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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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邪門陣法高手話語未完,就閉上眼睛,張陽則坐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直到鐵若男小心翼翼地呼喚三遍,他這才「活」過來,眉飛色舞地躍身而起。

「四郎,你干嘛這么開心,頓悟了什么東西嗎?」

「呵呵,等會兒你就知道了!」張陽故意吊著鐵若男的胃口,然後好奇地問道:「嫂嫂,這法器真厲害,什么地方弄來的呀?」

「你以為我是小偷還是強盜呀?臭小子!」鐵若男作勢要教訓張陽,她手腕一動,玉索急速收緊,勒得火雷真人嗷嗷直叫。

「呵呵……這家伙快斷氣了!嫂嫂,放過他吧,讓他把那兩具屍體搬進石門里,以免被叛軍發現。」

鐵若男一邊使喚火雷真人,一邊故意刺激張陽道:「這是入城前三姨娘給我的護身法寶,而且我能運用自如,真是件好寶貝。」

「運用自如?嫂嫂,太虛法器不是要太虛高手才能使用嗎?你怎么能運用自如?」

「咯咯……我也不知道原因,三姨娘說我能用,我就能用了,不過只能在周身三尺內使用。」鐵若男解釋過後,又故意好奇地刺激張陽道:「四郎,三姨娘沒有給你好東西嗎?不可能吧。」

遭到這種欺負,張陽可謂滿心苦楚,白眼一翻,他拋去疑惑不解的思緒,隨即把怨氣發泄到火雷真人的身上。

張陽一連踹了幾腳,把委屈全部轉嫁給火雷真人後,突然點了他的x道,然後抓住玉索一端,突兀地閉上眼睛,勾命死前的低語在他腦海中回盪。

共鳴,控制,天下無敵,哈哈……張陽的意念一動,「颼!」的一下,元神果然飛入法器內,接著他「啊!」的一聲慘叫,無端騰空而起,然後有如流星飛墜般,血r之軀把大地砸出一個人形的大坑。

「四郎!」鐵若男芳心驚亂,不顧一切地撲上去,抱起昏迷的張陽。

「什么人?啊,若男、小四,你們……」

這時,石門從內被打開,隨即幾個人影手持兵刃沖出來,然後被院子的情況弄得目瞪口呆。

連串動靜終於驚動在秘陣內的張家眾人,他們一沖出來,別人看到的是一場慘烈血戰的痕跡,張家三少爺張守禮看到的則是讓他憤怒大吼的一幕——他的妻子竟然與四弟緊緊抱在一起,四弟的腦袋還貼在妻子的雙r間,遠遠看去,好像正隔著衣服吮吸著妻子那鼓脹的茹房。

如此畫面、這等情景,身為鐵若男的相公,張守禮怎能不怒?一身輕甲的他騰空而起,一刀狠劈而下。

「守禮,不要沖動,你四弟受傷昏迷了。」一個中年美婦及時出聲提醒,女人果然比男人心細,她大有深意地提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四的身子弱,你這么嚇他要是嚇出病來,我看你這當三哥的怎么交代?」

「我……」張守禮稍稍冷靜過後,理智終於驅散醋火,他立刻想起張陽是個y人,而他怎么能與y人生氣呢?

「張守禮,你拿著刀干什么?想殺我呀,王八蛋!」

連串變化說來話長,其實只不過片刻之間,鐵若男野性的美眸一抬,眼底先是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異樣,接著怒火爆發,把張守禮罵得無地自容。「若男,你也別生氣,先把小四抬進去,小心叛軍趕到。」

中年美婦乃是忠勇侯的正妻、侯府大乃乃苗郁青,也是張寧月與張靜月這對雙胞姐妹花的親生母親。

苗郁青與鐵若男站在一起,是另一種風華,本是細瘦的玉臉多了幾分成熟婦人的豐腴,更顯成熟柔媚、端庄大方,偏偏又不會影響鐵若男的野性之美,讓人不得不驚嘆張家女人端是個個不凡。

