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部分(1 / 2)

.

快捷c作: 按鍵盤上方向鍵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頁 按鍵盤上的 enter 鍵可回到本書目錄頁 按鍵盤上方向鍵 ↑ 可回到本頁頂部! 如果本書沒有閱讀完,想下次繼續接著閱讀,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瀏覽器」 功能 和 」加入書簽」 功能!畫面一閃,張陽終於見到劉采依。

在幾盆修竹的掩映之間,劉采依背對而立,當張陽腳步停頓的剎那,正是她回轉身姿的瞬間。

虛空突然一顫,張陽與劉采依的目光相遇在一起。瞬間後殿內的氣息凝重,讓在殿外的眾女不約而同地心神一緊,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是誰這么大膽,敢惹我家小羊兒這么生氣呀?咯咯……」

劉采依依然悠閑自在,風情萬種地緩步走向張陽,似乎一點也不知道張陽的來意。

張陽向後退兩步,再次拉開與劉采依之間的距離,用他凝重的聲調對抗劉采依的嘻笑:「娘親,孩兒有一件事情不明白,請娘親為孩兒釋疑。」

「四郎,你相信妖靈的話語嗎?」

這時,劉采依坐到椅子上,她那雙美眸閃爍著深邃的智慧光華,問道。

「孩兒原本不信,但飛雲鐵騎出現後,孩兒有點困惑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四大長老怎會在y州悄悄出現?還有……」

張陽一口氣將心中所有疑竇全部說出來,末了,嘆息道:「還請娘親告訴孩兒實情,包括捕滅妖靈一事,孩兒不想再有半點不明白的地方。」

「唉,兒大不由娘呀,想不到小羊兒也會威脅娘親。」

劉采依眼中的光芒微微一閃,隨即她又回復慵懶、戲謔的表情,不答反問地道:「四郎,你仔細回想,娘親有害過你嗎?不論流言是真是假,娘親對你的關愛你難道感覺不到嗎?」

「孩兒感覺得到,從成為邪器的那一刻起,孩兒就感覺到與娘親之間,那血濃於水的感覺,不過……」

張陽再次一聲長嘆,臉上流露出煩惱的神情,話鋒一轉,說道:「也正因為如此,孩兒已經弄不清楚,那感覺是母子親情,還是因為玄靈鼎的原因?」

話語微頓,張陽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許多,他幾乎是咬著牙齒,艱難無比地繼續道:「娘親,孩兒有一個不情之請,請娘親允許孩兒——滴血認親!」

「來啦,真的來臨啦!」

眾女齊聲暗自驚呼。

一股令人窒息的感覺有如水銀瀉地般,片刻就充斥整座吸塵谷。

「我拒絕。」

面對天空風雲變色、大地飛沙走石如此要命的情形,劉采依卻只說出這簡單無比的一二個字。

她拒絕?啊!

在剎那間,張陽的元神空間是天塌地陷,他如遭雷擊般再次向後一退,忍不住大聲問道:「為什么?」

「因為娘親……怕疼,咯咯……」

怕疼?嗚……

下一剎那,漫天雷電突然憑空消失,無數個下巴脫離本位、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珠在地板上滾動。

「娘親,不要再玩啦,孩兒已經快瘋了!」

張陽已經感到糊塗,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最後用哀求的聲調道:「好娘親,你就答應孩兒吧,不管結果如何,孩兒都會視你如母,絕不反悔。」

