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 悲催崔家,頂罪自殺(1 / 2)

蘇瑾行喝了點酒,接了上面的電話就急匆匆的往回走。

他剛剛到會議室的時候,一推門進去,就看見了紀卿坐在那邊,她的面前放著一台手提電腦,電腦的光將她整個人的臉照射得越發亮白,輕盈靈動的眸子里面盛滿了淡淡的光亮,她伸手將碎發別在耳後,抬頭看了一眼門口的蘇瑾行,嘴角輕輕扯起,原來高冷的臉,瞬間綻放的笑容,讓蘇瑾行心里微動。

而所有人都抬頭看向蘇瑾行。

蘇瑾行輕輕咳嗽一聲,直接朝著自己的位置走去。

「怎么回事?有人開口了么?」蘇瑾行揉了揉眉心,直接坐在上首。

「還沒有,全部都是一問三不知,只要是和我們的案子相關的東西,他們都是裝著不知道,反正就是不承認也不否認,口風很嚴。真是醉了。」

「你們想從東方翎的口中問出什么東西,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蘇瑾行嘆了口氣,「他這個人我雖然不了解,可是作為一個聰明人都知道,我們這邊證據不足,就算是路上發生了事故,也就是加深我們的猜想而已,並不足以作為一個致命的證據,面對全部都是需要證實的證據,他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若不然今晚的蘇瑾行肯定會忙死的,可是那兩個人愣是不說話,這弄得他們的工作根本無法開展。

而他們針對兩個人平時的活動進行得調查結果,也是出人意料的干凈,阿力就是東方翎的貼身保鏢,而到了每天基本就是去公司工作,作息時間十分的規律,而且這幾年他就是和別的異性接觸得都很少,他們現在是根本找不到案子的突破口。

紀卿手指在電腦上律動:「這兩個人都參過軍,受過正規訓練,你們這種審問模式,他們都知道如何應對。」

眾人面面相覷,陷入了沉默中,本來以為這會是個開始,沒想到直接陷入了僵局。

「那阿力那邊,你們突審的結果如何?」蘇瑾行伸手扯了扯領帶。

「也是不開口,拒絕配合。」

「他有什么需要拒絕的,他的紋身呢,如何解釋!」

「他說就是隨便弄的,沒有特殊意義,而且根本不認識我們給他提供的照片上的人。」

「還真是一個好手下啊。」蘇瑾行就是小酌了幾杯,所以腦子清醒得很,或許是酒精刺激,讓他現在思維倒是比平常更加清晰。

「隊長,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啊,已經有人在催我們拿出實質性的證據了,而且……」姚雪霏頓了一下,顯得有些為難。

「說下去。」

「東方翎的律師說,我們如果再不拿出證據,他明天就會給東方翎辦理保釋手續,誰讓我們拿不出來任何證據呢。」姚雪霏觀察蘇瑾行的神色,果然是立刻變得十分難看。

「還真是著急,這才進來幾個小時啊。」

「石隊長在那邊頂著很大的壓力,他們還不知道人已經被轉移了,所以一直都強烈的要求探視東方翎,估計那邊也扛不來多久了。」

蘇瑾行深吸一口氣,「能拖多久是多久吧。」

東方家果然還是不好對付啊。

蘇瑾行將視線轉移到紀卿身上面,「紀少校,讓你調查的事情有結果了么?」

紀卿將電腦合上,「你們讓我追查在路上的那輛黑色面包車,那輛車子走的路很偏僻,除卻比較偏遠的攝像頭捕捉到了一點影像之外,這個車子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根本找不到任何一點線索,可見他們對京城很了解,肯定是避開了所有的攝像頭,我分析了他們從那條小路可能走得行車途徑,有六條之多,若是一一排查,就算是找到了,估計人也找不到了。」

蘇瑾行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唐家算是京城這里的地頭蛇,怎么可能這么輕易的被人抓住呢,要做到將痕跡清理得干干凈凈,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隊長,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

「你們都去審問過了?」蘇瑾行伸手整理了一下衣服。

「都過去過了,那兩個人根本就是油鹽不進。」

「是你們被人看穿了吧。」蘇瑾行輕笑。

「隊長……」

「因為我們證據不足,所以他們心里面都有些有恃無恐,而你們如果眼神有些游離,被他們看穿的話,他們就給我們來個打死不承認,反正沒有證據,我們是不可能拿他們如何的。硬拖下去,對誰都沒好處。」