苗郁青溫柔地化解鐵若男的怒火,面白無須的二少爺張守義隨即抱起張陽,替臉色發紅的張守禮打了個圓場。

秘陣機關迅速啟動,在石門消失不見的剎那,西廂房就像變戲法一樣,再次聳立在天地間。

走進秘陣空間,一片花團錦簇立刻撲面而來,還有亭台樓閣、假山花石。

這里哪像是避難之處,簡直比正國公府更加美麗,鐵若男雖然知道劉采依很了不起,但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還是低估劉采依的奇門異術,令鐵若男的驚嘆聲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

「若男,我為你領路,這里面還有許多小機關,很容易迷路的。」張守禮一臉討好,彌補著先前犯下的錯誤。

「不用你好心,我自己有腳會走路,哼!」鐵若男氣呼呼地瞪了張守禮一眼,隨即加速朝前方走去。

張守禮臉色發僵,而身為他嬸娘的侯爺夫人笑道:「守禮,你還不去追,不然若男真要生氣了!」

第十章郁悶之地

相比於張守禮的不開竅,顯得老成持重的張守義反而更懂情趣,他以兄長的態度微笑道:「三弟,弟妹是與你鬧著玩。你們久不見面,她心底自然有些怨氣,聽嬸娘的話,去吧,這妖人交給為兄審問就行了!」說著,張守義從張守禮手中接過x道被點的火雷真人。

張守禮臉色一紅,尷尬地道:「二哥,天下大亂,我怎能因為兒女私情影響大事?這……會讓人笑話的!」

「這都是自家人,誰會笑話你?」粗如洪鍾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忠勇侯張敬不改武人習慣,龍行虎步,虎虎生風,他瞪大雙目道:「守禮,你這小子怎么越大越迂腐?快去哄你媳婦,你叔父我還沒老,審一個犯人沒問題。」

忠勇侯這么一罵,無論張守禮的心底是願意還是不願意,他立刻乖乖聽話,小跑著追向鐵若男。

「夫人,我剛才……」

「相公,我知道你是太關心我,我也不該那么凶,對不起。」

在奇花密布的院子,鐵若男少有的主動向張守禮道歉,而且神情十分羞愧。張守禮完全沒有發現到鐵若男的異樣,反而無比激動地握住她的手腕,有點不敢置信地追問道:「若男,你真不怪我嗎?」

雖然張守禮不解風情,但情意卻顯而易見,令鐵若男忍不住芳心一暖,心房里流出兩滴羞愧之淚。

「守禮,真的是我不對,你打我、罵我都可以。」

「呵呵,若男,看你說的,我怎么可能打你、罵你呢?」

鐵若男在感動與愧疚下,強自回憶著張守禮對她的好,隨即緩緩倒入張守禮的懷抱,情動道:「傻瓜,你再不抱我回房,我真要生氣了!」

鐵若男臉帶紅暈,眼透秋波,再笨的男人也能豁然開竅。

張守禮高大的身軀一熱,雙目也在發亮,但他卻為難地道:「夫人,現在時辰還早,要不……先去向父親請安,詢問一下妖人的口供,再回房休息吧!」

唉,還是老樣子二縷幽思從鐵若男的心底盤旋而出,她本想用張守禮的熱情、沖擊抹去心房的雜念,不料張守禮卻更加關心火雷真人那俘虜。

「相公,有公公與叔父在,何用你c心?我真的有點累啦!」

鐵若男輕輕地搖動著張守禮的手臂,對於生性豪爽的她來說,如此小兒女神態,平生絕不會有幾次。

張守禮的呼吸越來越熱,但仍壓制著那不規矩之心,他甚至暗自思忖著「溫柔鄉,英雄冢」之類的名言。

「夫人,如果你累了就先去休息,我處理完正事後,立刻回房陪你,好嗎?」迂腐而深情的張守禮發出請求,鐵若男知道只要她堅持,張守禮還是會陪她回房行那周公之禮,但在這剎那,她卻突然意興闌珊。

