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倒打一耙,字字誅心(1 / 2)

紀曖雙手死死捏住婚紗,渾身氣得亂顫,就算是殺了大黃狗她的心里仍舊不解氣。

小元伸手扯了扯紀卿的衣服:「媽咪,我是不是做得有些過火了?」

「有么?你又不是故意的,哪里過分了。」紀卿自然是護短的。

紀澤衍和他是一般大的孩子,此刻紀澤衍蹲在地上面,哭得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啊,小小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眼淚就像是溪流一般,完全停不下來,眼睛紅腫,渾身衣服都被扯得亂七八糟,小臉也哭得紅腫不堪,看著還真是有些可憐。

鍾叔實在看不過眼,直接走過去,試圖將紀澤衍抱起來。

「小少爺,趕緊起來吧,別坐著,地上面涼!」鍾叔彎腰,伸手摟住紀澤衍的腰,想要將他攔腰抱起來,他的動作吃力,顯得有些費勁。

「滾開!」紀澤衍使勁一推,鍾叔本就年紀大了,反應慢,整個人直接往後倒。

「鍾叔!」紀卿心里咯噔一下,可是她沖過去的時候,為時已晚,鍾叔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是他跌坐時候那一聲沉悶的撞擊聲,讓紀卿心里一顫。

鍾叔也沒傷到,只是這一摔,他這一把老骨頭了,還是有點疼。

「你們都是壞人,等我爸媽回來了,我要讓他們把你們全部攆走!還有你這個老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喜歡小元,不喜歡我對不對,別裝得假惺惺的!」紀澤衍伸手直指鍾叔。

紀卿沒想到,沒等她開口,紀曖居然直接走了過去。

「紀澤衍,誰給你的去權利對鍾叔大呼小叫的。」這個家對她好的人沒幾個,鍾叔勉強算一個。

「我就要說,就要說,壞女人,壞女人,老東西,壞女人……」紀澤衍直接朝著紀曖沖過去,紀曖身子不穩,後腰直接撞到了後面的櫃子上。

「嘶——」紀曖悶哼一聲,下意識的伸手捂住腰。

紀卿和小元將鍾叔扶起來。

「大小姐,小少爺還小,你們別和他……」紀澤衍好歹是鍾叔看著長大的,雖然任性刁鑽了一些,可是畢竟還小啊。

「別人都說三歲定終身,這么小就這么跋扈,以後怎么得了。」紀卿直接走過去,「紀曖,你沒事吧。」

「沒事。」紀曖沒想到紀卿會關心她,面色顯得有些尷尬僵硬,不過他精致漂亮的五官緊緊皺在一起,紀卿目測剛剛那一下著實不輕。

紀曖伸手護住腰,疼死了,這個混小子,後面肯定都青了。

「你要做什么,你和他們一樣是個壞女人!」紀澤衍伸手指著紀卿的臉,十分沒禮貌。

紀卿自從進入部隊,什么樣的人沒見過,難不成還治不了一個小鬼了。

「壞女人?」紀卿冷哼,渾身散發著一股寒意,尤其是那雙眸子,森然冷冽,倒是讓紀澤衍有些幾分懼意,「好歹我是你姐姐,今天我就要好好教你如何尊重長輩,給我過來!」

紀澤衍是想跑的,但是他這小腿還沒撒開,紀卿大步邁開,已經逼近他。

紀卿說著單手直接將紀澤衍拎了起來。

「啊——壞女人要殺人啦,放開我,放開!」紀澤衍身子懸空,嚇得要死,雙腳不停瞪著,雙手不停的揮舞,嘴巴里面還在罵罵咧咧,「壞女人要殺人啦,放我下來,等我爸回來,我讓他揍你,打死你,把你趕出去……」

「大小姐……」鍾叔想要過去,小元已經擋在他面前了。

「鍾爺爺,媽咪又不會真的弄死他,放心吧,您的身子沒事吧。」

「我沒事,老爺疼愛小少爺,我是怕他回來責備大小姐啊。」鍾叔嘆了口氣,人的心是偏的,可是老爺這心偏得實在是太厲害了。

「肯定沒事的。」小元沖著鍾叔笑了笑,媽咪既然這么做了,肯定還是有准備的。

「壞女人,你趕緊給我松開,松開……」紀澤衍是無論怎么掙扎都沒用,整個人被紀卿直接拎到了外面的草坪上。

客廳中的人也都跟了出去。

紀卿就像是扔垃圾一樣,直接將紀澤衍扔到了草地上。

「壞女人,我要告訴我爸,讓他攆你出去,壞女人!」紀澤衍一下地,就急吼吼的朝著紀卿撲過去。

紀卿伸手直接將紀澤衍提起來,「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你爸你媽,你給我老實點,現在開始乖乖聽我的話,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小元似乎明白紀卿要做什么了,對紀澤衍的遭遇深表同情。

「放開我,你要做什么!」

「啪——」紀澤衍話音未落,一巴掌直接甩在了他的屁股上,所有人都愣住了,就是紀曖都傻了。

紀澤衍在家就是個小霸王,根本沒人敢動他,紀卿這是瘋了么!

