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紀曖被打,調戲卿卿(1 / 2)

紀衡山這幾天在公司忙得暈頭撞向,公司因為紀曖的事情,名譽受損,許多合作伙伴都紛紛和紀氏接觸合作關系,接連損失了好幾個大單子,紀衡山急得跳腳。

本來想借著陸既明搭上陸玖的,可是陸既明這幾天愣是找不到人,想想也正常,陸既明和沈家關系匪淺,這時候自然是要避嫌的。

紀衡山正在辦公室發愁的時候,接到了陌生人的電話,說是家里出事了,紀衡山咒罵一聲,拿了外套就往回趕。

紀家門口的記者有增無減,好不容易到家!

「老爺,您可算是回來了,二小姐和夫人正在樓上……」鍾叔急急忙忙的從紀衡山手中接過外套,指了指頭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地這兩個人就……」紀衡山氣得額頭青筋都突突直跳。

「就是發生了一些口角,您趕緊上去勸勸吧!」鍾叔面露憂色。

「怎么都不上去拉著,看著兩個人胡鬧!」紀衡山本身就忙得要死,此刻內憂外患,他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我們攔不住啊,下人也都不敢上去拉,畢竟是夫人和小姐,我們不敢上手!」

這弄不好說他們動手動腳的,這才真是有冤無處說呢。

就是在門口都能夠聽見廝打咒罵的聲音,還有小孩子的哭聲,「這個時候居然還窩里斗!」

紀衡山急忙跑上樓,就看見門口圍了一圈佣人,看見紀衡山回來,連忙散開,給紀衡山讓了一條道出來!

「趙琳,我和你拼了,你算個什么東西,你不過是我爸的情婦而已,你憑什么和我橫,賤人!」紀曖的話簡直不堪入耳,饒是紀衡山都忍不住蹙著眉頭。

「你居然給我臉色看,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身份,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我告訴你,有我在的一天,你就少拿這個女主人壓我,不就是爬上我爸的床了么,你算個什么東西,憑什么指責我,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貨色!」

紀曖說話越發難聽。

趙琳畢竟年紀大了,一開始撕扯還行,這慢慢的就覺得有些體力不支,很快就處於下風,在紀曖手里討不了什么好處!

而趙琳已經注意到門口的佣人呈鳥雀狀散開,心里頓時有數了,紀衡山回來了!

紀曖,這可不能怪我,是你先挑釁我的。

「小曖,雖然我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但是這么多年了,我對你難道不好么,我一直對你視如己出啊,沈穆清的事情,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你不能把所有的氣都撒在我的身上面啊!」趙琳忽然軟下來。

紀曖這個沒腦子,壓根沒反應過來,剛剛趙琳還在和她對罵,她還以為趙琳此刻是怕她了,心里面頓時劃過一絲竊喜。

想著,這次一定要好好治治這個女人,不然真的爬到自己頭上了,那這個家還有自己的位置么?

「那也是你應該做的,這么多年,你吃紀家的,用紀家的,照顧我也是應該的,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不成!」紀曖說話越發顯得放肆,「還有你這個兒子,你不會真的以為紀家以後就是你們的天下了吧。」

「小曖,你在胡說什么呢,我們母子只求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這些本來就不屬於我,我都知道,我從來沒奢求過任何東西!」趙琳態度越發柔軟,而紀曖則完全沒注意到外面的任何動靜。

「啪——」紀曖一巴掌呼過去,躲在外面的紀衡山身子一僵,紀曖的膽子什么時候這么大了,趙琳好歹是自己的人,她居然敢真的動手?

「我警告你,這個家姓紀,不姓趙,給我臉色看,也不掂量一下自己,你算個什么東西!」

「不許你打我媽!」紀澤衍直接沖過去!

紀曖一個反手,直接將紀澤衍推到一邊。

「滾開!」紀曖大吼一聲,外面的人嚇得渾身冷汗都出來了,二小姐今天算是栽了。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

紀曖也是在氣頭上,下手自然是沒輕沒重的,況且現在她看見紀澤衍心里也是窩火,這一推,紀澤衍的頭直接磕到了摔在地上面的首飾盒上!