「可是……」

「走吧,先去看看再說。」蘇瑾行說著起身就要走,他扭頭看了看紀卿,「紀少校,辛苦了,你現在要在部隊休息,還是……」

「已經很晚了,都要十二點了,回去的話,太晚了,今晚留在部隊。」

「有興趣一起么?」

紀卿點了點頭。

一行人先是到了東方翎所在的審訊室隔間。

東方翎靠在椅子上面,仍舊是那身黑色的西裝,可能是聽見了外面走動的聲音,他本來閉著的眸子,瞬間睜開,慵懶卻有危險,他就是坐在那里,那渾然天成的霸氣,還是讓人覺得心里面很不舒服,你要審問他,首先得自制力很強大,不能被他影響才行。

立刻有人將審問東方翎的資料遞給了蘇瑾行,不過那上面基本沒有任何有用的欣喜,東方翎就是本著不開口不回答的原則,除卻一些個人基本信息,和大眾所熟悉的信息之外,他基本上沒有說別的有用信息,弄得他們這邊也是很為難。

「隊長,我們問了他很久,可是他根本就不開口,我們又不能來硬的,所以……」

反正就是無功而返了。

「走吧,看看另一個人。」蘇瑾行捏緊手中的文件,其實他已經預料到了,東方翎若是輕易開口,他才會覺得有鬼吧。

一行人又走到了阿力所在的審訊室隔間,相比較東方翎的從容淡定,寵辱不驚,阿力似乎趴在桌子上面,就像是睡著了,那破損的袖子,紋身能夠清晰地看見。

「這邊也是沒有任何的消息么?」

「沒有,一副干脆殺了他的樣子,不拒絕不承認。」那人嘆了口氣。

「你們都去問過了?」蘇瑾行環視一圈人,眾人點頭。

「我能進去和他們說幾句么?」紀卿忽然開口,紀卿本來不涉足這個案子,但是因為要她調查那輛車子的行蹤問題,所以紀卿也基本了解的案子的情況。

「紀少校,這個恐怕不太方便吧。」姚雪霏開口。

紀卿倒是詫異,這個人為什么對自己總是有些敵意呢。

「為何?」紀卿語氣不咸不淡。

「因為這個案子也牽扯到了你的丈夫,你也間接和這個案子有關,按理說,你是應該回避的。」姚雪霏說得十分有道理。

「我就是想要和他們聊兩句而已,就當做是探望不行么?而且你們都在隔間中,或者你們可以派人跟著我進去,我不會隨便亂說話的,也不會胡來的。」紀卿看向蘇瑾行。

這個案子現在是陷入僵局,蘇瑾行點了點頭,「你要去看東方翎么?那我們先……」

「不是,看阿力。」

眾人紛紛疑惑,難道要看望的不應該是東方翎么?

蘇瑾行從紀卿微微上揚的嘴角,似乎讀出了什么,「那行吧,我立刻安排你進去。」

隨著外面的門緩緩打開,發出了沉悶的「吱呀——」聲,阿力本來閉著的眼睛,瞬間睜開,就像是蓄勢待發的野獸,尤其是當他看見走進來的人居然是紀卿時,眼中還是有一閃而過的詫異。

紀卿將門關上,直接走到了阿力的對面,阿力又閉上眼睛,完全不搭理紀卿,紀卿也不惱怒,只是坐了幾分鍾之後,她才緩緩說了第一句話。

「阿力,你跟著東方翎多久了?」

阿力還是不說話,紀卿微微一笑,「你以為你不開口,這個事情就可以這么揭過去么?我告訴你,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他們是沒有人了么,居然讓你這么一個娘們兒過來這個案子和你有半毛錢關系么!」阿力忽然坐起來,那眸子充滿了殺意。

既然是莫七布的局,那么連帶著紀卿,他自然都是敵視的。

「你怎么這么看著我?一副要吃了我的樣子,難道我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么?」紀卿輕扯嘴角,笑容不帶一絲溫度。

「沒有。」阿力別過臉。

「你和我們家是不是有仇?」

阿力輕哼一聲,並不說話。

「其實你很衷心,是一個很好的手下,東方翎身邊有你這樣的人,真的是不錯,就算是到了這個地步也不肯出賣自己的主子,阿力,東方翎如果知道你這么衷心,肯定會很高興吧。」

「莫七身邊的莫離也很不錯。」

阿力咬牙,一想到莫離,這阿力當時就後悔了,不過也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莫離的意圖會是那個,是他自己大意了。