「哇——你打我,打我……不活啦,我要告訴我爸媽,讓他們打你!」

「不活了是吧,哼——」紀卿一抬眼就看見了院子中廢棄的小噴泉池,提著紀澤衍就朝著噴泉池走過去,紀澤衍直接嚇傻了。

「壞女人,你要干嘛,殺人啦,救命啊——」紀澤衍畢竟是個孩子,一看紀卿面色冷寂,而且一步步朝著噴泉池走過去,他心亂如麻。

「不是不想活了么?我送你一程!」

紀卿在部隊也是訓練過一些新人的,饒是那種冥頑不靈不服管教的新兵蛋子,她也能治得服服帖帖的,不要說一個小屁孩了。

「不要,不要,放我下來,放我下去!」紀澤衍更加用力的掙扎,可是紀卿腳步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紀卿到了噴泉池邊,本來就是個小池子,這水連半米高都沒有,確定不會發生什么危險之後,紀卿直接松手,一把將紀澤衍扔了下去。

「天哪——」所有人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小元直接捂住臉。

媽咪,你真是太暴力了。

「啊——壞蛋,我饒不了你,饒不了你!唔——咕嚕嚕……」紀澤衍被扔下,因為水有緩沖的作用,所以並未受傷,只是被嗆了幾口水,而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小小的身子已經被紀卿拎了起來。

「你再罵我一句試試看,信不信我再把你扔進去,難道這水很好喝?你還想嘗嘗?」紀卿挑眉,神情淡漠。

「不說了,不說了……」紀澤衍哭嚎著,本來白皙的小臉上全是一些綠色的水藻,顯得十分狼狽,身上也是濕漉漉的,還在滴著水。

紀卿放紀澤衍下去,指了指鍾叔和紀曖,「去和鍾叔和你姐姐道歉!」

紀澤衍雖然小,可也知道他現在弄不過紀卿,只能乖乖走過去,對著鍾叔和紀曖說了一聲對不起。

雖然漫不經心,但是已經足夠了。

小孩子,不能指望她服你,不過怕你還是必要的。

「那你不弄我了吧。」紀澤衍是真的怕了紀卿了。

紀卿當時把她扔下去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留情的,眼睛都沒眨一下,簡直是女魔頭。

「面對著牆,站一個小時!」就是所謂的面壁思過。

「大小姐,您這……」鍾叔知道老爺和夫人快回來了,這弄不好又得吵吵起來。

「怕什么,還不快去!」紀卿完全拿出了平時訓人的架子。

紀澤衍只覺得屁股一緊,嚇得直接跑到了牆邊,小腿和背部綳得筆直,動也不敢動。

眾人都是被紀卿的彪悍給嚇到了,這紀澤衍可是老爺的心頭肉啊,這么折騰不得出事么?

「剛剛謝謝你了。」紀曖顯得有些不自在。

「沒事,趕緊准備你的婚紗吧,沒幾天了。」

紀曖這才著急忙慌的沖進屋,看到被損毀的婚紗,自然又是一陣肉疼。

紀卿只是讓人倒了一杯茶,坐在沙發上悠哉的看著報紙,等著紀衡山和趙琳回來。

二十分鍾左右,大門打開,隨之而來就是汽車駛入的聲音。

所有人都是一臉憂色的看著紀卿,而紀卿則是隨手翻閱報紙,泰然自若,就像是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澤衍——你怎么了,你怎么在這里!來人啊,你們都是死人啊,小少爺怎么變成這樣的!」伴隨著趙琳的呼號聲,還有紀澤衍上氣不接下氣的哀嚎聲。

「哇——嗚嗚……」那哭聲簡直震天響。

紀澤衍剛剛是真的被紀卿嚇死了,滿腹的委屈,看到趙琳和紀衡山回來,這才完全發泄出來。

「你這到底是怎么了么?怎么這么臟!」趙琳一下車就看見紀澤衍小身子站在牆邊,蓬頭垢面,哪里還有平時小少爺的模樣。

那小噴泉池的水估計很久沒清理了,帶著一股淡淡的腥臭味,趙琳忍不住屏住呼吸。

「到底怎么了,澤衍這是怎么回事!」紀衡山也立刻下車,看到紀澤衍的情況,立刻小跑過去。

「是那個壞女人,她欺負我,哇——」紀澤衍一想到自己的狗,又想到了自己,簡直是悲從中來,傷心得不行,哭得那叫一個上氣不接下氣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誰能告訴我!」紀衡山說著直接走進屋子,紀卿正悠閑地喝著茶。

