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再入皇宮觀風月(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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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材,我看你是吃豬油蒙了心竟敢來戲弄主子!」賈鏈抬腿又是一腳將鮑二踢翻在地,念在這奴才往日甚是機靈,他怒火稍泄後「寬容」的揚聲道「來人啦,將鮑二拖回房中,明兒給他找個大夫!」

「二爺,小的沒瘋!」一臉驚懼的鮑二死活也不願離開賈鏈卧房,手抱門框拼命吶喊,「二爺,救我,二爺……」

在睡眼惶松的下人們七手八腳強行拉扯下,殺豬般哀嚎的鮑二還是被抬回了房間,在他一再強調自己沒瘋的嘶吼聲中,面帶怒色的賈鏈大手一揮,「咣」的一聲一把大鎖將他鎖在了屋內!

「穢氣!呸!」賈鏈重重的吐了一口唾沫,念及風情不錯的小紅還在房中等著自己,他立刻轉身向卧房行去,可是腳步剛動卻不由心生驚怕,畢竟鮑二神色甚是認真,怎不叫平生沒有做過什么好事的賈鏈疑神疑鬼?!色厲內茬的家伙對下人吼聲道「還不給二爺我掌燈,磨蹭什么,動作快點!」

「啊救命!」鮑二的驚叫聲猛然在夜空炸響,這下很是正常得驚動了整個榮國東府,包括賈赦在內,所有人臉色都為之大變,下意識用力鑽入了被窩之中瑟瑟發抖!

「嘎、嘎……」恐怖陰森的笑聲憑空大作,門扉緊鎖的房間之內,可怕的厲鬼又開始了貓抓老鼠的游戲,「鮑、二、你、快、上、吊、跟、我、走,吧!」

「啊!」同一片夜空下,法力無邊的寶二爺也難逃慘叫的命運,不過他這兒的情景絕不會讓人恐懼,只會讓人發狂!

幾團肉光致致的身影在床榻上翻滾,小公主與倆侍女齊心協力大戰天敵寶二爺;一番風雨後,「雅興」大發的寶二爺又是揮毫而動,一一在三女香臀上刻下了他偉大的「真跡」!

刻字之時。小公主是乖巧得像白兔一般一動不動,可是字一刻完她立刻就搖身一變,有如小獅子般凶猛得一口叼在了寶二爺手臂之上,「大膽太監,死小寶子,竟敢在本公主身上刻字,我要斬了你!」

「嘻、嘻……」天長、地久肯定是與小公主早有預謀,天意話音未落,她倆一個虎撲就按住了寶二爺四肢。嬉笑著對公主道「公主千歲,奴婢已經拿下了欽犯,請你執行刑罰!」

不會吧?!又要來那一套嗎?!寶二爺見小公主雙目灼熱望著自己昂然挺立的「小寶玉」,熟知小丫頭刁蠻習性地家伙不由心生「恐懼」,這小公主又要刀斬寶貝兒了!

「臭小子,死太監,受死吧!」正義凜然的小公主義無返顧氣勢滔滔,嬌俏的玉體就似正義的神兵。挾帶慷慨激昂的狂野之氣奮力向寶二爺砸去,誓要把這色太監砸成肉餅為民除害!

「滋!」浪花四濺之中小公主的刑罰果然厲害,就此一口就將犯人「吞」入了腹中!

「噢!」「小寶玉、」只覺四周突然一片黑暗。可怕的壓力於八方傳來,危急關頭他自是奮力反抗,可惜慌不擇路卻錯跑入了敵人核心深處!

「啊!」強烈的緊窄中敵人的重重關口發動了十面埋伏,亂竄亂撞地「小寶玉」逃至盡處終於發覺走錯了方向,正當他以頭撞壁懊悔得捶胸頓足之時,敵人卻在幾番重重的夾擊旋轉後突然撤退。

哈、哈……喜從天降、逃生有望。狂喜的小寶玉立刻轉身就逃,距離逐分逐寸的消失,敵人的滾燙洪水雖狂涌而來,但在生之希望的驅動之下。動力無窮的小寶玉還是逃脫了滅頂危機,安全的谷口終於要到了,他「小寶玉」

又要重見光明了!