「哇——」紀澤衍本來止住的眼淚哭得更凶狠了!「好疼啊,好疼——」

「澤衍!」趙琳立刻蹲下身,紀澤衍伸手捂住右眼,有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來,趙琳心里一驚。

「紀曖,你到底要怎么樣,你有什么氣,你沖著我來就好了,你拿一個小孩子撒什么氣啊!澤衍,給媽媽看看,傷到哪里了!」趙琳心疼得要死,只期待紀衡山趕緊出來。

紀曖看見有血,頓時有些六神無主,但是這時候她也不能弱了不是,只能硬著頭皮上。

「是他自己沖過來的!」

「他不過是個孩子,你說我不是紀家人,我認了,但是澤衍可是你的親弟弟啊,你怎么能下這樣的狠手!」趙琳哭得梨花帶雨。

「媽,好疼,疼——」紀澤衍也是被嬌慣大的,哪里受過這份罪,哭得越發慘烈。

「什么親弟弟,我可沒有這樣的弟弟!」紀曖咬咬牙,其實她此刻心里面慌得不行。

紀衡山很疼愛紀澤衍,老來得子,自然是疼惜得不行了,這要是被紀衡山知道了,自己肯定沒好果子吃。

「壞女人,壞女人……」紀澤衍疼得哇哇直叫。

「紀曖,麻煩你滾出去!」趙琳這人,能夠爬到今天的位置上,自然知道什么時候裝柔弱,什么時候裝堅強,況且傷到紀澤衍,趙琳心里更是窩火。

「你命令我?我要是說我不呢!」紀曖冷笑。

「紀曖,你不就是想要看我的笑話么,你都看見了,你到底還想做什么!」趙琳顯得分外委屈。

「我就是想告訴你,這個家還輪不到你當家主做!」紀曖說著就往外面走!

還沒走到門口,紀衡山就從邊上走了出來。

紀曖腦子瞬間一片空白,雙腿一軟,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爸,您怎么回來了?」

「啪——」紀衡山直接一巴掌揮過去,紀曖重心不穩,整個人往邊上栽過去,紀衡山下手很重,紀曖只覺得嘴巴里面全部都是血腥味。

「難不成這個家輪到你做主了!」紀衡山怒吼!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我還沒死呢,你這是想干嘛!趙琳怎么說也是你的繼母,你也得叫她一聲母親,什么時候輪到你這般放肆了。」紀衡山氣得渾身亂顫。

「爸——」紀曖捂住臉,這是紀衡山第一次打她!頓時六神無主。

紀衡山看著自己的卧室,只能有滿目狼藉來形容,所有東西都弄得亂七八糟,地上面全部散落著各種首飾和盒子化妝品,還有一些化妝品玻璃瓶碎了一地,而趙琳蹲在地上面護著紀澤衍。

「爸爸——好疼!」紀澤衍這孩子自然知道自己的靠山回來了。

直接撲到了紀衡山的懷里面,看到紀澤衍手上面都是血,紀衡山嚇得魂都飛了一半。

「來,給爸爸看看,傷到哪里了!」紀衡山聲音軟下來。

紀澤衍松開手,原來是傷到了右眼角,不過若是再偏一些,傷到右眼,這可不得了了。

「爸,好疼,嗚嗚——」紀澤衍一看紀衡山是站在自己這邊的,自然哭得更加凶殘。

「爸,我不是故意的,我……」紀曖捂著臉,扶著床慢慢站起來。

「你還有臉說,因為你的事情,公司已經虧損了多少你知道么,不知悔改就算了,反而變本加厲的在家欺負你母親和弟弟,紀曖,誰給你的膽子!」紀衡山沒想到他不在家,這兩個女人居然就能把他們弄出這么大亂子。

「我不是,我沒有……」紀曖急於解釋,卻又無從解釋,頓時覺得十分委屈。

她也不是真的傻子,這時候已經回過神,知道這一切都是趙琳害自己,剛剛還和自己扭打在一起,剛剛卻忽然裝柔弱,擺明了就是做戲給紀衡山看的。

「好了,衡山,我知道小曖也不是故意的,剛剛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是長輩,不應該和晚輩一般見識的,還是趕緊找人給澤衍看一下吧!」

「趙琳,明明就是你挑釁我的,你還在這里裝什么好人!」紀曖氣得身子發抖。

「就當做是琳姨做錯了,澤衍都被你傷了,你也出氣了,我知道這個家輪不到我做主,你也別為難我們母子就好了!衡山啊,紀曖還小,你別太生氣了!」趙琳倒打一耙,讓紀曖措手不及!

這個女人得有多么無恥啊!

「你護著她做什么,我看她下面就要拿刀殺人了,你是我娶過門的,紀曖,你就算心里有氣,也給我憋回去!這個家有我在,還輪不到你做主!」紀衡山說著將紀澤衍抱在懷里面。

而鍾叔已經拿了一些紗布過來,讓紀澤衍捂著傷口!