「我本來就是你娘親,什么叫『視你如母』呀?傻小子。」

說著,劉采依對著張陽伸出玉手,說道:「小羊兒,不要再鬧了,乖乖下去休息,一覺醒來,你就不會再糊塗了。」

劉采依的聲音輕柔而悅耳,難得一次充滿母親的慈愛氣息。

然而慈愛的光輝雖然動人,可惜卻時機不對,張陽頓時身軀一震,神色大變、雙眉緊皺,問道:「娘親,你為何用玄功迷惑我?」

張陽的自稱微妙地產生變化,煩躁的氣息化作怒氣,最後請求道:「芷纖已經做好准備,請娘親允許孩兒滴血認親。」

「唉,四郎,不是娘親不答應,而是娘親修煉的天人玄功很特別,只會受傷,不會流血,你可曾見過娘親流血?」

普天之下,還真沒有人見過劉采依受傷,流過血,可這種理由卻說服不了張陽,他身軀微微向前一俯,凝重的氣息已經籠罩住全身。

「你真不答應?」

張陽的稱呼再次發生改變,而眾女雖然並未出聲,但她們的心靈早已一片嘩然,包括小玲瓏在內,無不緊張得手指發白。

「我不答應,你就要動手嗎?」

說著,劉采依緩緩站起身,風情萬種再次隨風而去,神色則變得嚴肅起來。

「我……」

張陽的胸膛急速地起伏著,仿佛隨時都要爆炸,他雖然早有預料會有這情形,但事到臨頭,他才發覺這比他想象中還要難受無數倍,但不是因為劉采依的強大,而是那血濃於水的感覺依然纏繞著他的心靈,即使張陽用盡全力,依然難以斬斷那分羈絆,反而越斬越混亂。

劉采依到底是娘親,還是仇人?她是在利用「邪器」,還是在保護兒子?啊,腦袋好脹,要爆炸了!呀——張陽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千百道意念,最後他猛然一咬牙,把所有的猜測都拋到九霄雲外,心中只剩下唯一一個念頭——滴血認親!

無論如何,張陽今天都想要弄個明白。

「娘親,孩兒得罪了!」

話音未落,張陽已經向劉采依出手。

只見一道光芒從張陽的掌心中飛s而出,就好似一條鎖鏈般襲向三夫人。

瞬間,虛空中仿佛響起一聲悶雷,那轟鳴聲在眾女的心海中回盪。

眾女頓時花容失色,唯有劉采依悠閑自在地說道:「四郎,你這點力量是傷不到為娘的,你還是乖乖聽話,冷靜下來好好想想。」

只見無數道淡藍色光點從虛無中飄出來,然後萬千道光點悠然盤旋,組成一道光牆,擋住張陽那道凶猛的光柱。

「娘親,我最後求你一次,不要再故弄玄虛了,孩兒受不了啦!」

「四郎,是否親生有那么重要嗎?」

「有!」

張陽再次一聲大吼,雖然掌心沒有發出光芒,但本命真火卻瞬間包裹住他整只右拳,那沸騰的火焰映照著他的臉頰,也映照著眾女沒有血色的玉臉。

「呼、呼、呼……」

只見火焰的色彩接連變換,從太虛超凡境界一下子跳到破天之色,緊接著又一縮一抖,元虛超凡之火熊熊燃燒著。

「咦,兒啊,原來你已經進入元虛境界,難怪敢挑釁為娘,咯咯……」

劉采依不由得感到驚詫,但也只是一會兒,並沒有把張陽的殺氣放在眼中,似乎這還是母子倆的一場小游戲。

「娘親,我這不是挑釁,是*不得已,請你——滴、血、認、親!」

張陽的聲調悠長而凝重,最後的四個字更好似從齒縫間蹦出來,在這一刻,他幾日來所受的心靈折磨全都化為咆哮的殺氣。

隨著張陽的第三聲怒吼,元虛真火包裹的拳頭打向劉采依面前的光牆。

「張兄,不要!」

靈夢的瞳孔急速收縮,飛身撲向張陽,雖然她知道劉采依的力量深不可測,但卻從未真正見識過劉采依出手,因此她怎能不慌?