「呀!」就在小寶玉大半身子都逃逸而出之時,不料可怕地敵人再次卷土重來。其不可抵擋的氣勢震撼了天地,可憐的小寶玉只來得及半聲驚叫就淹沒在了洪潮大作地勾魂山谷之內!

「我不會屈服得」慷慨激昂的吶喊聲中,高舉旗幟的小寶玉再一次的逃生開始了……

「唉!」悠長的嘆息從相距不遠的皇後寢宮傳來,不過發出幽怨嘆息地卻不是獨守宮闈的李皇後。

「妹妹,我接你進宮陪我散心,你為何反而還長噓短嘆悶悶不樂?是否遇到什么煩心事了!」玉容精致的皇後悄然為窗前望月的美艷少婦披上了一件外衫,姐妹獨處她不再有白日地冰冷與威嚴!

「姐姐,沒什么!我只是見今夜月正當空有些無端感慨而已!」北靜王妃展顏一笑悄然掩飾了芳心紊亂的思緒,她此刻內心的幽思怎能、怎敢對人言?!即使是自小感情深厚的親姐姐她也不能宣之於口!

原來激情是這般可怕!本性端庄地王妃可以用理智克制自己不做,但卻不能控制自己不想!一團亂麻的芳心面對歸家的王爺更是愧疚於心,但心中得情思卻依然沒有半點緩解,幸虧皇後及時宣召將難受的她暫時救出了困境!

「姐姐,你的怪病怎樣了?!」心神發虛的王妃生恐皇後繼續追問,悄然平靜的轉移了話題,不過言及姐姐病情她心中卻更是難過,強自保持開心自信的神色道「要不咱們再找隱士高人治一治,這天地如此之大,肯定有人有真本領得!」

說至這兒的北靜王妃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命中冤家,想起了他施展的種種神通,更難以控制的想到了那張玄異的虛空雲床!

念及此處的王妃話音未落,{3}{z}{中}{文}{網}首發布滿愁絲的玉臉已然被縷縷紅雲所掩蓋。

「不治了,再治還不知會鬧出什么天大的災禍來!」母儀天下的皇後此刻突然一臉哀怨,還有深深的無奈與自責,話語越來越是低沉道「上次給那什么道士這一施法,怪病沒好反而還害死了城中那么多人;不治了!要是為了我一人活而害死天下人,那姐姐豈不罪孽深重?!」

「姐姐,你可千萬不要這樣想!」王妃聞言芳心生疼,姐妹情深的她急忙強自安慰道「這『痘瘡』疫病古來就有,你怎可說是你引發得呢?說不定是那道士施法之前就染上了這疫病,好在姐姐你沒被傳染!」

「唉!妹妹你不要唬弄我啦!」威儀強勢的外表消失不見,內里的皇後也只不過是一個軟弱的女人而已。面帶濃濃苦笑的絕美少婦斜倚窗邊,望著夜空明月黯然嘆息,「那道士一施法我身上就冒出了奇怪的黑煙四處飄散,而那道士本是好好得,卻當場就發病了,緊接著城中就是疫病蔓延,你說不是因為我還會有誰是禍根?」

「姐姐……」見皇後思緒走入了死角,不忍見姐姐如此哀傷地王妃把心一橫,銀牙微咬就欲不顧一切說出寶玉來。

「妹妹。夜深了,咱們睡吧,明兒再聊!」可惜皇後會錯了意,以為妹妹還要開口相勸,她主動搶先打斷了王妃言語,隨即牽著妹妹手腕向床榻行去,就像姐妹二人少時那般同榻而眠!

