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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安靜下來，連細微的蟲子爬動聲都聽不見了。

林深野躲開後才生出幾分緊張，小心覷靈瓊一眼，慢慢把臉轉回來，拽了拽她衣服，「我……我不躲了。」

少年說得小心翼翼，好像怕她生氣。

靈瓊看著他沒說話，林深野感覺自己呼吸都停了，手心里全是冷汗。

他小心仰頭，親在她唇角：「我不躲了……你別生氣。」這是對他最好的人，他不想她生氣。

林深野眼前微微一暗。

那是他不熟悉的親吻，不是以往的春風化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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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野身上很熱，他撐著身體喘氣，呼吸不過來，身體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鑽來鑽去，渾身都是酥酥麻麻的。

以前沒有這樣過的……

「為什么要這么……」林深野氣息依然不穩，「以前你不這樣。」

「不喜歡啊？」

林深野：「……」

喜歡的。

林深野在心底小聲說，可是他不敢說出來，偏開頭，不看靈瓊，本就滾燙的臉頰，此時更是熱起來。

「現在跟我說說，是誰跟你說的？」

「李……多。」林深野直接把李多給賣了，「他說，你要嫁人了，要離開這里，以後就見不到你了。」

林深野說到後面，聲音都低落不少。

「你不討厭我，你對我好，我不想你離開這里。」少年看著裂開縫隙的牆，「你說過，會陪我的。」

靈瓊發現林深野的關注點在『她要離開這里，見不到她』上，而不是『嫁人』這個點。

「我只是有事要辦，沒有要離開這里。」

林深野扭過頭看她，眼角不知是剛才哭紅的，還是因為動了欲念，染上薄紅。

「真的？」

「真的啦。」靈瓊舉起手發誓：「我發誓，就算要走，也會帶你一起，不會讓你一個人留在這里，若是違背誓言，天打五雷轟。」

轟隆——

天空無端一聲雷鳴，震得屋子都抖了抖。

靈瓊：「……」

林深野：「……」

「這個是巧合……」靈瓊尷尬放下手，早不打晚不打，這個時候打，跟爸爸作對呢！

好在林深野沒在意這個，反而幼稚地伸出手，「拉鉤。」

靈瓊很配合他，拉個勾，做好約定。

雷聲過後，外面有急雨落下，打得房屋噼啪作響。

靈瓊聽那雨聲，問林深野：「今晚我可以留在這里嗎？」

林深野：「為何？」

靈瓊眨巴下眼睛，語氣無辜：「下雨了，我沒帶傘，這么回去會淋濕的，然後就會生病。」

「我有。」林深野說著就要下去給她拿。

「……」靈瓊無語凝噎，拉住他，道：「我只是想留下陪你，可以嗎？」

林深野：「可是你睡哪里？」

靈瓊拍下床，「這里啊。」

林深野微微張著唇，猶豫道：「可是……這樣不好。」

「我們都抱過，親過，有什么不好？」靈瓊慣例哄他：「你不告訴別人就好了。」

林深野：「……」

林深野覺得不行，可是靈瓊拉著他躺下，不大的床，擠下兩個人，顯得狹窄。

「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