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瓊沒吃過的，姜尋楚也就沒挑剔。

吃完東西，安長鯨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

靈瓊挨著姜尋楚坐著，捏著根鐵絲在地面畫沒有任何作用的線條。

「我想跟你說件事。」

姜尋楚突然出聲。

靈瓊眸子微微一亮，歪著頭，「你說。」

姜尋楚往安長鯨那邊看一眼，安長鯨背對著他們，看不見這邊。

姜尋楚壓著聲音：「它開始蔓延了。」

靈瓊：「？？？」啥？

姜尋楚指尖點了下大腿。

靈瓊『哦』了一聲，恍然一般：「我瞅瞅。」

姜尋楚：「……」

姜尋楚把褲子卷起來。

傷口雖然愈合了，但是傷疤還在。

此時傷疤四周的黑色紋路，蔓延出了至少五六厘米的距離。

靈瓊拿手比了比，「是長了。」

姜尋楚把褲子放下去，「昨天我看都沒有，今天就蔓延這么多……按照這個速度，我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會變異。」

姜尋楚頓了頓，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們還是分開走吧，這樣更安全。」

靈瓊：「你跟著我才安全。」

爸爸不給你氪金，你要掛的！！

姜尋楚：「……」

靈瓊撐著下巴思索，「你之前都沒擴散，現在怎么突然擴散了，你做了什么？」

姜尋楚搖頭，「我沒做什么。」

「那可奇了怪了。」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開始擴散呢。

姜尋楚接受得很平靜：「我很有可能會變異，和外面的喪屍一樣，你……真的不害怕嗎？」

從末世開始，就有多少人，因為同伴被咬，因為害怕而拋棄甚至是親自動手的情況。

「我之前不是說了么……」

「你不用說了。」姜尋楚抬手往下壓了壓。

他知道她打喪屍很厲害。

不用再說一遍。

「哦。」

靈瓊把話吞回去。

「你覺得會有解葯嗎？」

「……不知道。」姜尋楚指尖在大腿傷疤的位置暗了暗。

「你不想找解葯嗎？」

姜尋楚：「有些事是注定好的。」

「這倒是。」靈瓊笑了下，湊到他身邊，聲音軟軟地說：「比如遇見我。」

還沒熄滅的火堆有微弱的火苗，映著小姑娘白凈的側臉。

睫羽纖長細密，在眼瞼下刷出一片弧形陰影。

離得太近，姜尋楚甚至能感覺到她的呼吸。

女孩子說這種話……

姜尋楚轉移話題：「你不奇怪我為什么感染這么久都沒變異嗎？」

她好像一直沒提過這個問題。

想的就是他要是變異就打死他來著……

靈瓊勾著唇角：「你運氣好唄。」

姜尋楚：「……」

姜尋楚歇了和她聊下去的心思，「時間不早，你休息吧，我守夜。」

讓她守夜也不現實，這位主子就沒守過夜，從來都是一覺到天亮。

姜尋楚胳膊忽地一沉，毛茸茸的腦袋靠了過來。

「你干什么？」

小姑娘理直氣壯：「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