「父親你是說紀澤衍的事么?那是我做的!」

「紀卿,澤衍不過是個孩子,你怎么這么欺負他,你看看你把他弄成什么樣子了,澤衍啊,你傷到沒有啊,哪里疼了啊,是不是碰到哪里了啊!」趙琳簡直心疼得不行,這可是自己的兒子啊,自己這輩子的依靠啊,怎么能這么任由著別人欺負。

「紀卿,你這次有點過分了。」紀衡山心里窩火,可是紀卿又關系到陸玖,再加上紀曖婚禮在即,他就是想要和紀卿翻臉,現在也不是時候啊。

「哪里過分了?」紀卿喝了口茶,「父親,要不要坐下喝口茶。」

「紀卿,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澤衍和小元差不多大,你對自己的孩子就能那么寵愛,難道你就這么容不下澤衍么?他好歹也是你弟弟啊!」

這紀澤衍最近也是夠倒霉的,被紀曖推了一下,頭上的傷剛剛好,就被紀卿這一折騰,簡直嚇掉了半條命。

在一邊一個勁兒得哭,渾身還臟兮兮的,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惡臭,簡直不能再倒霉了。

「我怎么容不下他了?琳姨,你可不能污蔑我。」

「你不就是怕澤衍搶了你的東西么,你說你,怎么能這么狠心,看我們在家,就這么欺負他么!」趙琳說得激動,立刻扯住紀衡山的衣服。

「衡山,這口氣我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她們姐妹欺負我我認了,但是澤衍畢竟是個孩子啊,她們這三番兩次的,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趙琳說得十分委屈,弄得好像要把她掃地出門一樣,紀卿倒是這么想過。

「哎喲,那你就去上吊好了!一死了之,還干脆!」紀曖從樓上下來,換了一身干凈清爽的淡青色寬松連衣裙,但是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怒意。

「紀曖,你跟著摻和什么。」紀衡山瞪了紀曖一樣。

「媽,她們都欺負我,她把我的大黃狗殺了,這個女人還把我扔到了外面的池子里面,你都不知道,那個池子里面的水臭死了,嗚嗚……」紀澤衍哭訴著,開始告狀。

「紀曖,紀卿,澤衍說的都是真的么?」紀衡山簡直不敢相信,「你們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和孩子一般見識!」

「就是,澤衍做了什么,你們要這么折騰他,還是說你們就是容不下我們母子,要是這樣的話,衡山,我和澤衍干脆趕出去好了,免得在這里受氣!」趙琳就不信了,上次紀曖走運,因為陸玖紀衡山沒發作,這次還能饒得了她們?

「那正好,免得相見兩厭!」紀卿冷哼。

「你在胡說什么!」紀衡山覺得自己大家長的權威受到了挑釁。

「父親,你不說這事兒我想不起來,這個房子當年是外公送給我母親的,房產當初是掛在母親名下的,母親死後,房產是由我和妹妹繼承,我想把她趕走也無可厚非吧!」紀卿這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紀衡山更是半天沒說出話來,這事兒她是如何知道的,按理說只有自己和趙琳知道才是。

紀曖顯然完全不知道,這個房子居然是她和紀卿一起繼承的,她一直以為這是父親買的房產。

「你在胡說什么,趙琳現在也是你的母親,你怎么能這么狠心!」

「不是我狠心,既然是我的房子,我就不想讓一些不干不凈的人住進來,污了我的眼,住在自己房子里還要受氣,這是哪門子的規矩。」紀卿絲毫不退讓。

「衡山,我看她們是聯合起來一定要逼走我們母子的,我一個人就算了,可是澤衍還這么小,我不能讓他跟著我一起遭罪!」趙琳說著開始低頭抹眼淚,顯得十分委屈。

「我還是一家之主,攆誰出去還輪不到別人做主!」

紀卿沒想過現在就把趙琳攆走,她要她自己走,自己夾著狐狸尾巴滾出去!所以她此刻話鋒一轉!

