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儀詫異:「……主子要親自去?」正常情況難道不是應說隨她喝不喝嗎?
連燼雪余光掃向他,有儀壓住心底的驚訝,不敢再問。
…
不歸院。
李節還在勸靈瓊喝葯,靈瓊秉承小毛病能自愈的原則,不喝那苦兮兮的葯。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院門被人推開,有儀推著連燼雪進來。
靈瓊抬眸從窗戶看見連燼雪,就算崽子來了,也不喝!
靈瓊一掀被子,把自己藏進被子里。
連燼雪進屋就看見那拱起的一團。
李節無奈極了,恭敬地行禮,「主子……」
「你去忙吧。」連燼雪把李節打發出去。
李節趕緊把葯交給有儀,一溜煙地跑了。
連燼雪自己推著輪椅上前,拽著被子一角,沒拉動,「出來,喝葯。」
「我不喝。」靈瓊抓著被子,拒絕喝葯,「苦死了。」
連燼雪語氣平靜的陳述事實:「你生病了。
「我沒有!」
連燼雪不和她理論,「你先出來。」
靈瓊『呵』一聲,「我出來你就逼我喝葯,我傻呀。」
連燼雪不知道哪里來的耐心,「你先出來,我看看,不嚴重就不喝。」
有儀站在一旁心驚膽戰的,主子什么時候對一個人這么有耐心了?
被子底下的人,聽見連燼雪那話,露出一個腦袋,烏黑的眸子都是懷疑:「真的?」
連燼雪冷淡地點頭:「嗯。」
靈瓊猶豫一會兒,從被子底下出來,巴掌大小的臉蛋有些蒼白,眸子倒是干凈清澈,透著一股子蓬勃的朝氣。
連燼雪示意她伸手。
靈瓊撩起袖子遞過去。
連燼雪手指搭在她手腕上,指腹微涼,壓著她那如凝滯白玉的皮膚,刺得那小片的皮膚都微微起了一層小疙瘩。
靈瓊膽子還賊大地抱怨:「城主,你手好涼呀。」
連燼雪沒理她,隔了一會兒收回手,朝著後面伸手。
有儀立即把葯碗放在他手里,連燼雪直接遞給靈瓊,「喝。」
靈瓊腮幫子一鼓,慢慢泄氣,濕漉漉的眸子瞪著他,「不是說不喝的嗎?」
「不嚴重就不喝。」連燼雪糾正她,「你現在嚴重。」
靈瓊摸下自己額頭,「我覺得我不嚴重。」除了腦袋有一點點暈,她感覺自己精神還好,沒什么大毛病。
連燼雪:「你覺得有用?」
靈瓊小聲叭叭:「……有用吧。」
連燼雪冷漠無情地把葯碗又往她面前懟了懟,「快喝。」
靈瓊一下子從床上滑下來,直接撲到連燼雪腿上,開始鬧:「我不想喝,好苦的。我不喜歡喝苦的東西,好難喝。」
連燼雪雙腿雖然沒什么感覺,但他還是嚇一跳,差點把葯碗扣她腦袋上。
連燼雪語氣微微有些起伏,「松開!」她怎么敢!!
靈瓊抬頭,可憐巴巴地說:「那我能不喝葯嘛。」
小姑娘仰著頭,眸子里霧蒙蒙的,小臉寫滿委屈,好像被人欺負了似的。
連燼雪心尖都忍不住顫了顫,好像自己真的做得過分了。
可誰欺負她了?
讓她喝葯是為什么?
連燼雪眸子一眯,語氣頗為危險,「溫初葉,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