「那好,你去審問火雷老賊吧!他是風雨樓的妖人,非常狡猾,不要輕信他的口供。」

鐵若男突然從怨婦變回巾幗英雄,令張守禮愣了一下,隨即無比歡欣地道:「夫人對為夫真好,我一定盡早回來。」

張守禮心中的煩惱盡去,在狂喜之下,如木頭般的他竟然有了?一絲情趣,重重地抱了鐵若男一下,這才邁開雙腿走向大廳。

「唉!」鐵若男望著張守禮那高大的背影,不由自主地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鐵若男在花叢中坐了好半天,直到地面透s下來的光線完全消失,她也沒有從愧疚、沉重、煩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地底大廳變成臨時的審訊大堂。

「啪!」的一聲,正國公習慣性地一拍桌案,方面大耳無怒自威,令剛剛醒來的火雷真人不禁嚇了一大跳。

「大膽妖人,姓啥名誰,何宗何派?速速報來!」

「我乃風雨樓堂主,道號火雷,敢問堂上可是三朝元老、正國公張公爺?」

火雷真人的態度意外的有禮貌,令久經風浪的正國公張正也不由得愣了一下,而忠勇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接過話頭喝道:「妖孽,休耍花樣,不然本侯爺廢你七經八脈,散你元神之火!」

俗世的名臣良將之流,大多與世外道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忠勇侯更是多年修煉,擁有大虛境界的力量。

火雷真人一身靈力被封,身處在困境,但此時的他卻看不出絲毫有怕死的模樣,反而挺起胸膛道:「張侯爺,本真人來此乃是奉我家宗主之命,前來貴府傳話,不然憑張陽小兒也想擒住本真人,做夢!」

「你說什么,你是故意被抓的?」正國公濃眉一皺,下意識握住身旁的劍柄。「張公爺,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本真人不相信你們張府會是欺世盜名之輩。」

此時此刻,鐵若男在花園發呆,張陽則在床上昏睡,狡猾的火雷真人緊抓著唯一逃生的機會,山羊胡子翹得特別高。

忠勇侯氣得要拔刀,正國公卻揚手阻止,傲然端坐道:「張府上下自然磊落而坦盪。火雷,你說出來意,如果敢有半句胡言,本公立刻取爾性命!」

「張公爺,修真界一向與俗世涇渭分明,你可知道風雨樓為何會卷入俗世紛爭嗎?」火雷真人的確很狡猾,一下子就成功吸引住張家眾人的注意。

「你說這是為何?」張守義代替父親追問出聲,這個疑惑一直困擾著他們。「這就要問你家四少爺張陽了?」

火雷真人搖晃著山羊胡子語出驚人後,裝模作樣地嘆息道:「張公爺,你可知道你家四少爺最近干了多少驚天動地的好事嗎?」

「小四?」張守義本能地重復一遍,怒聲道:「妖人,休得胡說,小四能做出什么壞事?父親,此人的眼神游移,氣息不正,絕對不可信。」

張守義這幾句話雖然是在為張陽說話,但無形之中,也說張陽是廢物,而廢物連做壞人的資格都沒有。

火雷真人做出一副不屑理論的神情,正國公則輕輕一撫頜下三縷黑須,沉吟道:「老夫倒也聽到一些流言。火雷,你且說說看!」

隨著黑夜的加深,陣法空間內竟然也緩緩升起與月光相似的光華,再一次證明陣法的玄妙神奇。

「修他老母的,竟然被一個快死的邪門妖人騙了,虧本少爺還把他當成漢子看待!」

在一片迷茫之中,張陽正指天畫地不停咒罵著勾命。先前,張陽的元神一進入法器空間,立刻像遭到雷擊電打、千刀萬剮般無比痛苦,至今依然是驚悸猶存。

他媽的勾命,本少爺燒了你的破書!咦,書呢?一道迷惑在張陽的心海升起,靈力一動,他這才發現原來他還在元神空間內。

「天地正法,須彌萬化,開!」

自從去了一趟冷蝶的元神空間,張陽自然而然的就學會進出之法,一聲輕喝,他的身軀瞬間恢復感覺!