「父親,你也別和我置氣,今天我教訓紀澤衍也是為了他好!」

「哈?」趙琳冷哼,「你把我的兒子弄成這樣了,你說這是為了他好?你就是想要對付我們母子,別說得那么好聽。」

紀衡山不是傻子,見到紀卿話鋒一轉,避開了房產的問題,他也就順勢而下。

「你這是什么意思。」

「先說那條狗吧,妹妹也是被氣急了才讓人把狗打死的,我記得父親說過,妹妹懷孕了,所以那只狗不能帶進屋子里,可是紀澤衍不聽你的話,把狗帶進屋子就算了,還讓那個狗把妹妹婚紗給糟蹋了!」

紀衡山眉頭一緊,居然還有這事兒。

「就是穆清哥哥給我挑選的婚紗,十幾萬呢,就這么毀了!」紀曖真是快被氣瘋了。

「澤衍,你姐姐們說得可是真的!」紀衡山等著紀澤衍,紀澤衍垂著頭,一言不發,不過是非曲直已經不言而喻了。

「澤衍不過是個孩子,就算是做錯事了,你們做姐姐的,就不能包容他一下么!用得著這么對待一個小孩子么。」趙琳忽然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之後他在家里發瘋,推倒了鍾叔,更是差點撞倒妹妹,鍾叔年紀大了,很容易出意外,這我就不說了,可是妹妹懷著身孕呢,這要是出了意外,可怎么辦,琳姨,若是孩子流掉了,妹妹和沈家的婚事泡湯了,這個責任是你承擔還是紀澤衍承擔呢?」

「你居然撞了你姐姐?」紀曖出嫁的事情,是現在紀家的大事,紀衡山不容許出現一絲一毫的差池。

「爸,澤衍畢竟還小,撞就撞了,幸好孩子沒事,就是……」紀曖順著紀卿的話,開始裝可憐,「澤衍一直和我感情很好,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忽然對我變成這個樣子……」

「我不是故意的,根本不是的……」紀澤衍一聽這話明顯慌了,可是他的腦子轉不過來,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急得快哭了。

「小孩子不懂事而已,你們就不能包容一下么!」

趙琳的話沒說完,就被紀卿直接打斷了,「父親,琳姨,我承認,我教訓他的方法是有些過激了,可是父親,他從小就被你們寵著慣著,他是什么性格你們比我了解,他現在能這么頂撞自己姐姐,以後就保不准就做出別的事情。」

「紀卿,你信口雌黃,我的兒子才不會變成那樣!」趙琳極力辯解。

「琳姨,你別激動,我只是客觀的說一下而已,我和妹妹都是要嫁人的,紀家的家產肯定是澤衍繼承,他現在管教不好的話,難不成你還指望等到父親過世那天,他能夠忽然開竅,到時候紀家這么大的家業,豈不是要敗在他的手里?」

紀卿的分析,簡直讓趙琳跳腳。

「澤衍還這么小,可以慢慢調教,也用不著你用這么激烈的方式啊。」

「我已經承認我的方法過激了,你剛剛也說了,他和小元一樣大,可是小元就很懂事,你疼他我理解,可是你再這么下去,他就要被你毀了,每天的新聞報道就不知道有多少富二代出事,父親你也是知道的,難道你要看到弟弟也變成那樣?」

紀卿這話倒是說到了紀衡山一直很擔心的問題,紀澤衍不可能一直是個孩子,而他也不能為他操勞一輩子。

「紀卿,你這么抹黑澤衍,你到底居心何在?」趙琳簡直慪火,事情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可是為什么事情的走向會變成這樣。

「琳姨,你別激動,我就是實話實話罷了,你肯定平時舍不得管教弟弟,可是這是在害他啊!」

紀卿說得一臉誠懇。

主要紀澤衍囂張跋扈的個性,紀衡山也關注已久,也想著給他調整一下,所以紀卿這話算是說到他的心坎里了。

「衡山,你倒是說句話啊,澤衍一向乖巧懂事,怎么會變成她口中那個樣子呢!」趙琳拉扯著紀衡山的衣袖。

「乖巧懂事?難道說他今天對妹妹和鍾叔做的事情就能夠翻過去?」紀卿步步緊逼。

「我不是故意的!」紀澤衍大叫一聲。

「他就是無意的,他就是個孩子而已,哪里知道那么多啊!」趙琳這話殊不知給紀卿鑽了個大空子。

「琳姨?那你意思就是說弟弟不懂事,根本不會做這些事是吧?」紀卿開始誘敵深入。

而趙琳也是被紀卿剛剛的一頓狂轟濫炸氣得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他不能讓紀衡山對紀澤衍失望啊,紀衡山有多么自私,趙琳比誰都清楚,若是他對紀澤衍失望了,這紀家以後還指不定交給誰。

或許自私貪婪的他,會把紀氏帶進棺材也說不定。

「澤衍本來就是個孩子,他能懂什么。」

「那他總知道妹妹懷孕了吧,就這么橫沖直撞的,出了事誰負責?你一句他不懂事就想糊弄過去,你未免太欺負人了吧!」紀卿說著看了一眼另一邊的紀曖,紀曖低頭開始擦眼淚,顯得十分委屈。

「姐姐,算了吧,弟弟還小,不懂事也正常,再說了,我這不也沒事么?這事兒就這么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