「老爺,小少爺流了這么多血,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鍾叔擔憂的看了一眼紀曖。

「趕緊備車!」紀衡山冷冷看了一眼紀曖,「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你現在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讓我太失望了!」

「爸,不是的,我不是故意的,都是趙琳激我的,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爸——」紀曖說著上前就扯住紀衡山的胳膊。

「爸,你是了解我的,我不會這么做的,真的,你要相信我啊!」紀曖哭得可憐兮兮,惹得紀衡山堅硬的心軟了幾分。

紀衡山畢竟疼愛紀曖這么多年,不可能真的沒感情,看到紀曖哭得這么慘兮兮的,心里面頓時有了一些憐惜之情。

趙琳一看這架勢不對啊,咬了咬嘴唇,伸手掐了紀澤衍一下!

「哇——好疼!」紀澤衍委屈的盯著趙琳,頓時放聲大哭。「媽……」

「我知道你疼,乖,再忍忍。再忍忍,媽媽馬上送你去醫院!」

紀澤衍的哭聲瞬間換回了紀衡山游離的思緒,他狠狠瞪了紀曖一眼!

「你給我在家好好反思!沒有我的吩咐不准踏出房門一步!」紀衡山變相軟禁紀曖。

「爸,你不能這樣,爸——」紀曖撲打著要追出去,但是前面的人卻壓根不理會他。

任憑紀曖如何呼喊,紀衡山抱著紀澤衍,頭也不回就往外面走。

紀曖死死地攥緊手邊的床單,趙琳冷冷一笑扭過頭看了一眼鍾叔,「記得把我的房間打掃干凈。」

紀曖,和我斗,你還嫩了點,你若是乖乖的,我還能好好送你出門嫁人,既然撕破了臉,你就別怪我了。

「好的夫人!」鍾叔垂著頭,余光一直盯著紀曖,滿目憂色。

聽見了外面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紀曖壓抑已久的憤怒才瞬間爆發出來!

「啊——」紀曖大叫一聲,嚇得周圍正在收拾的佣人手中的東西都掉了。

「二小姐,您還是起來吧,您的手都破皮了,我讓人給您擦點葯!地上很涼,您別一直坐著。」

紀曖此刻思緒游離,她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什么都沒有了,她的穆清哥哥厭惡自己,父親疏遠自己,她忽然覺得自己什么都沒有了。

她此刻忽然能夠理解當時紀卿當時被趕出家門有多么的悲哀絕望了。

「報應,都是報應啊!」紀曖忽然放肆的大笑。

嚇得周圍的人都立刻退出了房間。

「二小姐,您還是起來吧!」鍾叔嘆了口氣,將紀曖扶起來。

紀曖此刻腦子是亂的,任由著鍾叔將自己扶起來。

她抬眼看著這個老人,她一出生鍾叔就在了,看著他,紀曖覺得更加委屈,眼淚在眼眶打轉,「鍾叔,你什么時候到紀家的?」

「我是跟著前夫人過來的,二小姐,我去拿葯箱給您擦擦葯,您坐著別動。」鍾叔說著著急的小跑出去,步履蹣跚,看得紀曖眼中一陣酸澀。

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有人關心自己。

「二小姐,您忍一下,可能有點疼。」鍾叔給紀曖擦了點消毒水,「其實您何必和夫人慪氣呢,她是老爺的枕邊人,隨便吹點枕邊風您的日子也不好過,有些事忍忍就得了,何苦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鍾叔是看著紀曖成長的,這孩子小時候還是挺好的,只是進入青春期之後,性子變得越發執拗乖僻,做了太多錯事。

只是在他眼里,她也不過是個孩子,況且現在和家里鬧成這個樣子,他的心里其實很不是滋味。

「你是跟著我媽媽進門的,我媽媽走後您怎么還留在紀家?」當時和自己母親有關的所有人幾乎都被遣散了。

「夫人雖然走了,你和大小姐不是還在么!夫人以前就想著看著你們好好嫁人,這願望都沒實現就離開了,我得替夫人完成願望才能離開啊,大小姐嫁人了,我也希望二小姐您能嫁個好人家,以後幸福快樂的過一輩子!」鍾叔不會說好聽的,卻惹得紀曖哭得更加凶殘!「好了,二小姐,您回房間休息一下吧,我讓人收拾一下這里!」

「謝了鍾叔!」紀曖抿了抿嘴角,心中酸澀不已,若不是自己當年一意孤行,趙琳也不可能這么順利的進入紀家,現在想想,真的是引狼入室了。

「太客氣了,您肯定餓了吧,我讓人給你做你最喜歡的菠蘿炒飯和海帶湯!」鍾叔說著就招呼人忙活起來。

紀曖咬了咬嘴唇,眼眶一陣酸澀。

她沒想到到了最後,連一個安慰她的人都沒有。

她微微抬頭,將眼淚硬生生的逼了回去。

很快的飯就做好了,紀曖是一邊流眼淚一邊將飯吃完的,她的手扣得死死的,趙琳!我饒不了你!