在張陽想來,這進出元神空間肯定是修道之人的基本法門,但他卻不知道,如果這想法傳出去,必然會活生生氣死一大群老怪物!

張陽緩緩張開眼睛,智慧遠超過常人的他一時也沒有弄清楚狀況,困惑地看著陌生的房間。

「吱呀!」一聲,房門悠然打開,一張與寧靜雙月有著七分相似,又多了三分柔媚的玉臉映入張陽的眼簾。

苗郁青笑盈盈地走到床前,透著一絲溺愛,道:「四郎,躺著別動,先讓嬸娘替你把把脈。」

「嬸娘?啊,你是大嬸娘,我已經進入秘陣了。」張陽歡喜地從床上蹦下來,下意識追問道:「三嫂呢?她沒事吧?還有父親他們呢?」

「他們都沒事,倒是你受傷剛醒,千萬不能亂動。乖,躺下。」

苗郁青不是出自尋常人家,雖然醫術比不上寧芷韻,但也是有名的女神醫,她就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記憶中的那個y人少爺。

「嬸娘,我的身體完全沒事,事情緊急,我要立刻見到父親,娘親有書信要我轉交給父親。」

一向好似小綿羊的張陽這次不聽話了,竟然從苗郁青的身邊竄過去,轉眼就跑出三重院門,讓苗郁青伸出的玉手停頓在半空中。

「唉,這孩子果然與以前不同了,這可怎么辦?」苗郁青神色一變,臉上竟然寫滿憂慮,猶豫幾秒後,她快步走向鐵若男休息的房間。

這地下空間的確陣法密布,但對於邪器來說,無疑是康庄大道。

張陽以最快的速度沖入大廳,帶著幾分親情的激動,揚聲呼喚道:「父親、二哥、三哥……啊,你們?」

張陽一只腳跨入門檻,另一只腳則停在半空中,因為他竟見大廳內,正在飲酒吃飯的除了張家一干男子外,唯一的上賓竟然是——火雷真人。

火雷真人一見到張陽,山羊胡子下意識抖動一下,不待張陽出聲,他已搶先道:「張公爺,令公子已經醒來,你若有疑惑,可以再問一問他。」

「四郎,那個小音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吸塵谷的清音,是也不是?」正國公凝視著張陽,有三分父愛,但卻有七分威嚴。

不妙的預感在張陽的腦海中閃過,他心弦一顫,瞬間已有無數對策,但他卻不想騙家人,老老實實地回道:「小音的確是吸塵谷的清姬,不過她已經沒有以前的記憶,與吸塵谷再無半點瓜葛。」

「國公爺,你可聽清楚了,小音就是清姬,也是紫雷真人的妻子,如今卻是你家四少爺的女奴。」火雷真人揚聲打斷張陽後續的話語,神情無比激動,義憤填膺。「火雷,你給本少爺住嘴!」怒火倏地在張陽心中爆炸,從來只有他張陽戲弄別人,何曾有被別人戲弄的時候?

火雷真人被張陽震住了,但正國公卻威嚴地拍響桌案,大吼道:「張陽,你還不知罪?跪下!」

正國公的父親威嚴頓時充斥著張陽的心靈,他不由自主地跪下去,強壓怒火,委屈道:「父親,你怎么能聽一個邪門妖人的胡說?孩兒與小音之間另有情由,再說,孩兒……拿女人來又有什么用?」

張家眾人聞言不由得一愣,心想:對呀,張陽只是一個y人,他奪人妻子又火雷真人此刻已是勢成騎虎,再次出聲道:「張公爺,本座對此也不好多說,以免影響貴府的聲譽,但清姬成為貴府女奴卻是不爭的事實!」