靈夢一動,清音立刻化為一抹幻影,然後橫身擋在靈夢的身前。

「當」的一聲,只見兩劍劍尖凌空對撞在一起,火花四濺。

而不管是誰,只要想意圖對付張陽,那就是清音的敵人,也是宇文煙的敵人。

宇文煙瞬間殺氣四溢,雖然她與靈夢的舊怨早已消失,但此刻卻新仇彌漫,力量大增的飛劍直刺向靈夢的後心要害。

「宇文姑娘,劍下留情!」

張幽月與靈夢的感情甚好,隨即玉手一揚,飛劍架住宇文煙的劍鋒。

不待宇文煙反擊,冷蝶已經一掌震開張幽月的劍芒,那強大的靈力更震得張幽月向後翻飛。

血總是濃於水,寧靜雙月見狀,一股怒氣轟然涌入心房,她們立刻殺向冷蝶,卻被瓊娘中途攔下來。

瞬間,眾女打成一片,邪器小組分裂了!

「你們不要打啦,幽月,停手;小音,你也別打啦!」

張雅月的身份最尷尬,看著一干姐妹繞著她飛舞的劍氣,她先是擋住張幽月的劍芒,然後一個轉身,又與清音對了一劍,最後她成為孤獨的第三方。

第二章針鋒相對

妙姬眼神一動,正要加入戰場,不料小玲瓏卻擋在她的身前,說道:「師尊,這可是人家的家事,你就不要去攙和了。不管你幫哪一方,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小玲瓏雖然叫妙姬師尊,但卻帶著居高臨下的語氣,然後她嬌小的身子微微一震,竟*得妙姬連連後退。

