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尋蝶山不少弟子都被關在這里。
他們擅長用毒,不擅打斗。
所以當用毒的技能被壓制後,幾乎就只有被人按著打的份。
「師姐,你還好吧?」
「沒事。」蝶姑娘靠著牆,胸口浸染了血跡,聲音略顯沙啞虛弱,「外面什么情況。」
「大部分弟子都在這里,師父……師父他們沒看見。」
被關在地牢的都是年輕一輩的弟子。
現任山主和長老們都不在這里。
「得想辦法離開這里。」蝶姑娘道:「不能坐以待斃。」
旁邊的弟子沮喪接話,「地牢被下了禁制,我們現在實力還被壓制,根本出不去。」
蝶姑娘往牢門外面看,「他們既然沒有殺我們,那就證明我們暫時還有用……」
蝶姑娘思索片刻,「你們過來,我們商量個對策。」
……
半炷香後。
有弟子抓著牢門沖外面大喊救命。
可能是聲音太大,外面有人進來。
他們穿著尋蝶山的弟子服,頂著他們熟悉的臉。
「干什么!」
「師姐要不行了。」那弟子顧不上惡心對方的行為,指著牢房里暈過去的蝶姑娘。
蝶姑娘衣襟被血浸得鮮紅,臉色蒼白,仿佛已經死了。
外面的人盯著看了一會兒,又叫了兩個人進來。
這些人此時的模樣,都是他們熟悉的同門師兄師妹。
可惜……他們此時沒和他們在一起。
那些弟子恐怕都已經……
牢門被打開,其中一人指著離蝶姑娘最近的兩個弟子,「你們兩個把她弄出來。」
那兩個弟子立即扶著蝶姑娘出去。
他們剛走出牢門,突然有人大喊一聲:「她們想跑!」
這話一落,眾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喊話的那名弟子。
「別殺我,我舉報他們,他們想跑!!」那弟子沖到牢門前。
眾人惱怒地瞪過去,怒斥:「你他娘的瘋了!」
臨門一腳竟然有人反水。
這是他們完全沒有料到的事。
眾人此時恨不得把那弟子按在地上往死里錘。
「你們想死我可不想死,你們才是瘋了!!」弟子崩潰地大吼,不顧同門憤怒的眼神,沖到牢門口,「只要你們別殺我,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跟他們拼了!!」不知道是誰高喊一聲。
所有弟子突然一擁而上,他們現在雖然不能使用靈力,但是人多。
能跑出一個也好,只要能去外面報信,就有機會得救。
所以大部分的弟子都是拖延外面的人,讓其余人有機會往外面跑。
砰——
最外面的大門被踹開,微光從門口傾瀉進來,逆光中,有一道人影。
打斗的人下意識的往那邊看去。
衣著華麗的小姑娘站在那邊,用手背抵著鼻子,手中的扇子扇著落下的灰塵。
雙方都不認識突然出現的人,從各自眼中看見了疑惑。
這誰?
「你們怎么打起來了?」靈瓊踩著台階往下走。
昏暗狹隘的牢房中,清甜軟糯的嗓音就如注入這里的微風,沁人心脾。
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又莫名的顯得有些詭異。
「你是什么人!」冒名弟子甲呵斥一聲。
「我?」靈瓊唇角勾著淺笑,手中折扇輕晃,「我是月落燭。」
冒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