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池魚家里挺有錢，成績不怎么樣，但時不時會犯點小錯，在校廣播上念個檢查什么的。

和林池魚一起玩兒的，大部分都是家境較好，跟她『志同道合』的富二代。

不過在同學眼里，這群人就沒那么討喜。

不過大家也不敢招惹他們，所以都是選擇無視。

好在他們也眼高於頂，一般不會找其他同學麻煩，大家界限分明，相安無事。

…

午休結束，秦空寒回到教室，發現那女生已經在座位上，正趴在桌子上睡覺。

秦空寒坐回位置上，直到第二節課上了半節課，林池魚才醒過來。

林池魚轉頭就看見坐在旁邊的同桌，剛睡醒的眸子帶著一點朦朧，定定地瞧他好一會兒，又挪開視線，往黑板上看。

秦空寒捏著筆的手微微用力，怕她問他為什么還坐在這里。

但是她沒有。

她看黑板一會兒，又轉過頭，趴著繼續睡。

之後林池魚也沒讓他換位置，但也不理他。

上課不是睡覺，就是遲到，兩人坐了幾天同桌，愣是沒說過一句話。

…

秦空寒知道她有男朋友，是在兩周後的周末。

他在校外做兼職，看見她和一群人走在一起，其中有個男生對她鞍前馬後的，極其討好。

而那些人的只言片語中，也透露出兩人在交往的事實。

但是不過周一上學，他就發現她男朋友換了一個。

其余同學好像見怪不怪，都知道她換男朋友跟換衣服一樣簡單容易。

人家有錢，還長得好看，有的人願意和她交往。

接下來秦空寒也親眼看見，她身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不僅僅是校內的，還有外面的，甚至是其他學校的。

大部分不會超過一周。

少數能維持兩周。

秦空寒看著手里的發夾發呆。

「你成績好嗎？」

秦空寒一驚，收攏手心，往旁邊看。

他沒和林池魚說過話，但他記得她的聲音，很好聽。

林池魚不知什么時候來的，正撐著腦袋，側著臉看他。

那眼神輕飄飄的，像是在看他，又不像是在看他。

手心里的發夾咯得他有些疼，他垂下頭說，「還、還行。」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和他說話。

林池魚扔了幾本書過來，「幫我整理下考試重點，周四前給我，ok嗎？」

這周要月考了。

秦空寒：「可……可以。」

女生突然湊過來：「你結巴嗎？」

秦空寒搖頭：「不。」

林池魚好像只是隨口一問，哦了一聲，扭過頭不再理他了。

接下來兩天，秦空寒做完作業就幫她整理考試重點，每天兩三點才睡。

周三放學前，秦空寒把整理好的重點給她，「都劃好了，知識點我都寫上面了。」

林池魚隨手翻了翻，「字寫得還不錯。」

秦空寒：「你……來得及看嗎？」

林池魚：「誰知道呢，謝了。」

林池魚從兜里摸出三百塊錢，直接放在他手邊。

秦空寒一愣，趕緊說：「我不是……」

然而那個女生直接拿著書走了。

秦空寒後面的話卡在喉嚨里，好半晌才喃喃補充完：「……為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