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雖然抱歉,但是我要說(2)(2 / 2)

嘿,真可惜了,難得能在這個他最是躊躇滿志的戰場上贏他半招……過程著實不容易。若非滕飛上場時,弟弟鸞雲靈機一動,要他多加一張底牌,這一局還真要讓那三派占了上風!

不過,終歸是贏了!

帶著一絲釋然,一兩分遺憾,望月鸞羽決定速戰速決,免得夜長夢多。

八個人,七張牌,本不夠分,不過需要確定的也只是五張子女牌的歸屬而已,而這其中,也並不需要另外三派配合太多。

「五張子女牌,我和鸞雲各持一張,滕飛,你表現不錯,算你一張,然後小凡和兆劍各持一張。咱們自己有兩張父母牌,阿玉你和我湊一對,張陽你和鸞雲湊一對。余下三個名額,就請那三派人來協助一下了。」

王陸說道:「看來盛京是想要自產自銷了?那好,這張父母牌是你們的,隨意分配就是。」說著,便將己方多余的一張父母牌丟了過去,「其余兩個名額,就麻煩菲菲師姐和張黎兄弟了,昆侖和萬法各出一人,沒異議吧?」

異議當然是有,比如周沐沐就很想質問,難道你靈劍派還真想獨占兩個過關名額?海雲帆也想說,如果一定要出人的話,寧肯他來代替葉菲菲。

不過,王陸完全是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話,他氣勢凌人,其他人竟無暇插口。

望月鸞羽心中暗笑:已經氣急敗壞了?果然是年輕人,受不起挫折。不過當務之急卻不是取笑王陸,而是盡快完成盡孝程序,以免夜長夢多,好在關鍵幾個名額都有自家人來配合,基本沒有麻煩。

至於不得不求助三派的兩個名額,也只能當作必須付出的代價了,不過寶物這東西,盛京仙門多得是,回去以後找師門報銷便是。

而就在盛京人沉默的自得中,養育、盡孝的程序一一履行完畢,有條不紊。期間,唯一的意外,就是為葉菲菲和張黎盡孝時,付出的代價略有些超出預期——張黎竟拿出了一件中品靈寶級的丹爐,讓盛京人好一陣手忙腳亂,七拼八湊才湊齊了盡孝所需的寶物。

不過,無論中間發生了多少變化,終歸是贏了。

當最後一名盛京修士也完成了盡孝程序後,一個冰冷的聲音在石室內響起。

「是否確認完成程序?」

望月鸞羽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真心沒有什么逆轉的可能了,她作為盛京團隊的二把手,帶領隊伍戰勝了其余三派聯軍,尤其戰勝了王陸,過程著實不輕松,此時想起,只有滿身心的疲憊。

然而,不待她更多地享受勝利滋味,余光所見,敗者組的王陸忽而露出詭計得逞的笑容。

鸞羽心中當即一沉,如墜冰窟,那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情景。

她知道自己肯定做錯了什么,但倉促間,無論怎么回想,仍是察覺不到破綻所在。

片刻後,石室中那個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無情語氣,說出了令盛京人瞠目結舌,難以置信的結論。

「確認試煉者,望月鸞羽、望月鸞雲、滕飛、吳小凡、孟兆劍取消過關資格。」

「為什么!?」

望月鸞羽憤怒地提出質疑,但石室卻沒有任何回應,仿佛已徹底拋棄了這幾枚失去作用的棋子。

而解答她這個疑問的,則是王陸。

「為什么?因為規則第二條第六款規定,違反試煉原則的行為,視為違規,取消過關資格。孝門試煉,原則自是孝道二字,而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不止是望月鸞羽或者其他盛京修士,在場所有人都被這句話震驚地啞口無言。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是哪兒來的說法?!怎么就能套用到這次試煉之中?!

王陸說道:「回過頭再看一遍規則,其實不難發現其中到處都隱藏著暗示,在警告你們這個游戲的玩法絕對不是上來就淘汰一半人那么愚蠢,孝門的原則在於孝道,可簡單的兩分法根本是坑爹,完全不符合孝道原則,又怎可能是正確的通關方法?看清楚,規則之中最關鍵的是這兩條:父母與子女一一對應,不可一對多或多對一;一人有且只能擁有一張身份牌。」

望月鸞羽回頭看向石壁,只覺得其中的確藏著蹊蹺,可一時間心神恍惚,竟不能集中精力思考。

倒是海雲帆思忖片刻後便恍然大悟:「這規則第一條的幾款規定,都是用父母牌持有者這樣的詞眼,到了第二條卻忽然簡化為『父母與子女一一對應』,完全拋棄了持牌者的概念,其實就在暗示持牌者的身份和所持牌並不嚴格一致。後面一款問題更是明顯:一個人只能持有一『張』身份牌,卻不是一『種』身份牌。這兩條連起來看,無疑是在暗示一點,一個人的身份並不唯一!」

王陸說道:「沒錯,至於其他條款,或多或少都有誤導的用意,如果不是提前知道結果,的確很難推斷出來。但這其實又何需費力去推斷呢?生活常理擺在這里,哪一個父母不是從子女成長起來的?哪一個子女最終不要成為父母?父母子女本就是一體兩面,就好像這金屬圓牌也有正反兩面。」

說著,他隨手拿起一張父母牌佩戴在胸前,與其綁定,下一刻,他將圓牌翻轉。

背面,赫然已經印著子女二字!

「看,已經得到真實世界反饋了,接下來,只要我上敬父母,下愛子女,就能成為家族鏈上的一環,完美通關……而理論上,十四個人,最多只需要犧牲頭尾兩人就足夠了。」王陸笑了笑,「看,其實這一關甚至無需專業冒險者的素質,只要有基本的常識就能玩好,偏偏你們自作聰明,玩成這般模樣,真是可悲啊。」

望月鸞羽聽了這話幾乎吐血。

沒錯,現在你分析地頭頭是道,仿佛一切理所當然,可大家剛進石室的時候,是誰大言不慚說要砍掉一半人的?是誰煞費苦心,鼓動隊友拼命去爭子女牌,將所有人的心思都引導到了子女牌的爭奪上,而忽略了真正的關鍵的?是誰如影帝一般演技驚人,又是平靜中隱含悸動,又是暗帶不甘眼神的?!

王陸笑道:「沒錯,是我干的,可這不是理所當然嘛,大家是在玩對戰游戲,不是打單機,彼此坑蒙拐騙才是常態。而明知道彼此立場對立,還對我信口胡謅的言論和表演深信不疑,與其怪我,不如怪自己的智商吧。望月妹妹,你這么天真你家里人知道么?長這么大,恐怕還沒談過戀愛吧?」

頓了頓,王陸又說:「總之,雖然抱歉,但是我要說,是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