「這倒是真的,你應該很清楚吧,這個事情其實你們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全身而退。」

「莫夫人,你別給我下套,別來套我的話,我是什么都不會說的,就算是我知道也不會說的,更何況我本來就什么都不知道,一個紋身而已,能說明什么!」

阿力口吻那叫一個坦盪啊,就好像是對於他來說,真的是什么都無所謂一般。

可是紀卿從他一閃而過的眸子中的異色還是看出來了,他在隱瞞什么。

紀卿只深吸一口氣,「是不能說明什么,但是為什么偏偏就是這個紋身,他們可是調查了許多的紋身大師或者是一些私人紋身的師傅,都說這個紋身根本沒見過,你說你這個到底是在哪里弄的?」

「這么多年的事情了,我怎么會記得!」

如果說你是渾身都是紋身,這么一個小紋身是什么時候弄上去,或者什么地點弄上去的記不清楚就算了,可是阿力身上面據說就只有這么一個紋身而已,這種每個人的第一次,通常都會有很深刻的印象的,不記得了,騙鬼呢。

「啪——」紀卿忽然伸手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

饒是一直淡定的阿力都嚇了一跳。

「莫夫人,難不成你要打我不成。」

「自然不是,我就是想和你說,這次紋身的事情,加上你們來得途中有和你紋有相同紋身的人出現,就必然預示著你們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

「這是有人故意陷害,莫夫人若是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可以回去問一下你的丈夫。」

紀卿面色冷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些人是來救你的,估計是東方家的人派來的吧……」

「你胡說!」阿力一聽到東方家三個字,整個人渾身緊綳,若不是他此刻雙手雙腳都有手銬腳銬的話,估計他此刻就跳起來把紀卿直接吃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胡說的,不是東方家的人那就是你的?京城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這樣的惡*件了,你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自然清楚,整件事情必然要有人承擔責任,不是你就是東方翎。」

「你這是什么意思?」

「阿力,你是個好手下,你應該明白的。」

紀卿說完,就直接走了出去,蘇瑾行直接拉開隔間的門,看到紀卿出來,直接走過去:「我們需要談談。」

紀卿努努嘴,點了點頭。

兩個人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你想說什么?」

「你在故意誘導阿力。」蘇瑾行的口吻是肯定的。

「看出來了么?」紀卿輕笑。

「為什么?」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整件事情和他們兩個人都脫不了干系,但是我們缺少的就是實質性的證據,所以他們兩個人任何一方如果不松口,我們都是定不了罪的,最多就是到了關押的最後期限,將他們放出去,那無異於是放虎歸山。」

「那你故意誘導阿力,讓他一個人背黑鍋?」

「最起碼比放兩個人出去強吧。」

如果這么說的話,倒是有道理。

蘇瑾行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夫妻兩個人的思維模式都很像。」

「這話如何說?」

「莫七今晚還說,最起碼兩個人不可能全部都全身而退。」

「其實不用我點破,如果我剛剛不去激阿力,你也會去的,東方翎那邊是根本無法突破的,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阿力這邊,既然他不肯出賣東方翎,就只有……」紀卿挑眉,「我只不過是做了你接下來會做的事情。」

「其實女人太聰明,有些時候真的是很可怕。」

「多謝誇獎,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家了。」

「不是說太晚了么?」

紀卿低頭看了看腕表,「家里有安全感。」

紀卿眼中掠過一抹狡黠,讓她本就溫婉動人的臉,更是顯得神采奕奕,嘴角掛著清淺的笑,有人說她是一座終年積雪的雪山,常年不見陽光,其實她的動人魅力之處,或許就是這份清冷淡然吧。

有幾個人可以做到她看得如此通透呢。

蘇瑾行看著紀卿那筆直的背影,俏麗的短發隨風舞動。

他靠在牆邊,微微嘆了口氣,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以前上學學過的一首很矯情的詩。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橋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紀卿回到莫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莫家安靜得不像話,紀卿並沒有上樓,而是脫掉衣服,靠在沙發上就沉沉睡著了,她太累了,今天發生的一切太亂,太突然了。

