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我的精子了嗎?(1 / 2)

鏈子從身上解開,或許是他覺得我已經沒有力氣可以爬起來,性葯支配著我的身體,殊不知,僅存的幾絲理智,還在拼盡全力的支撐著我的大腦。

趁著他去樓下片刻,從床上翻下去,狠狠的砸在地面上,四肢軟弱無力的撐著地面,不停抖動身體,往窗戶旁爬。

窗外還是黑夜,朦朧的月色對我來說就像是一道救贖的光,是通往死亡天堂的一條道路,我的眼中月光越來越濃烈,照射進黑暗的心底,一道月光吸引著我走向前方。

沒有猶豫,我撐著窗台爬起,哪怕我所在的地方只有4米高,我也毫不思考的往下掉,腦袋著地就算死不了,也總比變成一個傻子的好,至少那些尊嚴和理智都不會存在了。

雙手放開,一絲不掛的身子往前傾,腹部頂著窗台慢慢往下傾斜,我看著樓下花園的泥土地,揚起許久沒露出過燦爛的笑。

身下唰的往下倒去,連一秒的時間都不到,我卻看到了一樓窗戶里,男人正在廚房中,拿著碗清水,加入粉末的性葯。

落地的聲音記不清了,全身都在裂開的疼痛,從腦袋往兩側劈開。

耳邊聲音漸漸消失,最後是他嘶啞裂喊的吼叫。

「苗晚!」

然而那一跳我卻沒能死,也沒有傻掉,反而腦震盪,肩膀的骨骼斷裂,徹底連動也不能動,甚至歪個頭對我來說都是高難度的動作。

我像個死屍一樣躺在病床上,謝遠林在我身旁紅著眼睛,看似是哭了很久,醒來才不過幾分鍾,他啜泣著抓住我冰涼的手,我從沒見過他哭,這是第一次。

「我差點以為你要死了!為什么要跳樓,我到底哪一點做的不好了?你怎么看不出來我究竟有多愛你!」

他哭的讓人心生同情的眼淚,從眼眶中溺出來啪嗒掉下。

我的眼神撇去別處,只覺得很可笑,怎么會有人違背良心說出這種話,像個瘋子一樣,他就是最大的瘋子。

「謝遠林,你能不能別惡心我了,你愛我什么了?每天給我灌性葯,把我這折磨的生不如死嗎?你口中的愛,對我來說是地獄!」

「是你說過你愛我的!苗晚!」

又開始了,吼聲持續,只要是面對惹他不愉快的事情,破口大罵著,「難道不是你對我親口承認的嗎!跟我結婚時你說過愛我,會承受我所有的癖好!這他媽不是你說的!」

我冷冷看著他。

「那是騙你的,我騙你!你已經知道我的目的了,還綁著我干什么?我不愛你,一刻愛你的時候都沒有,我惡心,討厭你,恨不得你去死!還用得著讓我再重復一遍嗎,嗯?」

我看到他垂在身側的拳頭慢慢攥緊,衣袖下的肌肉鼓起,青筋在手背上逐漸彈跳出來,那只寬大的拳頭,說是能把我直接砸死在這里,我也能信。

漆黑的眸子里充斥著氤氳的寒氣,閃爍的淚光在波動,滿心悲壯的臉色面對我。

以為他會動手,都已經做好臨死前的准備,身後醫生卻進來了,將他叫了出去。

走前警告的眼神瞪著我,覺得可笑,我連動一下脖子都做不到的舉動,他還能害怕什么,我還會跳樓不成?

下午時,原本上午的輸液已經結束,一個護士又來給我扎針,是一瓶很小的輸液瓶子,我問那是什么,她不言苟笑,聲音冷淡回復。

「消炎液。」

針管中的鹽水慢慢流進我的身體里,突然的睡意讓我大腦昏倦,一剎那,什么都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