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連戰一次(1 / 2)

從比武場中走出來時,王陸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慶幸的。

其實打到最後時候,他也是油盡燈枯了……整整輸出一個時辰啊,這等壯舉,恐怕很多人單單是聽了都會覺得腎虛吧。

作為空靈根修士,他的法力回復速度、輸出效率都遠遠高於同輩,但修士的戰斗不僅僅是法力在玉府中進進出出,還有元神、仙心、肉身的多方面參與。王陸的法力雖然還充盈,肉身元神等卻有些撐不住了。

好在畢竟是堅持到了最後,玄墨的金丹分身先一步放棄了戰斗。或許是她的力量也已經消耗殆盡,也或許是面對一個能猛烈輸出一個時辰的絕世猛男,芳心搖簇戰意淪喪,總之這一局王陸終歸是贏了。

「一段時間不見,你的進步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比武場外面,玄墨頗為驚嘆於王陸的修為進境。

幾個月前,他在仙夢之境中的表現玄墨還記憶猶新。那個時候,王陸從金丹中品一步登天,無論是劍法還是仙心都還搖擺不定,頗不穩固。按理說,他至少需要幾年的時間才能穩固修為,成為一名真正意義上的金丹巔峰。

但此時看來,無論他是否已經穩固了修為,但展現出的實力比起數月前何止強了一倍。

幾個月前的王陸,斷然不可能維持如此高強度的法力輸出長達一個時辰,這種耐久力已經完全超出了正常的理解范疇……玄墨的金丹分身明明擁有克制劍氣的能力,卻生生被對方用劍氣壓制到死。這種曲折離奇的戰斗,放到開戰之前她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王陸也是心中感慨,這段時間在處理公務之余還好沒有放下自身修行,雖然比不得那些日夜不輟的修行狂人,如瓊華、朱詩瑤等,但他的進度飛快,並不輸給其他任何人。

不過這樣還是不夠。

能夠戰勝玄墨的金丹分身,出其不意占了一多半。如果不是玄墨當時自以為單憑三生萬物就能克制死劍修……單憑出眾的耐力,是不可能戰勝手段百出的地仙的。在面對王陸第一波狂猛攻勢的時候,玄墨直接放棄了抵抗,以分身來維持,這其實是一步錯棋。

如果再來一次,王陸完全沒有信心能穩勝對手,除非能再給他幾年時間,讓他真正在金丹巔峰這個位置上站穩腳跟。

不過別說幾年時間,在場的地仙們恐怕連幾天,幾個時辰的閑暇都不會留給他……在戰勝了玄墨以後,很快就有其他人發難。

「好一場精彩的配合啊。」白澤一邊拍著手,一邊站出來走到玄墨身前,目光冰冷地瞪視著她,「玄墨,先前也就罷了,可你現在也未免太過分了吧?」

玄墨同樣冰冷地看著他:「白澤,我還沒有允許你開口說話。」

「哈,你沒有允許又如何?當初大家選你擔任領隊的時候,難道又允許過你輸給一個修行不過三十載的雜碎了么!?沒錯,你是我們群仙墓全體地仙的領隊,擁有令行禁止的權威,所以先前你讓我閉嘴,我毫不猶豫照辦了。但我對領袖權威的尊重卻不是毫無底線的,別忘了,就算是老大還在的時候,我依然有權力在他行為過線的時候阻止他!而你現在因為一己之私而置公利於不顧,已經遠遠越過了底線!」

玄墨緊鎖眉頭:「一己之私?你這是要血口噴人了?」

白澤說道:「血口噴人?當初你從沉睡中蘇醒時,元神分裂,是那些九州人幫你合二為一,對你有再造之恩。所以從那時起你就對他們百般親善,以至於今日連地仙的臉面都不要,將一場勝利拱手送上!」

「方才敗北的確是我的錯,之後我自然會向所有人致歉。但是,怎么也輪不到你來指責我,三個月前你同樣輸給了一個九州金丹。」

白澤說道:「嗯,三個月前我的確是輸了,那個九州金丹是真的厲害,我心服口服。但我再怎么不濟,也不至於輸給這個金丹!」白澤說著,滿是不屑地指向了王陸。

玄墨頓時怒火上涌:「白澤,你已經太過分了!」

王陸也是樂了:「老子真是躺槍啊!不過也好,既然你這白濁少年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咱們就來打一場吧。」

白澤聞言一愣:「你要跟我打?」

「沒錯,你不是說再不濟也不至於輸給我嗎?那就親自來證明這一點給我看吧,讓我見識一下你是怎么牛逼的。」

王陸說著,已經直接邁步進了比武場,只留給所有人一個異常瀟灑的背影。

一時間,別說是白澤和玄墨,就連河圖道人等九州真君也是目瞪口呆。

「他還要打?」

「剛剛才經歷了一場惡戰,他此時恐怕體力都沒有回復完全,哪來的底氣打下一場?他真以為自己的實力能勝過地仙了?!」

「上一場明明贏得萬分僥幸,他應該知道自己的盡量才對啊。」

「王陸從來不是個魯莽之輩,或許有他的深意?」

河圖道人聞言卻搖了搖頭:「諸位道友不必想的那么復雜,他只是單純想要再打一場罷了。」

「再打一場?為什么?」

「因為無論輸贏對沒有壞處。贏了,九州一方士氣大振自不必說。就算輸了,至少也能更多地了解到地仙們的底牌,而且今日這試探性的交手,一勝一負的戰績也最容易讓雙方接受。」

聽到河圖的解釋,諸位真君不由感慨王陸這孩子年紀輕輕做事已有大將之風,考慮如此周全,令人佩服。

然而對於場上的人來說,事情其實比河圖真君猜測的還要簡單。

因為他覺得自己有勝算。