第二天張叔第一個發現睡在客廳的紀卿,「您怎么睡在這里啊?」

「張叔,幾點了啊。」

「五點半,趕緊回房睡吧。」

紀卿點了點頭,屋子外面是深藍色的天空,紀卿躡手躡腳的回到了屋子里面,這剛剛進去,就聞到了一股酒味兒,她忍不住蹙眉,這家伙,昨晚是背著自己去喝酒了么?還真是厲害哈,自己前腳出門,他後腳就出去找樂子了。

紀卿彎腰將地上面散落的衣服撿起來,發現莫七懷里面居然抱著枕頭,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將衣服放在一邊的椅子上面,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這時候的風有點涼,莫七不安的動了動身子。

窗簾拉開,紀卿回過身,走到衣櫃前,准備換衣服,莫七嘴巴里面呢呢喃喃的,不知道說著什么,將懷中的枕頭一扔,繼續睡覺。

他的眼睛……

紀卿趴在床邊,伸手捏住莫七的下巴,我去,這是被誰揍了啊。

下手還挺狠的。

莫七忽然睜開了眼睛,「哎呦——」這還沒有完全睜開呢,就發現眼睛右眼疼得異常厲害,他伸手要去揉,卻被紀卿拉住了手,「青了,別揉了,我讓張叔煮個雞蛋,給你揉揉。」

「我去,誰干的啊。」自己的臉招誰惹誰了啊。

「不會是你昨晚喝醉酒,調戲了某個小姑娘吧,然後被人……」紀卿挑眉。

「怎么可能,我心里只有你。」莫七沖著紀卿呵呵一笑。

「少貧嘴了,你再睡會兒吧,還早。」

莫七看了看天色,「這么早,就一起睡唄。」

說著直接將紀卿扯入懷中,紀卿的頭抵在莫七的下巴處,莫七伸手拍了拍紀卿的後背,「再睡兒……」

紀卿點了點頭。

只是這剛剛睡了一會兒。

就發現,某個禽獸在自己身上面蹭啊蹭的,混蛋啊,這一大早的,干嘛呢。

「莫七,我能把你揍死么?」

「夫人,昨晚就沒有……」莫七咬了咬嘴唇,「早上補償一下吧。」

「補償?」紀卿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如我給你的另外一只眼睛來個對稱的好么?」

「夫人,你這樣就不可愛了。」莫七說得可憐兮兮。

「我一直都不可愛。」

「夫人,你看我都這樣了,你都不安慰一下我么,都疼死了。」

「有這么疼么?」

「這是我的眼睛啊,能不疼么?」

「我瞅瞅!」紀卿抬頭,伸手捧住莫七的臉,還真是,主要是這莫七膚色太白了,這稍微有點青紫看起來都十分明顯,更何況這人當時也是下了狠手啊。「還真是挺嚴重的。」

「是吧,也不知道是哪個混蛋,要是被我知道是誰,我非……」

「行了吧,少說點話,唔——」紀卿話音未落,就被莫七直接堵住了嘴巴,他一個翻身將紀卿壓在身下,「夫人,晨練有助於身心健康。」

一邊說著一邊脫紀卿的衣服。

「運動過量對身體也不好。」

「那也先運動完再說。」莫七說著直接低頭吻住紀卿的耳垂,惹得紀卿身子一陣輕顫……

所以說嘛,有老婆的日子,莫七的日子過得還是很滋潤的,只是他一下樓,小元指著他的眼睛就樂開了:「爹地,你的眼睛怎么和熊貓一樣啊,誰打你的啊。」

「不知道。」莫七咬牙。

「媽咪,是不是你揍的啊?」

「不是。」

小元癟癟嘴巴,「不然還有誰啊?」

莫擎蒼低頭看報紙,完全不去看莫七,他怕看見莫擎蒼那一張快要崩壞的臉,就會笑出來。

「誰知道呢,不知道哪個混蛋,要是被我知道了,我肯定饒不了他。」這眼睛這個樣子,可怎么見人啊。

「我覺著就是你昨晚喝醉酒,對某個小姑娘動手動腳了。」紀卿可是清楚的記得他上次對莫擎蒼動手動腳的,甚至來個襲胸,那叫一個大膽啊,「擎蒼!」

「嗯?」莫擎蒼忽然被點名,嚇了一跳。

「你怎么了啊?怎么像是被嚇到了。」紀卿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