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魔主邪帝這邊的幾位，與天庭的九尊大帝，都來自大千世界，而且境界在大帝之上。

所以他才敢號稱壽元無盡，永生不死。

至於魔主幾人為何會從大千世界跌落下來，他便不得而知了。

至於蝶月所言，守墓人有所保留，武道本尊也感覺到了。

至少在伐天之戰上，魔主這邊未必是為了中千世界的萬族生靈，他們有自己的目的，有自己的私心也說不定。

蝶月又道：「他雖有所保留，甚至有所隱瞞，但他說過的話，卻值得相信。」

武道本尊點點頭。

這番接觸下來，守墓人給他的感覺還算坦盪。

有些事，守墓人不想回答，便會避而不談，至少沒有選擇欺騙。

而且，守墓人說出來的很多信息，與武道本尊這邊得到的信息，都可以相互印證。

從地獄歸來之後，武道本尊就知道了青蓮真身那邊的情況。

也得知，青蓮真身進入斗戰大帝的墓，得到《斗戰圖錄》的傳承。

《斗戰圖錄》的最後一式，名為斗戰九天。

青蓮真身初看此名，並未多想。

直到守墓人說出那番話，他才明白過來，斗戰九天中的九天，是真的有九重天！

斗戰之魂，斗戰萬族，斗戰宇內，斗戰古今，這最後一式，是斗戰大帝對天庭發出的戰斗！

而登天路上，遺落下來的那些『鈞』字令牌，便是九天之一鈞天的強者。

武道本尊回想起真武十劫時，看到的那幾尊大帝的身影，不禁輕嘆一聲：「可憐這些古之大帝，犧牲性命，征伐九天，只為打破牢籠，給天地眾生一個飛升機會。」

「可換來的卻是無盡歲月的污蔑，一些大帝的後人，甚至都被囚禁在邪魔罪地中，生生世世都被萬世唾罵，被萬族屠戮，永無天日……」

武道本尊心生悲哀，道：「就算現在將九天之事公之於眾，又有多少人相信？有幾人願意相信魔主的話？」

蝶月默然。

對她而言，誰的話更可信，很容易分辨。

因為有一方，在無盡歲月以來，都在想盡辦法掩蓋真相，抹去當年的一切痕跡。

對於武道本尊而言，更願意相信魔主，還有一點原因。

因為當年的這些古之大帝！

魔主幾人縱然伐天失敗，也能重生歸來。

而中千世界的古之大帝，一旦隕落，便意味著身死道消。

他們明知這條路九死一生，甚至可能有去無回，依然義無反顧，征伐九天！

「這些古之大帝，都是歲月長河里，涌現出來的最頂尖的天才。「

武道本尊道：「他們未必看不出，魔主邪帝另有目的，懷有私心，但他們依然做出這個選擇。」

蝶月道：「因為，天庭就不該存在。天庭的存在，才是最大的惡！」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懂了對方的心意。

在這一刻，兩人都做出，與那些古之大帝同樣的決定！

征伐九天！

為自己，也為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