫩滑膩香肩大露,露出精致秀氣鎖骨,頭發濕漉漉散肩側還垂著水,順著她香滑肌膚慢慢往下滑。

纖長白嫩雙手拿著那塊白色表仔細研究。

驀然抬首間卻瞧見某人倚著門框嘴角勾著抹若有似無笑意盯著她,秦涼心下一緊,立時將手中表丟至盒內,有隨意撿了一對耳環比劃了兩下,臉上堆滿笑道:「好看嗎?」

女孩子臉頰紅撲撲染著抹紅暈,浴袍只堪堪遮到她大腿根部,露出白嫩纖細長腿,猶如一個孩子坐地上沖他微笑,干凈令他發懵。

季長風毫不掩飾眼底驚艷,淡淡點頭,嘴里卻說著不著邊際話:「把衣服脫了會好看。」

秦涼羞赧低下頭去,碎碎念道:「果然男人都一樣,再溫柔男人終究會狼變——」

季長風突然踩著鋥亮高跟鞋朝她一步一步踱去,直到她面前站定,俯下*身子長臂一把將她撈起,雙手圈著她腰往床上帶去,灼熱身子猛地覆了上去,秦涼驚叫一聲,寬松浴袍已經滑落至臂彎處,卻聽他自己身側耳語:「我什么時候說過自己是羊?」

秦涼被他壓差點透不過氣來,掙扎著想要起來,卻又被他舉高雙手壓至頭頂,小臉紅一塌糊塗,額頭耳際還冒著汨汨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