妙姬氣得臉頰忽紅忽白,但又覺得小玲瓏所言有理,因為那可是張陽的家事,外人豈能隨便c手?不過,妙姬覺得小玲瓏的態度很可惡。

而這一切說來話長,現實不過是眨眼之間。

不待妙姬與小玲瓏掀起真正的殺戮之浪,里面響起一聲巨響。

「轟——」

沒有人知道發生什么事情,整座後殿就瞬間化為灰燼,也沒有人知道劉采依使出什么手段,就見張陽飛上半空中,隨即就好象一片羽毛般飄到地上,這情形煞是怪異。

張陽並沒有受傷,但也失去反擊的力量,隨後劉采依隨意地一抬玉手,張陽立刻飄到她面前,變成動彈不得的階下囚。

張陽可是已經進入元虛境界的邪器,可竟然一下子就被劉采依制服了。

頓時一口涼氣從眾女的嘴里倒灌而入,一元玉女等人更不由自主地收劍後退,清音則一聲嬌叱,不顧一切地撲向劉采依。

「砰」的一聲,先前那道光牆再次出現,把清音與其他諸女都擋在另一邊,而爆炸的煙塵更是遲遲不下墜,在眾人的頭頂上形成一層渾濁的浮雲。

「四郎,你真要*我嗎?」

「我不想活得糊里糊塗,你不答應,我絕不罷休!」

張陽怒聲回應,而隨著他緊咬鋼牙的聲音越來越響亮,他慢慢地站了起來。

在恍惚間,張陽就好似一匹難以馴服的野馬般,這讓劉采依不由得柳眉一皺,似乎失去了耐性。

「四郎,這是你*我的,莫怪為娘要廢去你的靈力!」

說著,劉采依含怒擊出一掌,狠狠打向張陽的丹田。

在結界另一邊,眾女瞬間面如土色,無論抱持何種心思,她們都不想看見張陽變成一個廢人,然而即使她們用盡全力,卻也難以打破劉采依設下的結界。

這時,劉采依依然憤怒,張陽的目光則依然狂野,但好在柳飛絮一直站在劉采依的身邊。

「住手!」

震驚猛然浮現至柳飛絮的雙眸中,驅散盤旋在她眼底已久的猶豫光華,柳飛絮陡然怒斥道:「采依,你怎么可以對四郎下毒手?」

「砰」的一聲,柳飛絮如閃電般擋在張陽的身前,與劉采依對了一掌。

歷經妖靈一劫後,柳飛絮雖然靈力大進,但面對劉采依這含怒的一掌,她還是被打得飛了出去,在慘叫聲中,鮮血飛濺。

「飛絮!」

劉采依驚聲大叫,隨即化作一道幻影凌空追上柳飛絮,然後她在柳飛絮的身上點了幾下,就一個飛身來到寧芷纖的面前。

「丫頭,趕緊幫她治傷,別愣著!」

這突然的變化讓眾女不再爭斗,甚至包括張陽在內,都替柳飛絮感到擔憂。

只見寧芷纖手中的金針飛舞,片刻後,她呼出一口大氣。

劉采依頓時如釋重負,幾乎是在張陽要開口怒斥的同一剎那,她一指封住張陽的經脈,又回身對眾女道:「他是我兒子,我不會傷害他,而你們也不要添亂了,否則家法侍候。」

雖然真相還沒有弄清楚,疑雲依然盤旋在眾人心中,但冷蝶等女玉手顫抖幾下,最後還是不敢輕易對劉采依動手。

劉采依目光過處,見包括清音在內的人都垂下眼簾,她滿意地微笑道:「你們這幾個丫頭不要都苦著臉,四郎只是一時糊塗,從今天起,他就待在這里,我會讓他完全清醒過來。」

「唔唔……」

聽見如此安排,張陽不能說、不能動,一雙眼珠急速地轉動,喉間發出陣陣沉悶的哼聲。

「小羊兒,你也覺得娘親這提議很好,對吧?咯咯……」

歡快的笑聲抹去劉采依先前的殺氣,她輕盈邁步,拖著張陽走向偏房,然後玉手一抖,把張陽扔進一間練功靜室。

「四郎,你如果想通了,就在心里呼喚娘親,娘親隨時等著你的呼喚,咯咯……」

劉采依笑聲不絕,仿佛還是像以前一樣在與張陽玩游戲;不過張陽那憤怒的目光,可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眾女紛紛張大美眸,沒有人明白劉采依是否在生氣,更無法明白劉采依與張陽究竟是不是母子?

時間在沉寂中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眾女就各自離開,而張陽則可憐地被劉采依關起來。

這時,小玲瓏的眼珠微微一轉,就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前殿,凝聲下令道:「火雷,傳令下去,誰敢泄露今天的事情,定斬不饒!知道嗎?」