經此片刻,北靜王妃情急之下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再次消散。心中一聲無奈的嘆息後,不敢多想大壞蛋的佳人強自閉上了雙目,一心想用沉睡來忘記眼前那不停晃動的挺拔身影!

今夜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夜色雖深但錦衣衛千戶府卻依然是燈火通明!

「孫兄,來,干一杯!」趙全充滿得意的面容笑意強烈,好似勝利已在眼前一般,「預祝咱們大事得成,也恭賀你美人得抱!」

「嘿、嘿……」中山狼的色笑在室內流轉。還算端正的面容此刻卻在笑中變得無比丑惡,一口吞下杯中美酒後他凝聲回應道「明兒一過,賈赦那笨蛋必會立刻向朝廷獻上寶扇,到時那賈家就死定了!」

「哈、哈……」趙全身兼軍職倒也有幾分粗豪之性。揚聲大笑又為中山狼斟上了烈酒,狂熱的目光似若有形迸射而出,又一次舉杯相敬道「還要靠你這賈家女婿大義滅親,咱們才能讓這事兒板上釘釘!干!」

「趙兄。你放到那石鈺身邊地傅家女子搞定那姓石得沒有?」中山狼不愧是一匹真正的惡狼,對於那嬌滴滴的傅秋芳是至今未忘!

趙全聞言面帶些微煩惱,不滿的大手虛空一揮抹去了心中不快,「那女人倒是傳過幾次密信回來,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兒,而那石鈺態度如今又變得模棱兩可,真他媽標准的牆頭草!」

「趙兄,牆頭草好呀!」孫紹祖出人意料對於石鈺品行大為贊賞,自信滿滿的緊接道「只要咱們扳倒了四大家族在朝中再無敵手,那時還怕這牆頭草不乖乖聽話嗎?」

話音未落,孫紹祖又緊接著道「只要趙兄你叫那傅家女人再加把勁兒,我就不信那姓石的能抵擋得住美色誘惑!實在麻煩干脆把他殺了得了,到時在他手下里多提拔幾人起來,我就不信代替不了他!」

趙全神色一凝不由仔細地思索起來,眼中凶光閃爍片刻之後又黯然消散,千戶大人語帶郁悶與感慨道「孫兄,不瞞你說我本也如此打算過,可惜這法子行不通!」

在中山狼滿面疑惑的注視下,趙全微微一頓緊接著說道「也不知這石鈺在哪兒學得一套營生本事,整個紅樓香煙基本就是圍著他轉,離了他根本不行!不過,這姓石的近日隱約向我透露了一點心意,這才是讓我放棄殺掉他地主要原因!」

「哦!趙兄說來聽聽,他一個低賤商人能有何緊要之事?!」在孫紹祖心中,天下所有的平民都不過是賤民而已,即使有錢的商人也一樣!

趙全平靜的面容下腦海猛烈翻騰,一番權衡最終還是選擇了向孫紹祖說實話,畢竟孫紹祖手掌軍力,在京中乃是不可小覷的大力量,「孫兄,你也知道這石鈺與番邦人關系甚好,他上次暗示說願意為咱們牽線搭橋!」

「趙兄你的意思是……」孫紹祖心神為之一緊,他雖早知趙全真意,但二人如今開門見山談及此等滔天大事還是忍不住面色一片沉重!

「嘿、嘿……正是孫兄所想!」二人身周雖四下無人,但還是不約而同住口不談,一切盡在興奮地杯來盞往中悄然明了!

「啊」劇痛讓寶二爺不得不從酣睡中醒轉,睜眼一看就見小公主正站於床邊死命拉扯著自己的耳朵!

「哎喲!松手……疼!」寶玉心中的苦笑可比臉上的無奈更加強烈,這天之驕女地德性還真夠頑固加刁蠻,昨夜自己才把她弄得服服帖帖,可是這一到天明又故態復萌。看來男人這軟飯還真不好吃!小白臉這工作難度也太高了!真不明白為何還有那么多笨蛋一心想娶得千金小姐攀上高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