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這個家里，佣人都是叫她大小姐，叫她卻是馨寧小姐。

柳馨寧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郁氣，「媽，你說她不會是被上次的事刺激出什么問題了吧？」

「柳馨寧，背後說人壞話，小心被拔舌頭哦。」

清甜軟糯的聲音從後面響起，明明是很好聽的聲音，但是那句話里的字詞，卻讓人心生寒意。

柳惠紅還沒說話，就聽電話里『嘟嘟嘟』的忙音響起。

…

柳馨寧看著不知何時站在她後面的人，心跳如雷，她明明關門了……

她聽見多少？

靈瓊換了一身淺色的居家連衣裙，抱著胳膊倚在門框上，似笑非笑地打量她。

柳馨寧被她看得心底發毛。

她那是什么眼神？

「好妹妹，你說，我現在要是打了你，我爸會怪我嗎？」小姑娘一歪頭，天真又無辜，「畢竟我受了刺激，做出什么事都合理對不對？」

也不等柳馨寧說話，小姑娘露出一抹燦爛明媚的笑容，自問自答，「我爸肯定不會怪我。」

柳馨寧瞳孔一陣緊縮，被那笑容驚駭到，四肢僵硬，想說什么，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了。

靈瓊抬腳准備往里面走。

柳馨寧下意識地往後退，本能的嬌呵一聲，「你想干什么？」

她不會真的想打自己吧？

柳馨寧知道林池魚專門學過拳腳功夫，她要是想動手，自己肯定跑不掉。

「瞧你嚇的。」靈瓊沒再往前，語氣慢悠悠地說，「跟你開個玩笑嘛，膽子怎么那么小。」

柳馨寧：「……」

柳馨寧差點爆粗口。

她剛才那架勢，可不像是開玩笑。

靈瓊指尖抵著下頜，微微歪頭：「嗯，不過，妹妹你可千萬不要再背後說人壞話了，畢竟我不是次次心情都這么好，能容忍妹妹的小淘氣。」

柳馨寧：「……」她不許自己叫她姐姐，現在她自己卻是一口一個妹妹，雙標狗！

柳馨寧回過神來，房門口早就沒人。

她身體微微一軟，直接跌坐在床邊。

那個林池魚怎么變得那么可怕？

對……就是可怕。

剛才面對她的時候，她就感覺自己像是被毒蛇給盯上了。

…

柳馨寧可能是被嚇到，晚餐都沒下來吃。

胡姨上去叫了兩次，柳馨寧都沒下來，胡姨還想給柳馨寧送上去。

靈瓊捧著一杯飲料，慢騰騰地說：「胡姨，妹妹又不是小孩子，她不吃你不用這么慣著她，咱家還能餓著她了不成？」

胡姨大概聽出靈瓊話里有話，不敢給柳馨寧送上去。

胡姨是挺喜歡柳馨寧，可是和她伺候多年的大小姐比起來，顯然是大小姐說話更有分量。

更何況大小姐還不能受刺激。

靈瓊在吃完飯也沒上去，就待在客廳里，吃著飯後點心水果看電視。

柳馨寧餓得不行，但靈瓊不走，她就不想下樓去，只能忍著。

這一忍就到晚上十一點多，她聽見聲響，知道林父和柳惠紅回來，立即給自己臉上打點粉，把臉色弄得白一些。

———萬氪皆空———

柳馨寧：不想投票怎么辦？

靈瓊：打一頓就好了。

柳馨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