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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書。」

圓眼睛女生生氣地將書拍在桌子上，嘩啦一下翻到後面。

「你們賣的什么書，後面全是空白！！」

「趕緊退錢！」

圓眼睛女生明顯氣壞了，嗓門極大。

好在此時書店沒有客人，沒有人被她影響到。

櫃台後是個和圓眼睛女生年紀相仿的少女，懶洋洋地倚在椅子上。

「本店售出，概不退換。」少女指著掛在一旁的牌子，態度敷衍。

圓眼睛女生：「什么？你這是什么道理？你們這書後面都是空白的，你們這不是騙錢嗎？」

少女打個哈欠，「那是你看不到。」

圓眼睛女生將眼睛瞪得更圓，隨後怒道：「你罵我是不是……」

少女搖頭：「沒有，你真看不到。」

「你就是在罵我……行，我現在就投訴你！」

「姐姐，姐姐，你不要投訴呀。」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從書架後面鑽出來，攔住圓眼睛女生。

「你們賣假書，還不許我投訴？沒見過你們這么囂張的！」

小女孩兒解釋：「有一批書有問題，我們還沒來得及退呢，姐姐您肯定是拿到那一批了，我給您換一本，您等等。」

小女孩兒從書架後翻出一本《神話集》，當場拆給圓眼睛女生看，「您看，是不是沒問題。」

圓眼睛女生翻了翻，確定沒什么問題。

「就算是這樣，你們也不能這個態度啊！！」

「是是是，都是我們不對。」

圓眼睛女生大概也不想糾纏，沖櫃台里的少女冷哼一聲，拿著書離開。

要不是看這書店裝修得還行，她才不進來！

這么個服務態度，難怪這么冷清。

圓眼睛女生一邊腹誹一邊出門，形容削瘦的男人踉踉蹌蹌進門，一下撞到她肩膀。

圓眼睛女生被撞得一個踉蹌。

「你這人……」

男人看都沒看她，徑直往里走。

「嘿！」女生叉腰，覺得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歷，處處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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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能不能稍微、稍微禮貌一點！」小女孩兒踩著凳子，叉著腰，沖軟在椅子里的少女狂吼。

「我又沒說錯，她本來就看不見。」

「那人家進門的時候，您怎么不提醒她不要去那邊的呢？」

少女：「又沒說我要接待普通人。」

小女孩兒：「……」

小女孩兒抓狂，一陣暴躁輸出。

少女明顯不想聽，側過身，隨手拽了本書。

啪——

「這是昨天剛收的，還沒封印呢！！」小女孩兒一巴掌拍在那本書上。

少女理直氣壯反問：「你怎么不封印？」

小女孩兒抓狂：「老板，您才是老板啊啊啊啊！這是您的工作，不是我的！！」

少女：「你不是來輔助我的嗎？這點小活兒還要我來？養你來做什么的？」

小女孩兒：「小活兒？這叫小活兒嗎？」

一大一小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讓誰。

在櫃台前站了一會兒的男人，總算小心出聲：「那個……」

「干嘛？」

「干嘛！」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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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坐立不安地看著四周的環境，高立的書架形成一個密閉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