「屬下明白。」

火雷真人的額頭冒汗,身軀微微顫抖,因為別說是劉采依的威勢,只是張陽那三聲怒吼,就已經震得他氣血翻騰、經脈逆轉。

雖然小玲瓏已經下達嚴令,但她的威嚴還不足以控制住人心,加上不停招兵買馬的吸塵谷龍蛇混雜,因此張陽母子反目的消息就有如張開翅膀的鳥兒般,很快就飛遍修真江湖。

在血月峰上,戰火的痕跡還未完全消失,但人心已經逐漸屈服。

惡狼真人拿著最新的密報,興沖沖地沖到火狼真人的面前。

惡狼真人恨不得把所有侮辱的字眼都送給張陽,說道:「師兄,張小兒原來真是野種,只是劉采依利用的工具,狗雜種、賊痞子,嘎嘎……」

火狼聞言撫須微笑,搖頭晃腦地道:「這是天賜良機,即刻告知師尊,提前出兵!」

「師兄,妖靈只剩下三個,惡煞女已經確定目標,那咱們要先捕捉哪一個?」

火狼真人的雙目精光電閃,殺氣騰騰地說出三個字:「金石門!」

修真界戰火一觸即發,兩大超級宗師卻仍悠閑自在地對坐品茗。

六道聖君環目四視,由衷地贊嘆道:「一元兄,你這混元d府堪比仙境,果然是名不虛傳。」

「一元山雖好,可又怎么比得上真正的天人之境?」

一元真君放下茶杯,忍不住感慨道:「與上個月相比,我的源生之火又弱了一絲,無論我怎么想盡辦法,果然還是人力難以逆天,唉。」

在一番感慨後,一元真君問道:「六道兄,你覺得劉采依與張陽反目是真是假?夢丫頭在信上雖然言之鑿鑿,但我還是覺得劉采依詭計多端,不能不防。」

六道的面容先閃過一抹無奈,這才思索著回道:「小玲瓏也來信了,與靈夢所言一模一樣,但如果不是劉采依,我絕不會有半點懷疑。」

話語微微一頓,六道眼中精光閃現,繼續道:「劉采依的心思無人能猜,不過張陽卻是我們的指路明燈,以他的行事作風,即使是計謀,他也絕不會傷及他身邊的女人。」

一元真君雙眼一亮,接過話頭道:「你的意思是說……此事是真!嗯,也對,我們與劉采依相識二十幾年,從未見她懷過孩子,如果張陽真與她有殺母之仇,這結果的確不意外。」

兩大宗師眼中的光芒越來越亮,六道聖君暗自咬牙,凝聲道:「不管劉采依有沒有詭計,以如今情形,我們何須有太多顧忌?一元兄,你意下如何?」

六道聖君雖然沒有完全細說,但一元真君卻完全明白,他雙目微微一縮,還是小心地道:「六道兄,開啟天門只有一次機會,還是繼續觀察一下,看透劉采依的想法後,再行事也不遲!」

話語微頓,一元真君凝聲補充道:「沒有張陽,還有惡煞冥女,雖然慢一點,但這點時間咱們還有,無論如何,絕不能給劉采依破壞天門計劃的機會。」

六道聖君微微頜首,激盪的熱血瞬間恢復平靜,贊嘆道:「還是一元兄心思縝密,難怪我邪門六道雖然人才涌現,卻一直被正道十山牢牢壓制住,哈哈……」

「六道兄過謙了。」

一元真君謙虛地回應,隨即話鋒一轉,由衷地嘆息道:「咱們當年斗來斗去,如今回想起來,只覺得好笑呀!凡人再怎么爭斗,又怎能斗得過歲月?若不能打開天門,你我遲早化作一圮黃土。」

六道聖君附和回應,而且因為觸及到心願,他們不由得對突然變卦的劉采依感到更加怨恨,也更加小心謹慎。

暮色來臨,月華如水,仿佛為大地鍍上一層美麗的銀輝,但吸塵谷卻彌漫著一股不散的狂躁之氣,而眾女之間的裂縫並沒有因為時間消失。

清音看著靈夢時,就好似在看著敵人般,而張幽月對冷蝶也是處處提防。

但在這種時刻,劉采依不僅沒有設法化解,反而還火上澆油,把看守張陽的任務交給張家四月,讓清音等女更是憤怒。

張雅月終於忍耐不住,顫聲道:「三姨娘,四哥哥已經躺了一整天,這樣下去,他的經脈會受傷,還是……」

「雅月,不是姨娘心狠,而是你四哥哥已經走火入魔,讓他這樣待著,對他更好。」

劉采依一向是張家四月心中的神,不過她這次的解釋卻令張雅月四女難以信服。

張寧月看了仰躺在地上的張陽一眼,並沒有掩飾眼底那一縷擔憂,突然她雙眸一亮,靈光一閃,歡聲道:「三姨娘,你就別生四哥哥的氣了,可以讓他戴罪立功,去捕獵剩下的妖靈。」

「姨娘也想這樣,可你四哥哥不答應呀,唉。」

劉采依一聲長嘆,張家四月與靈夢的目光都轉向一個方向,而迎接她們的果然是張陽火花四濺的目光。

「四郎走火入魔的情形越來越嚴重了。」

劉采依重復了一遍不讓人信服的理由,隨即玉手一揮,柔聲道:「你們先出去,由四月負責鎮守院子的四角,靈夢自由巡視,我要幫四郎治療,絕不能被其他丫頭打擾。」

張家四月與靈夢紛紛行禮離去,轉眼間,練功靜室內,只剩下一對反目成仇的母子。

「四郎,你還真是狠心,差一點就震散為娘的仙體了!」

劉采依坐在張陽旁邊的蒲團上,衣袖輕輕一揮,張陽立刻恢復說話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