在張陽沒有醒來前,火雷真人已想好一整套歪曲事實的說辭,他沉聲道:「如果不是這樣,我邪門六道豈會聯手對付一個俗人?」

張守義一直觀察著張陽與火雷真人的表情,適時c話問道:「四弟,聽聞你吸入玄靈鼎器魂,放走萬欲宮十三妖女,還大鬧葯神山,重傷七星宮宮主,惹出鳳凰秀士上官雲,這些都是真的嗎?」

以上的事情的確都與張陽有關,但他可不是罪魁禍首,張陽嘴一張,接著又突然閉上。

父兄都是正直近乎迂腐之人,如果說出邪器的秘密,那豈不更是百口莫辯?意念一轉,張陽的神色迅速恢復平靜,突然理直氣壯地道:「父親、二哥,四郎無論怎樣說,你們都不會相信,既然你們已經聽說我這段時間的作為,自也聽說過一元聖山的一元聖女,她一直與孩兒同行,她不久就會再次出山,到時自會為孩兒作證。」

搬出一個超重量級的「嘉賓」後,張陽的眼睛更加明亮,以慷慨豪邁的語調道:「孩兒吸入器魂乃是被人所害,但孩兒絕對沒有主動害人之心。在靈夢仙子出現前,孩兒不會再做任何解釋!」

張陽把頭一昂,竟然擺出一副蠻橫狀,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一樣。

「小四,你怎可對父親這般說話?」張守禮先前的不滿雖已散去,但他對從小就體弱的張陽從沒有笑臉,准確的說,只比張陽大幾歲的他心底其實有著嫉妒。

張陽那么沒用,卻受盡老祖宗的寵愛,而他那么努力,換來的也只是外人的贊揚,一想到這里,張守禮忍不住又想起張陽與他妻子擁抱在一起的情景。

正國公身為一家之主,也不喜歡張陽此時的表情,反倒是忠勇侯,這火爆名將對發橫的侄子越看越順眼。

「大哥,小四還有點出息嘛!哈哈……可惜他天生隱疾,不然我還真想把他招入軍中,為張家再添一員虎將。」

正國公臉上浮現一縷無奈的苦笑,想起張陽的隱疾,他的忠肝義膽終於多了幾分父子之情。

張家上下突然彌漫著親情,火雷真人一下子就慌了,緊張地出聲道:「張公爺,請你考慮先前的條件,用張四郎換你們的皇帝,只有那樣,我聖門六道才會退出俗世紛爭。」

張陽終於明白父兄態度變化的根本原因,那不是因為他最近行差踏錯,而是因為他突然變成拯救朝廷的關鍵棋子。

張陽瞳孔一縮,第一次對火雷真人涌出森冷的殺機,下一剎那,他的眼神又平靜下來,突然張陽很想知道父兄的答案,畢竟他雖然擁有前世的記憶,但的確是國公府的四少爺。

「這……容本公再想想。」

上至正國公,下至張守禮,眾人竟然都有幾分心動,以忠君愛國的思維,犧牲子民拯救聖上本就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張守義不好意思明說,張守禮則揚聲道:「小四,勇敢點,大丈夫行事,當有所作為!」

「胡說八道!張守禮,你敢保證邪門妖人會守信?」

廳門口幻影一閃,就見手持玉索的鐵若男怒聲出現,她直視著上首的正國公,隱帶不滿道:「公公,我方大軍已兵臨城下,三姨娘智謀天下無雙,又有正道修真相助,平定叛亂指日可待,何須做那令天下人恥笑的交易?」

「三姨娘」這三個字明顯威力不凡,張家上下頓時一片鴉雀無聲。

火雷真人本想對正國公使出激將法,不料鐵若男手中的玉帶卻猛然一抖,狠狠地抽了他一耳光。

火雷真人隨即慘叫著昏死在地,出氣多,入氣少,遇上不講規矩的鐵若男,任他如何舌燦蓮花,也無用武之地。

正國公一向講究規行矩步,立刻臉色一沉,張守禮則急忙上前,拉著鐵若男的衣袖,道:「若男,還不快向父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