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信她(1 / 2)

見到靈劍派的二長老和三長老進門,志峰真人一愣,隨即意識到,靈劍派的核實結果終於出來了。

拖了這么久,最終的結果應該如自己所料,靈劍派選擇了妥協吧,沒有讓那個五長老出面,應該也是避免麻煩,大事化小……然而不知怎的,劉顯方鶴兩位長老那肅然的面容,卻總讓他有些心中不安。

劉顯捧著誠心紙,緩步走到風吟真人面前,要將最終的核實材料先交給掌門審閱。

然而風吟卻擺了擺手:「不必了,直接拿給志峰真人審閱吧。」

劉顯的嘴角頓時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可惜志峰真人卻沒有看到。

接過那一疊誠心紙的時候,志峰真人幾乎已經預測出了最後的結果,掌門連看也不看那疊材料,顯然是服了軟,既然如此……

同樣帶著一絲笑意,志峰真人將目光轉到了誠心紙上,然而只一眼,他的表情就僵住了。

下一刻,志峰真人的雙手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原先蒼白的臉色也被浮上了一抹憤怒的血紅色。

在白月國發生的一切,被毫無遮掩地記錄在上面,非但千靈教與白月國地方官府勾結的事實被記錄在案,甚至教會串通白月國宮廷內侍,以仙道手段控制王室成員的內幕也被曝光!

這可不是開玩笑了,雖然千靈教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馬甲,但是修仙者隨意干涉凡間政治,這可是大忌諱!一旦被查,作為後台的他根本藏身不住!

當然,或許有人會問,如今萬仙盟那些大門派,哪個是跟凡間政治無關的?例如盤踞中州的盛京仙門就明擺著控制了多個國家,這又算什么忌諱?

正確答案就是:你要是有盛京仙門那么牛逼,你也可以無視這種忌諱。事實上,萬仙盟排名前列的門派中,除了靈劍派格外低調,其余門派或多或少都會控制一些凡間國度,以提供必要的資源。

其中,盛京仙門擴張最強,甚至定下了全大陸制霸戰略,九大州遍地分舵,和無數國家有不清不楚的聯系。

但問題是,這些聯系,全數掌握在中州的仙門總壇手中,決不允許分舵的負責人擅自行事。當然了,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想要吃點油水倒也無妨,可是做到了千靈教這般地步的,就遠遠超出了容忍底線,就憑自己的資歷,遠不足以將此事壓下去。屆時門規如山,自己……

想到這里,志峰真人玉府顫動,元嬰閃爍,身體則冷汗如泉涌,險些連手里的誠心紙都拿不穩當。

片刻後,志峰真人收斂元神,以無上道心壓制住了元嬰的震動。而後恐懼與驚惶盡斂,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窮無盡的怒火。

靈劍派,這是你們逼我啊!

「你們,你們這是……」

咬牙切齒地擠出了幾個字後,志峰真人憤然起身,大聲咆哮:「你們果然是要包庇到底了!」

「笑話!」

風吟真人的笑容陡然轉冷:「包庇?犯了錯才能談得上包庇!現在事實如此清楚明白,師妹她行俠仗義,非但無錯而且有功,請問我們怎么包庇一個這樣一個人啊志峰真人!」

「寫在紙上又如何!?就能算數了!?」志峰真人毫不退讓地和化神期的掌門對吼,「你們自己的人,自己的紙,寫什么說什么還不都是一家之言!?」

志峰真人越是憤怒,風吟真人反而越是悠然:「不錯,是一家之言,但志峰真人你聲稱五師妹她惡意造謠中傷,又何嘗不是一家之言呢?還是說你有明確的證據,證明什么?」

志峰真人頓時一愣,他當然沒證據!開玩笑了,盛京仙門辦事,還需要證據么?萬仙盟盟主就是最大的證據!

然而此時風吟真人一改原先那知我罪我其唯春秋,盛京仙門好朋友的軟骨態度,志峰真人頓時有些手足無措,不過他很快又找到了攻擊點:「方才你看也沒看那材料一眼,卻知道上面寫了什么,你敢說這里面沒有文章!?」

風吟真人淡淡說道:「何需看那上面寫什么?我從一開始就完全信任我的師妹,這疊紙是寫給你看,不是寫給我們看的,我相信天劍堂內任何一個長老,都不會懷疑自家的姐妹。」

「哈哈哈。」旁邊那個頭戴兜帽的長老忍不住笑出來,「我就說掌門師兄你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的!」

最年輕的女長老連連點頭:「沒錯,雖然五師姐又冷又欠,但我絕對信任她!」

六長老陸離則說:「呵,說來當年她也幫過我不少忙,雖然毛病多了點,但是個可信的師姐。」

四長老周明笑道:「我附議。」

眼見幾名師弟師妹紛紛表態,三長老方鶴尷尬猶豫了好久,說不出話。

盡管在天策堂表明過態度,但那時堂內只有三人,此時被眾多師弟師妹圍觀,實在是……

旁邊劉顯有些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道:「我和五師妹的關系眾所周知是最差的,幾乎每個月都要投訴她兩三回,但是這一次,我完全信任師妹。」

最終,方鶴無奈說道:「我也信,行了吧?只要她能改了那堆毛病,好好遵守門規……」後面聲音越來越小,也沒人在意他說什么了。

天劍堂的態度如此明顯,已經再無斡旋的可能。

志峰真人死咬著牙關:「哪怕……這意味著要和盛京仙門為敵!?就為了一個金丹長老!?」

「哈哈哈哈!」風吟真人忽然仰天大笑起來,「志峰真人,這話應該去問你們盛京仙門!你們這仙道魁首,是否真的做好了與我們靈劍派為敵的准備!?就為了你一個區區元嬰四品!?」

最後一個品字出口時,風吟真人怒意上涌,霎時間整個靈劍山都為之震顫,而直面這股威壓的志峰真人更是眼前一黑,險些失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