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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疏星還想說什么，靈瓊已經躺下去，喪氣得不想聽了。

池疏星擺弄木偶的胳膊，看著那垂頭喪氣的小姑娘，沒再作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靈瓊坐起來，盯著右上方那出口處的巨鼠片刻，扭頭問池疏星，「它們等在這里做什么？」

「這里很難有新鮮的食物。」池疏星垂著頭，聲音溫和地解釋，「它們不願意錯過這一頓美食。」

靈·美食·瓊：「……」

合著爸爸現在，就是一食物？

靈瓊不想說話，又躺回去。

池疏星稍稍抬眼，木偶仰著頭，輕輕『嗷唔』一聲，似乎在問，什么時候可以開飯。

池疏星摸下木偶腦袋，沒有回答木偶，木偶失落地『嗷唔』兩聲，蔫蔫地靠在他懷里。

靈瓊看得見那邊，見木偶那樣子，腮幫子一鼓，委屈地翻個身，背對著他們。

「姑娘，你不擔心我對你做什么嗎？」

小姑娘聲音悶悶的，像是賭氣一般：「隨你便。」

池疏星抬了下眉，顯然不知道她怎么突然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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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瓊枕著胳膊睡覺，好像真的不怕池疏星對她做什么似的，毫無防備。

睡著睡著，靈瓊感覺有東西在啃自己的臉，她睜眼就對上鑲嵌在木偶上的眼珠子。

木偶的眼睛是用某種晶石制成的，黑得純粹。制作的人將他眼睛打磨得圓溜溜的，即便是突然對上，也不覺得恐怖，反而覺得有點憨。

木偶趴在一旁啃她的臉，小模樣還挺賣力。

靈瓊把它拎開，摸下臉頰，還好沒口水。

木偶很輕，被靈瓊拎著，四肢來回撲騰，「嗷唔……」

靈瓊凶它：「爸爸的臉是你能啃的嗎？」

木偶：「嗷唔！」

靈瓊聽不懂木偶的意思，不過能從它的語氣猜出來一點意思。

靈瓊按著木偶，抬頭往上看。

堵在那里的巨鼠不見了，但是出口也消失了。

池疏星不在這個石室，里面的石室門開著，靈瓊拎著木偶進去。

男人就坐在石室最里面，白發如雪，淺金色的雲紋廣袖衣裳層層疊疊，在青石上鋪了一地。

他雙眸輕闔，恍如悲憫眾生的神靈，朦朧遙遠。

「嗷唔！」

木偶掙開靈瓊，一溜煙跑到池疏星那邊，躲到他身後，沖靈瓊奶凶奶凶地嗷唔幾聲。

男人睜開眼，抬手摸一下木偶腦袋，隨後抬眸看過來，「姑娘休息得可好。」

靈瓊從崽子的盛世美顏回過神來：「你為什么被關在這里？」

池疏星還是那句：「忘記了。」

靈瓊：「……」你怎么沒把你這個人忘了。

池疏星：「姑娘可想好，要不要從這里出去？」

靈瓊抱著胳膊，扯下嘴角：「出去干什么，我不出去了。」

池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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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瓊一口咬定自己不出去，池疏星拿她就沒辦法。兩人一個占里面石室，一個占外面石室，倒也相安無事。

池疏星大部分時間都是坐在里面，閉著眼休息，偶爾會和木偶玩一會兒。

池疏星偶爾也會找她聊天，不過話里話外，都是在哄她，想讓她答應幫他解開鐵鏈。

靈瓊雖然不知道有什么辦法，不過池疏星很篤定她一定能解開，只要答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