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長鯨一路上也知道靈瓊的名字。

對於兩人不同姓，安長鯨自己腦補了合理解釋，覺得他們一個是跟爸姓，一個是跟媽姓。

「前面有個小城市，可以補充一點物資。」安長鯨拿著地圖對比他們的位置。

車子快沒油了，補充物資很緊要。

到進城的加油站，車子就跑不動了，安長鯨去加油站里面看，汽油全沒了，還引出來幾只喪屍。

靈瓊拍下車窗，姜尋楚打開車窗。

小姑娘眉眼含笑，「哥哥，練習下唄。」

「……」

破舊臟亂的加油站，遠處哇哇亂叫的喪屍，少女明媚甜軟的笑容。

像空氣里燥熱的微風，掀起陣陣漣漪。

姜尋楚垂下視線，打開車門下來。

腿上的傷好了，男生身姿挺拔如松，一身白襯衣干凈得像坐在圖書館里的學生。

他拿出槍，按照靈瓊之前教過他的打開保險，上膛，瞄准。

「你別往這邊跑，多繞兩圈。」靈瓊指揮安長鯨。

安長鯨：「……」

我是個工具人嗎？

姜尋楚握姿並不准確，靈瓊出聲提醒。

他試了兩次都沒調整好。

手背忽地有了不屬於自己的溫度，靈瓊握住他的手，一點一點地糾正。

她說話總是軟綿綿的，但不是那種故意拖著音調的嗲，而是那種軟軟糯糯，讓人一聽就能想象出一個可愛乖巧女孩兒模樣的聲音。

姜尋楚有些走神，靈瓊說第二遍他才回過神來，集中注意力。

姜尋楚從小到大都是好學生，別人口中的學神級人物。

他明白自己應該怎么做能達到最好的效果。

但身體卻總是不配合。

用以前同學的話來說就是——運動白痴。

姜尋楚連打兩次都沒打中喪屍，反而次次都擦著安長鯨過去。

「哥，你瞄准的目標是我嗎？」安長鯨在那邊跳腳質問。

「抱歉。」

姜尋楚那雙手更像是拿筆的。

他更適合坐在干凈明亮的房間里寫寫畫畫，清雋典雅的少年，宛如少女讀物里走出來的男主角。

姜尋楚怕誤傷安長鯨，不敢再開槍，直接上了車。

靈瓊將那幾只喪屍解決掉，速度快得安長鯨都沒反應過來，幾只喪屍已經全部到底。

「哥哥，別氣餒呀。」靈瓊胳膊搭在車窗上安慰，「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多練練就好了。」

姜尋楚：「……」

姜尋楚吐出一口氣，認真地說：「讓我緩緩，我會練的。」

最後那一句說得挺鄭重。

但莫名又聽出主人公的一絲抗拒。

…

加油站別說汽油，連香油都沒有。

安長鯨嘆氣：「看來我們得走路進城了。」

靈瓊站在加油站外面，若有所思地望著虛空，慢悠悠道：「也不一定。」

「？？？」

怎么就不一定？

難道還有別的辦法？

安長鯨跟著靈瓊看，虛空只有在陽光里飛舞的灰塵，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