此刻的紀衡山抱著紀澤衍已經到了醫院!

「醫生,我兒子到底怎么樣了啊!」紀衡山急得要死,這要是真的傷到眼睛,可是一輩子的殘疾啊。

「沒事的,不過再偏一些後果就真的不堪設想了,先生您也別著急,我給他處理一下傷口,麻煩您去拿點葯!」醫生說著開了一份葯單給他。

趙琳立刻從醫生說中拿過葯單,「衡山,你陪著澤衍吧,我去!」

這種事怎么能讓紀衡山去呢。

紀衡山點了點頭,眉頭深鎖,紀澤衍疼得嗷嗷直叫,看得他真的是肉疼啊!

紀衡山一直想要個兒子,對這個老來子更是寵到心尖上的,看著紀澤衍疼得哇哇直叫,她的心里面很不是滋味。

趙琳先是去衛生間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微微嘆了口氣,她是想要借著這個事打擊紀曖,可是沒想到居然會讓自己的兒子遭了這份罪!

紀曖!下手夠狠的啊!

沒關系,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以後我們慢慢磨。

趙琳捏緊手中的葯單,就往外面走,一打眼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這個人不是一直會送紀卿回紀家男人么?鬼使神差的,趙琳就跟了過去。

莫離剛剛從外面回來,進入了復健室,莫七正在醫生的指導下進行復健,看見莫離進來,示意醫生停下。

莫離立刻上前,將莫七扶住,莫七坐在輪椅上面,拿著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沈家有什么動靜?」

「果然不出所料,沈家是准備打陸玖的主意,不過陸玖在吊著他們,估計是想要取得利益的最大化吧。」莫離將手中的資料交給莫七,「沈家盯上的是政府前段時間規劃的海濱度假村開發案。」

「那可是塊肥肉啊。」莫七低頭翻閱文件,「這事兒陸玖什么態度。」

「他讓人將這事兒壓下去了,估計是想等到沈家沒辦法的時候,他在以一種救世主的姿態出現吧。」陸玖打得什么算盤所有人都明白。

「陸玖剛剛來維城,根基未穩,就想吞了這塊肥肉,胃口未免有些大。這事兒現在是誰在接手?」莫七勾起嘴角,笑得格外惑人。

「我們的人。」莫離附在莫七耳邊,低聲道。

他的眼睛微抬,眼睛的余光瞥見了門口鬼祟的人影。

趙琳此刻的心情已經不能有震驚來形容了,這個人就是小元的生父么?

以前紀卿說她對沈穆清不感興趣,她完全不相信,她覺得沈穆清已經青年才俊了,今天見了莫七才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是這周身的氣度,這種高不可攀的氣場,眉眼間的貴族氣質,都是一般人模仿不來的。

那種淡定自若,指揮若定的從容不迫,都深深地讓趙琳有了危機感。

這個男人的氣質一看就不俗,一看也是大家才能培養出來的,紀卿有這樣的人撐腰,難怪做什么事情都這么的從容淡定,趙琳伸手扣住了門邊。

莫離跟著莫七這么久,自然注意到了自己主子的分神,余光一撇,眸子一緊,貼在莫七耳邊:「七少,需要處理么?」

「不必了,好像是卿卿的後媽,這女人留給卿卿自己收拾,這個案子給我盯著!」莫七將文件扔給莫離。

「七少,您這樣不是將沈家往絕路上逼么,這沈家大小姐和召南少爺不是在一起了么,您這樣做,若是被……」

「我不會把他們家連根拔起的,放心,再者說,沈筠嫁過來就是莫家的人,我自然會護著她,不過沈穆清就算了!」莫七冷哼一聲。

趙琳此刻看了一會兒,只看見里面的人在咬耳朵,她根本聽不清楚里面的談話內容,周圍的人來來往往,趙琳也不能多做停留,她這鬼祟的身影已經引起了一些過路人的注意,趙琳連忙拿著葯單就往取葯的地方走!

若是別人趙琳還不能肯定,但是小元的瞳色本來就比較特別,這個男人不僅僅眼睛的顏色和小元一樣,就是那張臉,絲毫不用懷疑,就是小元的放大版,只是小元還是個孩子,有點嬰兒肥,而這個男人,更加成熟,渾身帶著慵懶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